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逍燁的修行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背負兩塊重石頭,腳踏幻舞步,手持佩劍,在預(yù)先布置的法陣中,與野獸不停廝殺著。
看起來枯燥無比的試煉,凌逍燁卻弄得津津有味。使完劍法就弄拳法,弄完拳法那就丟石頭;時而用幻云步,時而腳踩舞風步;五行殺陣也是伺機而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凌逍燁的驚風劍法前三式小成,幻舞步中成,飛刀和拳法還算不賴,但由于沒有對應(yīng)的功法,勉強接近小成。更關(guān)鍵的是,他的法陣一天沒有落下,反而是日益精進,憑著十一個脈印恐怖的法力,他的法陣威力已經(jīng)遠超普通脈印境法陣師布下的法陣,可以媲美魂海境初期的武技或者法術(shù)了。
不過這些對于秦若離來說,都不是主要的,她觀查到凌逍燁體內(nèi)的丹田,已經(jīng)開始能夠孕育出魂海,容納法力海了。
這就意味著,凌逍燁要邁入魂海境了。
接下來,就要傳授魂海境的心法了,可秦若離手頭并沒有適合凌逍燁的心法,她不禁有些失落。
問起凌逍燁有沒有別的心法,他的回答是有,不過是鎮(zhèn)魔決,另一門云空山弟子必學(xué)的心法。
萬般無奈,秦若離就叫凌逍燁放下手頭的廝殺,慢慢研習(xí)這鎮(zhèn)魔決來。
果然沒有讓凌逍燁意外,秦若離的方法還是和以前的一樣,默念一千遍了再說。
凌逍燁收住心神,慢慢回想起在云空山背誦的鎮(zhèn)魔決。這鎮(zhèn)魔決又臭又長,好在他都記住了,否則當時肯定會被師尊打手心。
早知道秦若離的用意,凌逍燁打坐起來,先是一字一句精讀幾遍,后又是反復(fù)通讀,花了整整三天的功夫,才算是勉強理解了這篇心法的含義。
這鎮(zhèn)魔決不是武技心法,也不是法術(shù)心法,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法陣心法。但大多云空山弟子修習(xí)這心法,都是為了其鎮(zhèn)邪驅(qū)魔的法術(shù),而忽略了其最根本的內(nèi)涵——法陣。
當然,這法陣也是為了鎮(zhèn)邪驅(qū)魔。所以,當修習(xí)這心法,凌逍燁一施展出屠魔法術(shù),竟然讓秦若離小吃一驚,威力確實嚇人,一般同階武者在這法陣里,都無法安然脫身。
秦若離暗嘆凌逍燁對法陣上得造詣,雖然現(xiàn)在只是小打小鬧,但如能得到名師指點,他日定成一代高級法陣師。所以她決定,等死亡山脈的修行結(jié)束后,出去給凌逍燁尋個幾本法陣秘籍或者找個名師高手指點他。
連續(xù)兩個月的修行,秦若離對凌逍燁的修行進度還算滿意,但消耗也去了一大半,有些丹藥已經(jīng)給凌逍燁吃完了,乾坤袋剩下最多的就是干糧了。
正當打算下一步該怎么做的秦若離,卻別一陣吵雜的打斗聲給打亂了思緒。她神念一出,分辨得出不是凌逍燁與野獸搏斗之聲,而是不遠處的一群人的打斗。
她立刻躍下大樹,來到凌逍燁身邊,一把把他夾住,飛到另一棵參天大樹上。
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修行,凌逍燁的眼睛,視野比以前更開闊了。他凝神一望,大樹南邊三十多丈遠的地方,兩群人正在大打出手,估摸是四十來人的陣勢,雙方有進有退,殺得天昏地暗。
其中一方服飾統(tǒng)一,大概有十五人,他們施展的功法也是大同小異,應(yīng)該是某個門派出來歷練的弟子;另一方人數(shù)最多,約有二十七人,只見他們穿著五花八門,不過左臂上都綁著一條黑手絲帶。
局勢慢慢向這些黑色絲帶這邊掌控,幾名門派修為低下的弟子顯然不敵這些黑色絲帶的兇狠,很快就成了亡魂。
很快,這些服侍統(tǒng)一的人,就被那些黑絲帶團團圍住。他們停止了打斗,而是開始對話起來,不過這么遠的距離,凌逍燁卻是聽不到了。
秦若離一把按住凌的肩膀,低聲說道:“那些是黑手山賊,被圍困的似乎是什么海龍門。黑手山賊正在威脅,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神木精魄?!?p> “看來我們拿到了一個燙手山芋了,姨媽,怎么辦?”凌逍燁這才想起為何秦若離要急忙離開東部群山了。
“見機行事。屏氣凝神,別讓那些武者發(fā)現(xiàn)了。”秦若離其實想走,但動靜太大,還不如再次潛伏,所以她交代凌逍燁等待。
他們二人看著遠處那兩群人,只見一名宗門之人,按照流露出來的氣息,魂海中期修為的模樣,正在面紅耳赤的跟著那群黑色絲帶爭辯著。
