遇上徐程遠(yuǎn)不過是劇情始端,距離整個故事結(jié)尾還要十年呢,她還是先顧著自己眼前,慢慢扭轉(zhuǎn)命運(yùn)才是。
任奕萌收回思緒,腦海中過了遍蛇盤路的路況跟每個路段、轉(zhuǎn)彎的時速,才繼續(xù)看參賽者的家庭背景信息。
自己參賽在眾人眼中不過是湊數(shù)的,即便原主在往屆賽車中取得的成績斐然,可是畢竟她是女生,再者這次是蛇盤路的競賽,匯聚的都是賽車高手中的高手。
她會明顯被人歸結(jié)為劣勢,這絕對會給自己贏來不少的好處!她記憶普通,可是她早就習(xí)慣將所有重要的東西轉(zhuǎn)換成數(shù)字,所以也練就了不錯的記憶力。不熟悉人的面貌,在她腦海里就是帶著編號的五官拼湊起來的數(shù)字,很容易同現(xiàn)實的人聯(lián)系起來。
研究完所有可能參賽人的資料,天色也暗下來,任奕萌隨便填飽了肚子,便準(zhǔn)備趕往南山。
“萌兒,”蔡麗清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任奕萌在外面一天了,自己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倒是忘了現(xiàn)在跟父母一起住,沒有往家里打電話交代聲?!皨寢?,我跟朋友在一起呢,今天會晚回去的,您先休息。”
蔡麗清嗯了聲,不放心道:“別太晚了,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任奕萌知道現(xiàn)在任家除了自己,任家夫妻跟任亦超、任奕芩都在家里,他們準(zhǔn)備用任奕芩換取任奕萌的幸福。任家人是有些扶不起來,可是他們對任奕萌絕對毫無保留地付出,為了這點,她也不可能放著他們不管。
越往南山方向開,呼嘯而過承載著各種瘋子般嚎叫的車越多,甚至有人將車開的跟任奕萌并肩,吹口哨搭訕者不少。開紅色跑車的美女不稀罕,可是車牌號標(biāo)新立異“滬A.JV587”,讓車牌號迷們眼睛一亮!這不止是拼車的年代,車牌號一個比一個厲害,在小說中以作者顯擺的智商面前,這清新脫俗的車牌號,都是個噱頭!
八月底的夜晚,尤其是山腳下,風(fēng)微微涼,夜如白晝的露天場地擠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名車,每一輛拉出來都不低于七位數(shù)。美人也是晚上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萌姐!”一道雷鳴般的喊聲,讓眾人安靜了片刻。
任奕萌嘴角的笑僵住,她使勁地瞪了下來人,譚天明小跟班之一,一頭的黃毛,左耳一串的銀釘,正沖自己傻呵呵笑著撓著頭。別看來人如此嘻哈憨實,韓一行,十八歲高中剛畢業(yè),報考的是任奕萌所在的S市電影大學(xué),自身條件不錯,酷愛賽車,更重要的是計算機(jī)技術(shù)練就的出神入化。他是原女主御用黑客,亦是個女配文里的小炮灰。
“耳朵都被你喊聾了!”她沒好氣地回了聲,見眾人注意力散去,她才壓低帽檐從車?yán)锵聛怼?p> “譚哥在那邊等著了,已經(jīng)幫您報上名了,”韓一行興奮地走路都跟跳舞般得瑟。
任奕萌嘴角一抽,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也報名了吧?”
“當(dāng)然,萌姐打頭陣,我哪有怯弱的份!”韓一行手一揮,滿是豪言壯志。
任奕萌不客氣地手一拍,呼向韓一行的頭,頗有些生氣道:“我情況特殊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跟著湊什么熱鬧?。e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參加了這個比賽?!?p> 韓一行訕訕笑著,眼睛往走過來的譚天明一瞥,哈哈笑著道:“譚哥過來了,我先去熟悉下路線。”說著便要開溜,被任奕萌一把扯住帶滿銀釘?shù)亩洹?p> “譚哥,救命??!”韓一行夸張地嗷嚎著,一米八的個子被穿著運(yùn)動鞋湊足一米七的任奕萌揪著,頗具喜感。
“萌萌,”譚天明直接忽略某只聒噪的人,手插在黑色緊身褲口袋中,酷酷地走過來。他身邊跟著的是另一個忠實的小跟班,亦是被原女主很順手拿來作為御用百曉生跟軍師的楊杰輝。
任奕萌往他身后看了下,不遠(yuǎn)處站著的一群人都沖她揮著手,他們?nèi)魇兰疑贍斍Ы鹩兄约旱男∪ψ?,談不上多么熱切,起碼每次出來玩都能瘋到一起,真要深究起來也就是君子之交罷了。
她也揮手應(yīng)了過去,松開手里的耳朵,便對譚天明低聲道:“別跟我說你們倆也報名了!趁著還沒開始抓緊給我撤下來,我是有著九成九的把握,另零點一成的把握也能保命。你們可別跟著胡鬧!”
“你也知道這是胡鬧?我原本以為雅琪被捉回京城待嫁,你再怎么也鬧騰不起來,現(xiàn)在竟然敢要參加蛇盤賽!”譚天明不客氣習(xí)慣性地敲著任奕萌的腦袋。
“哎呦,疼!我這還沒好呢,回頭落了疤找你哭啊。”任奕萌呲著牙低呼道,眼角在昏暗的角落倒是有些濕潤,自己上輩子因為外界的看法除了對父母外,幾乎都是麻木的小臉,何時有過如此鮮活的面孔過?
不論她想表達(dá)何種情緒,在別人眼里一團(tuán)肉如何拼湊都令人不喜吧?
所以,當(dāng)上天給她換了套皮囊,她更要加倍連著上輩子跟原主倆人的份一起努力著,活得張揚(yáng)恣意,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還要完成倆人的夢想。
“活該,”譚天明嘴里刻薄地說著,可是手卻將她的帽子摘下來,仔細(xì)地檢查著,“當(dāng)時你想什么呢,以你的身手還躲不了一個女人擲來的花瓶嗎?”他當(dāng)時沒在場,可是聽別人講的遍地血淋淋的一幕,心里一陣后怕。
“行了譚大媽,在家里我媽都念叨我千百遍了,您老就發(fā)發(fā)慈悲,饒了我可憐的耳朵唄?”任奕萌拿過帽子戴上。
“你啊,我是管不了你,韓一行的名字我取消了,但是你要保證毫發(fā)無傷地結(jié)束比賽,否則我譚天明不忍你這個死黨!”譚天明握緊拳頭在任奕萌眼前揮了揮,帶著股勁風(fēng)。
任奕萌咧著嘴笑,“保證完成任務(wù)!”
韓一行肩膀一耷,苦著臉哼哼唧唧,卻蹦不出一句話!誰讓自己性子沖動,明明很聰明學(xué)啥都很快也很好,就是缺心眼,年少不更事的他早早入了譚天明的圈套,成了苦哈哈的跟班。
四個人一起往場地中央走去,距離報名截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已經(jīng)有八十三名參賽選手候在一旁了,而作為蛇盤賽最為看點的一是外圍擺開的賭~局,一則是參賽者自己的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