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漠北的夜空冷嗖偶,貧瘠的土地上一條條裂縫如猙獰的傷疤控訴著天地不仁,遠(yuǎn)處的山包上,兩男一女騎著馬匹迎風(fēng)而立,長發(fā)飛揚(yáng),目光如炬。就在這時,一名青衣男子單掌輕拍在馬背上,身影消失黑暗中。
“玉姑娘,妳覺得張兄的身手如何!”燕震看著那道如飛燕穿梭的身影,眼中多了幾分莫名的亮光。
一席白衣的玉心,面容上毫無清冷之色,如平常女子一般,但她身上還是透發(fā)出別樣的氣質(zhì),讓人很難讓人把她當(dāng)作一般的女子。
“燕兄此問莫不是,打算將張兄收入麾下,張兄不僅身手出眾,而且一身的謀略雖然比不上那些老辣的謀士,但假以時日必定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庇裥囊活^如絲緞般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飄拂,細(xì)長的鳳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gòu)尚吆?,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脫俗清雅。掩嘴一笑,調(diào)侃說道。
玉心雖然易容了,但是她的笑容還是有很多的誘惑,讓燕震一時都為之一呆,他出身高貴,見識的女子不少,但是能讓他留心的真的不多,眼前的女子確實(shí)讓他動心,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尷尬,干咳一聲,搖頭道:“招入麾下,燕某確實(shí)有過這個想法,但是還是算了?!?p> “為何!”玉心饒有興致的問道。
“一來,張兄心志不在朝堂,二來,妳我都看得出來張兄的心性,閑云野鶴慣了,未必接受我的招攬,第三嘛!”燕震臉上難得露出些不好意思,但隨即他臉上露出些惱怒,道:“這家伙比我英俊,帶他在身邊我的光環(huán)不就被他搶走了,出去玩,姑娘們的眼睛定然不在我身上?!?p> “呵呵-------?!庇裥娜缣旎[般的聲音響起,她確實(shí)想不到這個身為皇子的家伙會有這么可愛的一面,繼續(xù)說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找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帶在身邊,以后見到他底氣更足一些?!?p> 燕震眼睛一亮,色瞇瞇的盯著玉心,道:“不如妳就從了我,以后見到他我就威風(fēng)了?!?p> 玉心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嘆息一聲:“我有心上人了,燕兄你來晚了。”
“什么,不可能,能讓堂堂的玉心仙子傾心的人到底是誰?!毖嗾鸬纱笾劬?,而后反應(yīng)過來,恨恨的望著早已隱藏在黑暗中不見蹤影的人恨恨的說道:“又是這家伙,張凱楓我與你不共戴天。”
一時間都沒有了聲音,都轉(zhuǎn)頭望著遠(yuǎn)方,只不過,燕震此時的心思卻不在這里,一心詛咒著已經(jīng)離去的人。
而在他們的對面之地,一座山寨在冷風(fēng)中隱隱有著幾分肅殺之氣在蔓延,穆然,一道冷箭穿梭黑暗,刺破喉嚨,將一名正在昏昏欲睡的馬匪射死。而在那名馬匪將要倒下發(fā)出聲響之時,一名身披甲胄的士兵早已一躍而起到了死去馬匪的身后,輕輕放下,占據(jù)制高點(diǎn),一揮手,隨即數(shù)道人影沖上來手中的弓弩將來回巡視的馬匪一箭射死,他們動作嫻熟,絲毫不拖泥帶水。在一箭射偏的時候,也沒有管,另外一名士兵抽刀隔斷了馬匪的喉嚨,什么聲響都沒有發(fā)生,推進(jìn)的速度很快。
“敵襲!”
雖然這些士兵動作很隱秘了,但是還是驚動了一些馬匪,這些身著黑甲的士兵不再隱藏,紛紛抽刀展開格殺,在配合著高頂上的弓弩手,一時間,兵敗如山倒。
“殺!”
穆然,一道冷哼的殺聲響起,一名精瘦男子縱身從大堂中殺出,一拳一掌皆具有開山裂石之威,一名名士兵被一拳一掌擊斃,那些士兵怎么可能擋得住江湖高手,一時打亂陣腳。
“嗖嗖!”
“攔下他!”