黑色絲帶中一個青衣大漢,受持兩把板斧,此時把斧頭架在肩膀上,與那站出來的弟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被圍困的宗門弟子。
沒過一炷香的功夫,這海龍門的脈印境弟子紛紛被黑手山賊砍倒,只剩下幾個滿臉悲憤卻無能為力的魂海境初期弟子。
眼看就要輪到他們了,這些殘余的海龍門強者,在那名之前出來理論的弟子號令下,一同朝著凌逍燁這邊突圍出來。
困獸猶斗,被逼急的老狗還能咬人呢!更何況這些被逼急的武者,他們爆發(fā)出了比往時還有猛烈的戰(zhàn)斗力,硬生生的撕開包圍圈,往凌逍燁他們這個方向瘋狂撤離。
畢竟只是魂海境武者,還不會騰空之術(shù),所以這些海龍門弟子只能狂奔。但黑手山賊自然不會放掉到手的獵物,也是急忙跟上。
“姨媽,我布置法陣了?!绷桢袩钪敝卑l(fā)射了飛刀,開始布下五行殺陣。他想征求秦若離的意見,但卻來個先斬后奏。
“好,既然你如此選擇,那么剩下的事情,老娘不插手,全由你去擺平?!鼻厝綦x低聲說道,面無表情,心中卻暗暗說道:這又是一次不錯的磨練。
凌逍燁似乎想到秦若離會這樣,也不多說什么。這些日子以來,他又自制了一些法陣的飛刀,有木頭的有精鐵的,夠他布置更為復(fù)雜的五行法陣。
等他布置完了法陣的雛形之后,他便從樹下爬了下來。那些海龍門的弟子哪里還有時間看樹上爬下來的是人還是狗熊,直接飛奔而過。
凌逍燁剛好下地的時候,黑手山賊二十余人也來到他跟前三丈遠的地方,見到有人的出現(xiàn),那青衣大漢便揮揮手,一行人全部停了下來,開始大量凌逍燁。
“諸位大哥這么匆忙,是要趕著喝喜酒還是送喪啊?”凌逍燁用腳松松地下的泥土,慢慢說道。
“小子,不想死就自毀雙目,自斷舌根。如此狗眼,看不出我們黑手山賊?這等狗嘴,吐不出象牙?快點,我們趕時間。”青衣大漢一手拿著板斧指著凌逍燁,狠狠威脅道。
眼前的少年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不過是脈印境而已,又不是什么魂海命輪強者,這些人數(shù)占優(yōu)的山賊,自然不把凌逍燁看在眼里。
“那小的給大爺們跪下如何?”凌逍燁嘻嘻一笑,半跪在地。
青衣大漢見這少年轉(zhuǎn)彎的速度太快了,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哈哈大笑:“那好,看你跪下的份上,那就自毀雙目就得了。”
話音一落,眾山賊也跟著青衣大漢的笑了起來。
有人大聲說道:“這么膽小也好意思來死亡山脈?!?p> “能活到今日,這小子應(yīng)該是慫在爸爸的雙腿下面了?!?p> “哈哈,有意思,我都不忍心讓他自殘,為何不帶回去當個男奴?”
……
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種種不屑的目光都投向半跪的凌逍燁。
“各位大哥,我怕痛,要不這樣,我自己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可以嗎?”凌逍燁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傻笑樣,然后咬破自己手指頭,低聲說道。
“哈哈哈……真逗?!?p> 眾山賊笑聲更大了,不過那青衣男子卻捂著肚子,臉上吃吃笑著向凌逍燁走來,準備給凌一個板斧,解決掉這眼前呆子好去趕上那些海龍門弟子。畢竟海龍門弟子身上的寶物,比這呆子身上的好太多,不必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還未等青衣大漢靠近,凌逍燁輕念五行法陣法決,用血劃出屠魔法陣的核心符畫。
只見以凌逍燁為中心的方圓十丈范圍,閃爍起一陣輕微的法力波動,然后被幾條淡淡的光線連接在一起。
“五行殺陣:屠魔。啟!”
凌逍燁面色頓時變得專注,陣陣法力通過低下快速傳送到各個陣眼上。他面前屠魔法陣的核心符畫也閃現(xiàn)出耀眼的光芒。
嗡嗡嗡!
這法陣運轉(zhuǎn)起來,虛空中憑空出現(xiàn)各種武器的虛影,居然和真的武器一般,帶著破空聲,呼嘯著向黑手山賊們刺去。
剛剛還笑聲不斷的山賊,剎那間被這法陣的出現(xiàn)所嚇蒙,一時間不知所措。
青衣大漢板斧一檔,大喊:“戒備!”
這些山賊才如夢初醒,紛紛拿出家伙,施展武技,準備抵擋著怪異的法陣。
凌逍燁看著進入防御狀態(tài)的山賊,冷笑起來:“看樣子,還得加幾分力道才行?!闭f罷就繼續(xù)加大法力的注入量,十一個脈印同時運轉(zhuǎn)起來,他丹田內(nèi)如同沸騰一般,法力如洪水般涌出。
方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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