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不知何時在水華湖池對面站立著的小女孩投以好奇的目光。
這個小女孩穿著血紅色的長裙,赤著白玉一般的雙腳,墨發(fā)披散柔順的貼落在腰間,白皙的皮膚,泣血的丹唇揚(yáng)起天真爛漫而又魅惑人心的笑容,那狹長的眸瞇起,閃著最狡黠的目光。
給人帶以那血色的視覺沖擊太強(qiáng)烈了,以至于在場幾乎所有人心中不免震撼了一番。
百里流月的身后,花竹,湘君,彥玨依次站立著。各個都是郎才女貌。
赫連白握著酒杯的手頓住了,目光落在流月身后,有驚愕,有不敢置信,最后化為了然一笑。想不到,那個化名紅月的小女孩,原來竟叫百里流月。
“小白,看什么呢?!”赫連城一把敲了赫連白的頭。
赫連白吃痛的皺眉:“爺爺……”
“我說小白啊,澹臺家那小姑娘你不喜歡,偏偏怎么就盯上了個還沒有發(fā)育的小女孩呢。你不能禍害人家小女孩啊,若是傳出去你有戀童癖,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赫連城發(fā)揮著他強(qiáng)大的想象力,痛心疾首地道。
“……”赫連白無語,干脆不理赫連城。
“我說小白,你怎么能不理老人家呢,正所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爺爺,你可以閉嘴了?!焙者B白淡定的道。
“唉啊,孫子大咯,都敢頂撞爺爺咯!”赫連城搖頭沉痛道。
這邊赫連爺孫倆正聊的歡,其余賓客皆沒了聲響,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百里流月身上,有許多不明意味眼神,但更多的是打量。
“原來是她。”澹臺玉歌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淡笑著看向流月。
“女兒,你認(rèn)識她?”澹臺源疑惑道。
“有過一面之緣?!卞E_玉歌抿起唇角,眸光不離流月,心中卻亦是對這樣一個小女孩有了好奇的念頭。
君如玉的聲音在宮中響起,“流月,過來朕這身邊坐?!?p> 百里流月抿唇天真的笑著,接著赤著雙腳,緩緩走過去,因?yàn)轱L(fēng)漸漸吹起,墨發(fā)飛揚(yáng),童顏妖異,紅衣如血,顯得亦真亦幻。
經(jīng)過赫連白那邊時,轉(zhuǎn)了眸,俏皮的眨了眨眸,蠱惑銀鈴的笑聲傳開來:“小白哥哥,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月兒呢?”
赫連白亦是笑著:“當(dāng)然?!?p> “咦?小姑娘,你認(rèn)識我孫子啊。”赫連城瞪大了眼睛道。
“認(rèn)識啊?!卑倮锪髟陋M長的眸光流轉(zhuǎn),便是魅惑不經(jīng)意間流入空氣中,她揚(yáng)著泣血的丹唇,眸光轉(zhuǎn)向赫連城道:“爺爺,你真可愛。呵呵呵呵呵呵?!?p> 說完,便不緩不慢的踏著白玉般的小腳走過去,走上了玉石階,坐在了君如玉旁邊的一張大椅子,只不過,她的坐,卻是極顯嬌懶的,白玉般的小腳抬在扶椅上,紅裙散落,單手撐頭,狹長的眸慵懶的瞇著,嘴角揚(yáng)起天真的笑。
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仔細(xì)小酌了起來。
君如玉見狀淡笑著,亦是端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赫連城睜大著雙眸看著自家孫子,道:“那小女孩說我可愛?”
“嗯,她說您可愛?!焙者B白對此亦是啞然失笑。
赫連城直接就吹胡子瞪眼了:“老夫可是老年人了,她竟說我可愛?太不像話了?!闭f完,又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這話說的,我喜歡!”
旁邊人詫異的盯著赫連城看,早先就知道赫連家主是一位老頑童,今日一見,過真名不虛傳。
赫連白無語的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