數(shù)道弩箭從高處射下來,那名精瘦眸子寒光一閃,一探掌,掌上凝聚真元,令那些弩箭旋停在數(shù)寸外,在運(yùn)勁弩箭寸寸碎裂。在騰步,旋身之間避過襲來的弩箭,提勁之間,一掌將附近的一名士兵腦袋拍爛,一記鞭腿直接將一名士兵懶腰踢斷,倒飛出去的尸體將身后的幾名士兵撞到,剛猛的氣勁活活震死那些士兵。挪身之間再次擊斃數(shù)名士兵,而能讓精瘦一時間無法突破的,自然自然不是這些士兵,而是始終站在屋檐上的青衣男子,他的周身始終被一股淡淡的殺氣縈繞在身,他在等待突破的機(jī)會。而這機(jī)會需要他制造出來,只有將這些士兵殺得膽寒,殺得心慌,慌亂之中他才有機(jī)會突破而走。
眼見情勢有些失控,一直站在屋檐上的青衣男子一簇眉,但抱在懷中的鐵劍仍舊沒有出劍的打算,而是繼續(xù)觀察,精瘦斬殺士兵許久,仍舊沒有逼那名青衣男子出劍,不由著急起來,無形的壓力再增大,不能在等下去了。抱提功力,壯漢翻身一掌隔空震出,打向始終站在屋檐的青衣男子,隨即,步履一震,騰身越過士兵的防線朝外面而去。
青衣男子眼角露出冷笑,腳尖一點(diǎn),身形等式消失在夜空中,那掌勁將屋檐轟下來,逃走的壯漢卻感覺到背后襲來的冷冽殺意,如芒在背。他心知無法在一招之內(nèi)擊斃對方,那么突圍就更難了,而他之前激發(fā)出的一掌不過引君入甕,急速的身形驟然止步,早就凝聚在掌的力勁磅礴泄出。掌勁動蕩如颶風(fēng)過境,雄渾之力讓人不敢直視。
卻見,一席青年的男子嘴角露出冷笑,壯漢暗叫一聲不妙,正要抽身一掌撲向身后之際,他眼睛一道寒光映在他瞳孔上,迫人沁寒的冷仿佛讓他凍結(jié),他感覺空氣都在凝結(jié)動彈不得,那一劍來得快,去得也快,精瘦男子咽喉下出現(xiàn)一道血痕,血痕沒有流血,精瘦男子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楚就死去了。
一劍斃敵,青衣男子獨(dú)立三丈外,劍上滴落的鮮血象征著剛才的戰(zhàn)斗,這些士兵什么時候見過如此冰冷透骨的劍法,一時間都有些躊躇不安。他們只知道這個劍客是殿下認(rèn)識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而一名將領(lǐng)卻沒有那么多的心思,眼前的青衣男子眼睜睜的看著眾多士兵死去都沒有出手可見是冷酷無情的之人,當(dāng)下不由出聲:“閣下既然早就來到,為何遲遲不出手,讓我們這么多兄弟死去,未免太冷血了。”
“冷血!”正揮去劍上的鮮血張凱楓冷冷一笑,道:“能讓這么多士兵死去,你不自省,反而先責(zé)怪他人,更顯得你的無能。況且你們的生死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沒有義務(wù)為你們隨便出劍。”
“你---!”正要反駁的將士看見青衣男子眼中的寒光,身體一寒,但也不想示弱,正要出聲耳邊傳來。一聲冷哼,頓時不敢在說下去。
能讓這名士兵閉口自然是燕震到來,青衣男子沒有理會而是朝著一處房間而去,緩步走來的燕震渾身散發(fā)出威嚴(yán),冷冷直視著那名將領(lǐng),道:“張兄所言不錯,你實(shí)在太令我失望了,在對戰(zhàn)中居然慌亂,沒有顯出你領(lǐng)軍的才能,將為普通士兵去歷練一番,若是在讓我失望,你可以離開了?!?p> 離開自然是永遠(yuǎn)離開,這名年輕的將領(lǐng)不敢有多余的聲音,卸下身上盔甲,消失在黑夜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沒有在說什么,燕震踏步離開。
在房間內(nèi)抓起了許多書籍查看的張凱楓收起一本賬簿,轉(zhuǎn)身對著燕震說道:“我需要這本賬簿,你能否割愛?!?p> “隨你!”燕震收起威嚴(yán),一臉恨恨的看著他。
張凱楓收起賬簿,有些奇怪他的模樣像是他搶了他的女人一般,問道:“怎么我不過是那一本賬簿而已,用不著這么恨我吧!況且這些東西對你無用?!?p> “我所指的不是這件事。”燕震一臉憤懣。
“那是什么?”張凱楓更奇怪了。
燕震似乎不想在忍下去,趁著下屬不在本性畢露,抓著張凱楓的衣領(lǐng)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說道:“你那點(diǎn)比得上我,哈,為什么所以漂亮的姑娘都傾心與你?!?p> “你說什么啊?!睆垊P楓無奈這家伙又受什么刺激了,恰好見到玉心走進(jìn)來,見到她俏皮的樣子,登時會意。能抓住機(jī)會打擊這家伙他很樂意,拉開燕震的雙手,揚(yáng)眉,道:“誰叫我比你帥,比你英俊,唉!這種事強(qiáng)求不來的?!?p> “什么強(qiáng)求不來,早知道就不和你一起結(jié)伴走了?!毖嗾鸨瘧嶋y平,道:“你這個小白臉,老子不和你好啦!”
張凱楓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沒有理會燕震,拉著玉心離開,這一幕正好讓燕震看見,好重的一記暴擊,重重的砸在皇子殿下的心頭,屋外的士兵都聽到了那鬼哭狼嚎的聲音。
大晚上的這么冷的天,怎么還有狼嚎,漠北這個地方真是奇怪,收拾戰(zhàn)場的士兵們暗自嘀咕,不遠(yuǎn)處張凱楓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