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本想找個機會,讓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是現(xiàn)在看來,此行是難以如愿了。”羅淼顯得很是遺憾,一邊說一邊搖著頭,明著說自己弟子,但話里話外卻還是貶損著玉清宗。
吳長生等人,看到這些,聽到這些,臉色自然變得更加難看了。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自己的弟子們不爭氣,他們就連想反駁都沒有辦法。
至于說玉清宗的那些外門弟子,見左明被打下臺來,盡管看著臺上耀武揚威的家伙,一個個滿臉氣憤仿佛要生撕了那家伙,卻再也沒有誰敢跳到臺上去了。
葉贊看得有些無聊,從衣袖里掏出個果子,吭哧咬了一口,一邊嚼著果子,一邊稍顯含糊不清的說道:“想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還不簡單嗎,你們兩派這兩位弟子比一場不就好了,總有一個人能吃些教訓(xùn)吧?!?p> 吳長生等人頓時眼睛一亮,對啊,你要是擺明了來欺負人,那大家無話可說,誰讓弟子不爭氣,但那樣咱們就三派擺開陣仗大干一場好了??墒?,你非裝逼的說什么教育弟子,那你們這兩個弟子互相比一場好了,總能分出個強弱勝負吧。
羅淼和王連山還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本來就是來落玉清宗面子的,教育弟子不過是個借口,這就是所謂的出師有名。如果不同意對方的話,那這個借口就有點立不住了??扇绻?,那此行的效果就有點打折扣了,兩派不管誰的弟子輸了,都等于是讓玉清宗找回一點面子。
羅淼看了一眼葉贊,突然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道:“這小子如此目中無人,讓葉師叔見笑了,在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想勞葉師叔代我等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小子,不知葉師叔可否應(yīng)允?”
羅淼這一招玩的挺陰的,別看葉贊輩分高,可真論修為還不如臺上那兩派的弟子。在羅淼想來,葉贊即便是贏了,你輩分高沒啥可得意的,可葉贊要是輸了,那不光是葉贊自己丟臉,玉清宗的臉也丟大了。
“誒,葉師叔是何等身份,那兩個小崽子下手沒個輕重,萬一傷到葉師叔,我等豈不是成了罪人,不可不可?!蓖踹B山連連擺手,好像他成了玉清宗的人似的。然而,不要以為他是好心,本身是于禮不合的事情,在他嘴里卻成了擔(dān)心葉贊受傷。這樣一來,玉清宗的人再說什么別的理由,人們也只會認為那都是借口,都是在擔(dān)心葉贊受傷丟臉。
葉贊從正式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不到兩個月時間,而且一直都只是煉氣,對于玉清宗的武技卻并沒有多少接觸。在吳長生等人看來,葉贊這種情況下,即便修為比對方高,動起手來也肯定是要吃虧的??墒?,正準(zhǔn)備開口的吳長生等人,聽到王連山這話,頓時本來要說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正在吳長生等人為難時,葉贊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兩位師侄用心良苦啊,這兩個小子的確該吃點教訓(xùn),只是師叔我若是代你二人教訓(xùn)他們,兩位師侄可莫要心疼,須知嚴(yán)師方能出高徒?!?p> 葉贊居然答應(yīng)了!羅淼和王連山都感到有些意外,當(dāng)然這也是他們樂于看到的,只是葉贊一口一個師侄,讓他們聽得暗恨不已。
但不管心里有多恨,羅王兩人卻沒露出絲毫,羅淼更是滿臉笑容,看上去還頗為恭敬的說道:“葉師叔放心,正如師叔所說,嚴(yán)師出高徒,他二人能得師叔提點,是他們的福分。師叔盡管放手施為,莫說是讓他們吃些苦頭,便是打死當(dāng)場也只怪他們學(xué)藝不精,也好過日后落在魔道手中?!?p> 別看羅淼說得挺漂亮,但誰都知道就是說說而已,真要是兩個弟子被打死在這里,羅王兩人還不定又會搞出什么。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羅王兩人顯然是認為,葉贊沒有那樣的本事,拋開輩分不談,葉贊也就是個煉氣五層的弱雞而已。
“師弟,不可!”一聽葉贊答應(yīng)了,莫如是頓時有些急了。
可是,葉贊卻給了莫如是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后便慢慢悠悠的往比斗臺那邊走去。見葉贊這樣的表現(xiàn),莫如是等人也不知該說什么了,只能是暗中做好準(zhǔn)備,一旦葉贊遇險,哪怕丟臉也要把葉贊及時救下。
這一邊,葉贊終于走到了比斗臺前,分開圍觀的眾人來到了比斗臺一側(cè)的臺階前。這比斗臺高近兩米,一般來說登臺的人都是直接跳上去,有些人還能跳出花來,顯示自己輕身之術(shù)多么高明。但是,也有臺階通著臺上,只不過很少有人去走罷了。
葉贊一步一步,踩著臺階往上走,別說是臺上金光派的那個弟子了,就是周圍那些玉清宗弟子都忍不住要噓起來了。他們還真是頭一次看到,登臺比斗的人,居然會踩著臺階上臺,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不過,兩米高的比斗臺,臺階也并不多,葉贊很快就走到了臺上,來到了金光派那個弟子的對面站定。
“你是何人?”金光派的弟子斜著眼睛問道,顯然并沒有將葉贊放在心上。
“乖孫兒,你師父喊我一聲師叔,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叫我?guī)熓遄媪恕!比~贊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從袍袖里面又掏出個果子,向?qū)Ψ秸f道:“來,叫聲師叔祖,給你吃果果。”
金光派的弟子,看之前的表現(xiàn)就是傲得沒邊,此時被葉贊如此調(diào)戲,頓時就壓不住火了,抬劍一指葉贊,恨聲說道:“好小子,竟敢如此辱我,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拔劍吧?!?p> 葉贊把手中果子拋到臺下,拍了拍巴掌,說道:“唉,吃吃水果聊聊天多好,何必非要打打殺殺的呢。”
“別說廢話,沒膽子動手就趁早滾下去,別在這里浪費老子的時間。”金光派的弟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葉贊腰間佩著一柄劍,不過卻沒有拔出來,反而直接解下丟到了一邊,赤手空拳擺了個架勢,沖著金光派弟子勾了勾手指,說道:“來吧,你師父求我來教你做人,所以等下別哭,要怪也只能怪你師父?!?p> “好大的口氣,你們玉清宗的人就只剩下說嘴了嗎!”金光派的弟子已經(jīng)是怒氣滿值了,當(dāng)下也不再多言,直接踏步向前一劍直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