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的首都武陽城,最近很熱鬧;確切的說從李賢離開后就很熱鬧。
李賢離開的時候,璀璨星辰商行已經如日中天,背后有李家的支撐,又采用無數(shù)新的商業(yè)手段,想不火都難。更別說李賢打死了王明,在民間確實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主要是正面上的支持。
就如同許仁預料的那樣,通過這樣的一次舉動,李賢迅速從惡霸變成了英雄——那王明比李賢囂張多了。應該說,這一次立威,不僅僅完成了立威、宣告了李賢少爺?shù)膩淼剑窍此⒘诉^去的污名。可以說是一舉數(shù)得到。
也因為這樣的一次事情,李賢才能輕松地離開帝都、去海邊發(fā)展了。
但李賢離開后,武陽城更加火爆;不到一個月后,王家就做出反擊,他們破解了接地線的奧秘,并且做出了彩燈。
而后,王家就針對彩燈市場發(fā)起了攻擊;沒有玻璃,就用琉璃。說起來,琉璃也不錯,奈何相比于純色的玻璃就差了一點;但沒關系,咱降價??!
利用價格優(yōu)勢,王家的霓虹彩燈商行迅速走紅——不過是在中低端。但中低端就中低端,王家依然做的有聲有色,盡量雕刻精美的藝術燈具。如此,在中端市場也算是站穩(wěn)了跟腳,并且準備向高端市場發(fā)起挑戰(zhàn)。
面對王家的挑釁,璀璨星辰商行穩(wěn)坐如山,根本就不做任何回應,依舊如故,生意似乎并沒有多少變化,每天依舊賣的斷貨。
然而就在前幾天,璀璨星辰商行忽然做出了反應——完全放棄低端市場、放棄絕大部分中端市場,全力開發(fā)高端市場,并且打出了“沖擊頂級市場”的口號。
似乎這是對王家的退讓。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難道璀璨星辰商行服軟了?雖然說璀璨星辰商行是李家的,但大家都知道背后還有太尉、大將軍、戶部尚書三家盟友呢,就此退縮似乎太沒道理。
很快眾人就恍然大悟——反擊來了!
這一天,帝都、包括帝都附近所有的王家布行的對面,同時出現(xiàn)了一家新的布行——屬于璀璨星辰商行的布行、彩衣布行,而且所有的布匹一律九成市價出售。
這是光明正大的、明擺著的反擊,而且也玩起了價格戰(zhàn)。
“好便宜!便宜了足足一成呢!趕緊搶啊!”無數(shù)人發(fā)出驚呼。
“哇,布匹質量全都是上等的呢!”更多的人發(fā)出驚呼了。
如此情況,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反映到了王家家主王川的手上——對手做出反擊了,而且反擊的異常犀利!
王川看著手上的情報,皺著眉頭問身邊的一個人,“王遠,你有什么看法?”
這王遠自然是王家的人,是負責商會方面的。
王遠將所有的資料反復看了數(shù)變,“我們16家布行對面全都同時開了一家彩衣布行,對方必然是蓄謀已久。
想要開一家布行,第一天至少也要準備兩百匹布,16家商行就要三千多匹布。
布匹不是黃金,是一針一線紡織的,利潤本就微弱。所以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從別的地方收購的,而且必然是巧取豪奪的那種。”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蓖醮ǔ烈饕粫鋈幌铝?,“王遠,將他們所有的布匹收購過來,盡量收購,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布匹?!?p> “是?!蓖踹h退下。
王川繼續(xù)看著手中的資料,喃喃自語:九成的價格,幾乎就是成本價出售??;如果加上運費,還要賠不少。這事情,不合理?。?!
王川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得感嘆一聲:罷了,收購吧,大不了轉手賣出去也還是能賺的。
等王遠回到布行的時候,卻傻眼了。就見對面的布行面前已經有五六百人排隊了、隊伍末端都已經抵在自家布行門口,卻沒有一個人看一眼身后的王家布行。
彩衣布行的店小二忙的是腳不沾地,一會抱出一匹布帛絲綢之類的,當場展開、丈量、公開檢查,而后順利成交。不斷地有人叫道:“好布,好布?!?p> 同時門口還有一個店小二不斷地大吼:“排隊排隊,每人限購一匹?!?p> 王遠知道,現(xiàn)在就算是搶購也已經遲了,民眾們對于插隊的行為,直接是暴揍一頓,偶爾還有幾個法術飛出。這仙域的百姓可不是吃素的!
不過王遠并沒有離開,就這樣看著——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布匹!
果然,等到中午時分,彩衣布行的掌柜就出來道歉,“各位鄉(xiāng)親們,抱歉,今天已經售罄,準備的400匹布全部售空。”
“啊……”后面剩下的民眾們無限失望、還有一點點憤怒,騷亂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
王遠看的冷笑,嘿嘿,這下看你們怎么辦!
怎么辦?有辦法!掌柜的大聲叫喊,“鄉(xiāng)親們鄉(xiāng)親們,請稍安勿躁,請聽我的解釋。
暫時真的是沒有了,大家看看我身后的鋪子就明白了,真的是一塊布料都沒有了。
不過大家不用擔心,這只是今天的沒有了,明天還會有,后天也還會有。
請大家排好隊,我們準備了號牌,請大家領取號牌,明天按照號牌排隊。我承諾明天的價格依舊是如此,絕不會漲一個銅板!”
掌柜的喊了好幾遍,騷亂的民眾們終于沉靜下來,開始上前領取號牌。號牌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厚紙板;但厚紙板被隨機撕開、一分為二,店家和百姓各執(zhí)一半、明天按照缺口和號碼校對。
王遠呆愣愣的看著前面整齊排隊領取號碼的群眾,好似被一棍子打的頭暈眼花。彩衣布行的允諾,無異于就是在說——你們不要去買別的布行的布了,等我們的就好。
日落時分,幾輛馬車緩緩駛入城內,這是從安陽趕來的馬車,車上裝了足足一千多匹布,暫時充當?shù)诙臁?6家布行出售的布匹。
袁昭看到就只有一千匹,頓時苦惱了,“我說兩位哥哥,你們還好意思笑,加上我們的庫存,明天也就只有兩千匹,根本就不夠啊。”
張全嘿嘿一笑,“你沒聽懂李賢的意思嗎?饑渴銷售、饑餓營銷、釣魚式銷售,不要一下子將群眾喂飽了,要一點點的撒餌。明天就銷售一千匹,后天也是如此。五天后,我們再來一次爆發(fā)。
對了,你們的紡織機呢,為什么不用?”
“拆了呀,你別說你沒拆!”袁昭很鄙視的看著張全胖子,似乎是在看一個球。
張全那個惱火啊,“一萬兩黃金的東西,你就這樣拆了?!”
“是呀,既然要拆,當然要拆最好的啦,拆個破爛能學到什么?!”
“你……”
“哎呀哎呀,兄弟間不要這樣僵硬。”上官勇適時出來打圓場,“我們暫時按照賢弟的安排做就好。只要將顧客吊住,讓他們別去買別的布匹就足夠了?!?p> 袁昭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張哥別惱,小弟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