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貼身保鏢,可到底能“貼身”到什么程度?說起這件事,祁峰就郁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都說聰明的女人很可怕,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一般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這下祁峰算是體會到了。
一想到自己就那么輕飄飄的被魏傾城擺了一道,祁峰整個人都不好了。
……
魏傾城穿著一件黑色蕾絲的小睡衣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祁峰,看的祁峰直發(fā)毛。
這個二十分鐘之前還當(dāng)著魏青書的面情緒激動的拒絕自己貼身保護的女人,現(xiàn)在唱的又是哪出?
“女人真是種神奇的動物。”祁峰一邊理直氣壯的用眼睛揩油一邊嘀咕道。
“我聽說龍驍小隊是華夏頂級的神兵,你這個隊長肯定很厲害吧?”魏傾城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的喝著咖啡,一俯身春光乍泄。
祁峰的注意力卻壓根就沒在魏傾城的話題上,都快把他的魂兒勾走了,還有這雙雪白的大長腿也太犯規(guī)了吧?話說這黑絲睡裙是什么情況?不行……不行……這就噴鼻血那也太沒出息了!
祁峰一邊假正經(jīng),一邊翻著眼睛往那雙勾人的大長腿上瞄,簡直比50公里重裝越野還要累。
“我問你呢?”魏傾城伸腳踹了祁峰一下。本來就不長的黑色蕾絲又往上串了一截。
“嗯……簡直太厲害了!”祁峰深吸了一口氣,端起咖啡杯擋住了臉,眼神略過杯沿繼續(xù)窺視那雙大長腿,心里直犯嘀咕,這丫頭吃錯藥了?
“那萬一要是你不在我身邊,怎么辦?”魏傾城一臉的擔(dān)憂,眉心微微皺著,一張冷冰冰的臉?biāo)坪鹾芾_。
“這算啥?只要在一百米之內(nèi),老子都能擺平!”祁峰說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嗖的站起來,手里的咖啡杯一抖,一臉驚恐的看著魏傾城,“?。 ?p> 祁峰一聲尖叫,臉色煞白,手忙腳亂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魏傾城被祁峰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趕忙緊張的朝四周看過去,一想到白天發(fā)生的事,魏傾城就一身冷汗,難道那幫人追到家里來了?
“呀!弄到你衣服上了!我給你擦擦?!辟v人尖著嗓子淫淫一笑,雙腳一登,猛地一個餓虎撲食,朝著雪白的、看上去軟綿綿的白色沙灘撲了過去。
擦衣服犯的著這么大驚小怪的嗎?這家伙明擺著是要占便宜!魏傾城毫不猶豫的伸手在祁峰的臉上來了一下,隨后冷冷的道,“一百米之內(nèi)是吧?那你明天去銷售部上班吧,銷售部離我辦公室也就60米?!?p> 祁峰倒在沙發(fā)上,肉體和精神遭受了雙重打擊,委屈的差點哭出來。
什么叫吹牛逼遭雷劈他算是明白了,魏傾城這道雷一劈,把他的福利都劈沒了,不過這家伙還是死皮賴臉的說道,“我不去銷售部!”
魏傾城坐在沙發(fā)上冷冰冰的不為所動,剛剛打過祁峰的右手又抬起來,“要么你明天去銷售部上班,要么我現(xiàn)在揍你一頓,然后你明天去一樓的保安部?!?p> “去!”祁峰摸了摸臉?biāo)闶侵懒耸裁唇凶疃緥D人心,打人不打臉啊!
再說了,銷售部好歹也比保安部近多了不是?
