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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風(fēng)流

第四十一章:原來是你

庶子風(fēng)流 上山打老虎額 1971 2016-05-27 09:03:36

  人群之中,葉春秋看到了陳蓉,陳蓉叫的最是賣力,見到葉春秋來,他精神一震,大笑道:“葉案首,原來你是舞弊成的案首,哈哈……真是貽笑大方,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葉春秋懶得理他,陳蓉卻不肯罷休,還想要靠上前來冷嘲熱諷,差役忙是將他擋下,押著葉春秋進入同知廳。

  同知廳里也是人頭攢動,不少人在里頭尋了位置,就等同知大人公斷,葉春秋沒有被這浩大的聲勢嚇倒,反而松了口氣。他最擔(dān)心的其實不是事大,而是私設(shè)刑堂。

  假若消息沒有傳出去,自己押送到同知廳,關(guān)起門來過審,有冤都沒處申去。

  現(xiàn)在倒好,來了這么多人觀審,自己好歹是府試案首,人證物證不確鑿,那同知難道還能指鹿為馬不成。

  須臾功夫,正堂里傳出聲音:“傳葉春秋?!?p>  葉春秋步入正堂,便能察覺到一股濃濃的肅殺氣息,本府同知趙德一臉正氣凜然,身穿緋服高高坐在案牘之后,他眼眸輕描淡寫的在葉春秋身上掃視一眼,顯得漫不經(jīng)心,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一個小小的府試生員放在眼里的。

  葉春秋朝趙同知行了禮:“學(xué)生見過大人。”

  趙同知從鼻里發(fā)出一聲輕哼,不予理會。

  倒是葉春秋身邊,卻有人冷冷笑起來,葉春秋側(cè)目去看,竟是周夫子。

  周夫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一側(cè),他有秀才功名,所以有資格在公堂上增設(shè)一把座椅,此時他捋著胡須,一雙三角眼睛,陰測測的盯著葉春秋。

  一下子,葉春秋全明白了。

  周夫子自從葉家辭了館,想必日子也并不好過,他的事已經(jīng)鬧得縣里人盡皆知,好不容易有個學(xué)生中了案首,結(jié)果他卻脫離了師生關(guān)系,于是成了大家的笑柄,這樣的人,誰還敢請他去授館呢?

  這時代,德行是最重要的,一個沒有師德的老師,下場可想而知。

  周夫子恨透了葉春秋,上次葉春秋去縣里,他就曾出現(xiàn),似乎一直都在謀劃什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寧波府,葉春秋高中府試案首,這時他圖窮匕見,跑來狀告,卻恰好對了同知的胃口,二人一拍即合,分明是要聯(lián)手將葉春秋往死里整的節(jié)奏。

  “是周先生?!比~春秋心里痛罵周夫子無恥,臉上卻展露出了他的純潔笑容,尼瑪,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

  周夫子冷哼,道:“葉春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一來便居高臨下的先聲奪人,還是差役的套路,看著葉春秋年紀(jì)小,先嚇一嚇。

  趙同知沒有制止周夫子的‘咆哮公堂’,捋須不言。

  葉春秋心里想笑,這周夫子這樣恫嚇自己,真把自己當(dāng)十歲出頭的孩子?

  葉春秋一臉詫異的道:“先生何出此言?”

  周夫子凜然正氣的道:“你在縣試、府試舞弊,難道還要抵賴嗎?”

  葉春秋平靜道:“舞弊?先生說話可要有證據(jù)?!?p>  “當(dāng)然有證據(jù)。”周夫子冷笑連連,朗聲道:“老夫曾是你的恩師?!?p>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原來狀告葉春秋的是葉春秋的授業(yè)恩師。

  別人的話,大家或許可以不信,可是人家恩師站了出來,這話可就不得不信了,畢竟學(xué)生有多少斤兩,在外人面前可能藏拙,可是作為老師,心里卻是清楚的。

  堂外的人不少人情緒激昂起來,議論紛紛:“恩師狀告學(xué)生,這必定是學(xué)生有大過了?!?p>  “周先生挺身而出,想必這葉春秋,當(dāng)真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吧?!?p>  趙同知深藏不露,拍了拍驚堂木:“肅靜?!?p>  堂外這才安靜下來。

  周夫子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便繼續(xù)道:“你葉春秋初入學(xué)時,連文章都做不出,四書五經(jīng)也只是粗通而已,數(shù)月之前,在學(xué)里還是渾渾噩噩,何以才一下子功夫,就過關(guān)斬將,做出那么多花團錦簇的文章,先是奪得縣試案首,接著又高中府試案首?”

  這番話有致命的殺傷力。

  事有反常即為妖,你的學(xué)問哪里來的?

  周夫子搖頭晃腦:“除此之外,老夫還打聽過,在縣試即將開考時,你的大兄曾向你討教學(xué)問,問你‘子曰:學(xué)而’何解,你竟是不知所以然,哈哈……真是笑話,子曰學(xué)而你尚且不知,豈不是個草包,更妙不可言的是,縣試的時候,恰好考的就是‘子曰學(xué)而’,你連題目都不知是什么,又如何做得出文章?你說你不是舞弊,那是什么?”

  一番質(zhì)問,讓所有人都朝葉春秋投來鄙夷的目光。

  原來是個草包,居然連子曰學(xué)而這樣淺顯的經(jīng)義都不知道,這樣也成了案首。

  周夫子顯然很懂的煽動情緒,他音量加大,厲聲喝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周夫子一番質(zhì)問,似乎很有道理。

  雖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可是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證據(jù)。畢竟這個人是葉春秋曾經(jīng)的授業(yè)恩師,他的話不由讓人起疑。

  啪……

  趙同知一聲驚堂木響,他恰到好處的厲聲道:“葉春秋,生員周立夫所言的可是實情?”

  這二人一個聲色俱厲,一個是氣勢奪人,在他們看來,對付一個無知少年顯然已經(jīng)足夠了。

  葉春秋抿抿嘴,對于這個時代的律法,他是多少知道一二的,這畢竟是人治的社會,被告有沒有罪,完全靠官老爺?shù)淖杂尚淖C,周夫子顯然看穿了這一點,而且他以自己老師的身份出來揭發(fā),足夠讓人信服,再加上一些佐證,完全可以讓葉春秋背負(fù)一個舞弊的罪名。

  科舉作弊,輕則驅(qū)除考場之外,永不錄用。一般的,那也是充軍發(fā)配,流放千里之外。若是再重一些,甚至是殺頭滅族,以儆效尤的也是常有。

  今日若是認(rèn)了這個罪,葉春秋這輩子也就完了。

  要冷靜啊,絕不能中了這些人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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