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沒有欺負長安吧?”太后突然轉(zhuǎn)向顧北淵,問道。
“當然沒有!兒臣怎么會欺負長安呢?”顧北淵笑笑。
“沒有欺負就好!長安如此天真,哀家就怕你欺負人家小姑娘!”
從祥安宮一出來,寧長安的笑意還掛在臉上,她和顧北淵一路都沒有講話。
月光清冷,高高懸掛在空中,給顧北淵和寧長安的衣裳都鍍上了一層明色。
“顧北淵,你可真是無恥,可惡至極!連太后娘娘都可以欺騙!”寧長安怒不可遏地對顧北淵吼道。
“孤就是欺騙他們了又怎么樣?我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騙局啊。”顧北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寧長安一雙美眸瞪著他,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親愛的太子妃,你罵人的話除了那幾句就沒有別的話了?”他又說。
“顧北淵,你真是自私又惡毒,你……”
顧北淵猛地將寧長安按在了小路旁的石墻上,臉色冰冷如霜:“夠了寧長安!”
這下子將寧長安嚇了一跳。
可寧長安哪是那么容易被嚇住的,她抬腿想要去踢顧北淵,卻被顧北淵先一步察覺了,一手按住了她的大腿,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只見顧北淵的臉色冰冷到了極點,他慢慢地俯下身子,輕輕靠在她耳邊,吐出靡靡之音:“寧長安,當你成為了孤的太子妃的那一刻,當你搶走了原本屬于禾兒的位置的時候,你就不要想著自己有多幸??鞓?,孤不喜歡你,如果你不是孤的太子妃,孤都不屑于看你一眼!麻煩你以后做好自己的本分,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不要逼孤對你無情!”
他的話語本是帶著磁性的誘惑,此時卻仿佛是地獄一般都寒冷,讓寧長安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寧長安的耳垂,卻叫寧長安感到絲絲寒意。
寧長安沒有留意,此時他和她的姿勢親密得說不出口。
月光如水,清麗脫俗。
說罷,他放開她,寧長安任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墻上,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帶一絲的留念和遲疑。
也罷,她本就對他無感。
寧長安漫步回到宮門口時,竟然見到馬車在路上備著了。
她本以為和顧北淵大吵一架過后,顧北淵一定是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那里,一個人坐車走了。
沒想到他居然會等她。
寧長安還沒走到,就見顧北淵撩開了簾子,冷聲道:“還不快點?”
她加快了步伐,上了馬車。
寧長安想,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感覺怎么這么沒有出息一樣的呢?
她和顧北淵同坐一輛馬車,和顧北淵保持著能坐得下一個人的位置,那模樣似乎是生怕顧北淵會吃了她似的。
一路無話。
寧長安靜靜地把頭靠在窗邊,昏昏欲睡,兩眼已經(jīng)合上了,安靜時候的她,如同溫柔的貓一般悄然,唇瓣微微動了動,帶著說不清的可愛。
她就是這樣的女子,靜時安穩(wěn)溫柔,動時卻又明媚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