“呸!”魏傾城冷哼了一聲,“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隨后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第二天早上,祁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帶著陰郁的心情吃完了早飯,坐上了那輛不知道魏傾城從哪給他淘來的老爺版奧拓,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祁峰開著這輛滿是灰塵的奧拓從別墅區(qū)最好的一幢房子里開出來,要不是這的保安素質(zhì)高估計已經(jīng)報警了。
雖然搖搖晃晃,倒也沒散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中午,祁峰才一到市區(qū)就開始堵車,前前后后兩公里塞的跟臘腸一樣。
祁峰是無所謂了,往椅背上一靠,那就等著唄,反正他又不著急上班。
可跟在他后面的那輛勞斯勞斯可算倒了大霉了,白色的車身此刻已經(jīng)被祁峰那輛老爺車屁股后頭噴出來的黑煙給染成了灰色。
本來就因為堵車而不耐煩的楊維康眼看著自己新提的車被弄成了這副鬼樣子,氣不行,但一想到就今天要去見自己那風(fēng)華絕代、號稱濱海市第一美女的表妹,只得先忍下了這口氣,朝著司機擺了擺手,道“倒出去!”
“可是……”司機看了一眼后面排起的長龍,有些為難的說道,“少爺,后面都堵死了。”
“草!”楊維康爆了個粗口,今天這是倒霉透頂了,“讓前面那傻X把火熄了!”
“好的,少爺?!彼緳C極有涵養(yǎng)的下了車,輕蔑的看了一眼那輛破車,冒著滾滾濃煙敲了敲車窗。
“先生,您能不能把火熄了,煙太大了?!彼緳C指了指祁峰的車屁股。
祁峰正在車?yán)锓臗D,聲音大的很沒聽清司機的話,“啥?”
見司機和前面那輛破車?yán)锏娜吮缺葎潉澱f不明白,楊維康更來氣了,下車兩步走到了祁峰車旁,踹了一腳駕駛座的車門,“湊!老子叫你把火熄了!”
碰巧祁峰這時候把音響關(guān)了,這句話祁峰可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正愁從魏傾城那受的氣沒處撒呢,眼睛一瞇,“好的?!?p> 如果是和祁峰打過交道的人一定就會知道,一旦祁峰瞇了眼睛,那就是絕對的危險!
見祁峰好欺負(fù),楊維康更加確定了這傻X就是個平民,給他個梯子都捅不破天那種,鄙視的從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絲質(zhì)手帕擦了擦手,轉(zhuǎn)身走了。
正巧這時候前面的路疏通開了,楊維康剛一走到車后,祁峰瞅準(zhǔn)機會,一腳踩著剎車一腳猛的把離合一抬,破奧拓立刻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隨后抖了兩抖,放屁一樣的從尾氣排放管里吐出了兩股漆黑的濃煙。
這兩股黑煙毫不客氣的把楊維康的白色西裝熏成了煤灰色,而他那張小白臉則直接給熏成了張飛。
楊維康用手帕捂著嘴巴一陣劇烈的咳嗽,等到煙霧散去手帕一拿下來,司機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原本皮膚白皙的楊維康此刻面色黝黑,只有白眼仁和一排刷白的牙齒,這種顏色上的強烈反差顯得楊維康整個人滑稽極了。
“我草你姥姥!”楊維康氣的整個人都跟調(diào)成了震動似的,抬腳想沖過來去拉祁峰的車門。
祁峰嘴角一彎,手里的變速桿一拉,離合又是一抬,同時一腳油門轟了出去,一股更加猛烈的黑煙襲來,同時因為楊維康已經(jīng)走到了祁峰車一側(cè),被祁峰這么一弄一個沒站穩(wěn),轉(zhuǎn)了個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楊維康氣的坐在地上扯著脖子大喊大叫,指著司機問道,“你記住車牌號沒有?!”
“沒……”司機低著頭說道,那一股股黑往外冒,車又臟的全是灰,能看清才怪了!
“?。?!”楊維康從小到大都是被捧著被順著,什么時候遭過這種罪,“我要弄死他!”
祁峰通過倒車鏡看到了楊維康歇斯底里的樣子,不禁心情好了很多,變速桿一拉又倒了回去,一腳剎車踩停在不遠(yuǎn)處,把頭伸出來對著后面狼狽不堪的楊維康喊道,“少年啊,哥哥告訴你,吃灰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