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橋水郡府邸
門衛(wèi)室,值夜班的陳大爺將陌生車牌號的黑色轎車攔了下來。
白可卿下車走過去,微笑而親切的喚:“陳大爺今晚你值班嗎?”
等她臨近才看清,原來是白家小姐,他和藹可親的也笑:“原來是小雪丫頭呀!好久沒見你回家了,最近工作很忙嗎?”
白可卿簡單回應(yīng):“嗯還好。大爺,我爸今天到了一個包裹,讓我過來取,是早上到的,你幫我查查?!?p> “好勒!等一下哈!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真發(fā)達呀,今天一個上午就收了三十多個?!贝鬆斵D(zhuǎn)身嘀咕。
兩分鐘后,順利拿了包裹。
白可卿拿著薄薄的紙袋:“謝謝大爺,這個攔杠可以起一下嗎?”
大爺:“…差點忘了!”
大爺笑著目送凱迪拉克駛進小區(qū),自言自語了一句:“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p> 他忽而想什么,拿出抽屜里的老人機就著桌面上一張燙金名片撥了個號。
那方接通后。
他說:“莫先生嗎?小雪丫頭已經(jīng)安全到家了,你可以放心了。是她一個朋友送她回來的。嗯,剛開進去。好像是輛凱什么克吧,之前孫子告訴過我那個標志,我記不住。嗯,小事!”
……
白可卿捏著這份郵件,想著應(yīng)該是白氏公司的重要文件,難怪爸爸叮囑她別忘記拿。
來到自家別苑,她拿鑰匙開了院門,林清言跟在后面。
借著院門的照明燈光,他們要通過寬闊冗長的院子才能走到別墅。
現(xiàn)在這個時刻,四周昏暗寂靜,沒有月光和星光,連昆蟲的叫聲都沒有。
白可卿怕黑,越往前光越弱,不自覺地,她放慢了腳步靠近林清言:“林大哥你拿手機照一下吧”
昏暗中,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臉色神情。
但林清言明顯感受到她貼著自己的手臂在發(fā)抖。
他抬手攬上她的肩膀:“手機在車上,別怕,我能看清路!”
白可卿隨著他來到門廊,門廊上的聲控燈亮起。
她點開別墅門的密碼鎖輸了密碼。
“嘀”一聲,林清言先她一步邁進去,按亮玄關(guān)的燈,白可卿這才稍稍安了心。
一樓所有的燈都被點亮,她將手里的東西放到茶幾上,然后往廚房走去,又禮貌問林清言:“林大哥你要喝什…”
打開冰箱后她愣了愣。
尷尬的笑了下又說:“我給你燒水吧!冰箱是空的,呵…”
林清言立在客廳處,觀看四周,然后看向她:“不喝了!你快去收拾東西,已經(jīng)很晚了,早些帶你去酒店你也好早些休息”
夜長夢多,他怕那個男人瞬時都會出來阻攔。
白可卿見他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到樓梯口,剛邁腿踩上一步。
卻忽而天旋地轉(zhuǎn),被疾步過來的林清言一把撰住樓進懷里。
白可卿驚呼了一聲后,掙扎了起來:“林大哥你干嘛?”
“丫頭先別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林大哥你怎么了?”她擔心他心臟病發(fā),停下掙扎。
林清言緘默未語,就這樣靜靜抱著她過了兩分鐘,然后松開。
他沉沉的說:“去吧!我去車上拿點東西?!?p> 林清言莫名感到很是不安,好像又要失去了一般,他才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抱她。
白可卿疑惑而無奈的凝視了他一眼,上了樓。
林清言的舉動讓她有些驚惶,可能真的是自己某些言行讓他加深了誤會,導(dǎo)致他現(xiàn)在總會做出一些有背普通朋友的行為,比如親自下廚做她喜歡的菜,比如旅游,又比如突然親昵的擁抱。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做些更加過的事?
她愁眉沉思良久,決定待會跟他說清楚。
旅游也不去了,以免發(fā)生不必要的麻煩。
打開自己的房門,她嘆了口氣。
這個房間,車禍醒來后,前前后后的時間加起來,她也就住了一個月。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可每次進來總有些發(fā)怵,就好像進了鬼屋的感覺。
繼而,她又很茫然。
接下去要怎么辦呢?在小曼那躲幾天再說?躲到爸爸出差回來?
白可卿有些了無生趣的打開柜子,隨便挑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塞進行李箱里,又拿了培訓課用的書本和素描工具。
也沒啥好整理的了。
她提著行李箱走下樓,林清言還沒有過來。
她就關(guān)了室內(nèi)燈,走出別墅,鎖上門,然后往院門那頭望了一眼,車子還在。
門廊的感應(yīng)燈很亮,她一個人走出去也不怕了。
不想林清言等太久,遂拖著箱子小跑了過去。
剛靠近車子,后備箱門便向上開起。
她順手就把箱子塞了進去,按好蓋。
正要邁腿往副駕駛方向走,她又頓住,然后繞到駕駛座這邊的后座門進了去。
有些話還是不要面對面的說比較好,而且也比較說得出口一些。
“可以走了”她打了聲招呼。
林清言沒有回應(yīng),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了一會,白可卿跟做虧心事一般抬眸透過忽明忽暗的光線,瞅了瞅面前被坐背半遮的男人烏黑的短發(fā)。
然后又低下頭,不停攪動手指,費神措詞。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白可卿依然沒想好該怎么說。
她結(jié)結(jié)巴巴:“林大哥,那個,旅行的事,要不我們還是緩幾天吧!有些話我想先跟你當面說清楚。我想說,我對你…我,我們…”
忽而車子吱嘎一聲急剎,因為慣性,白可卿整個人撞到前面的靠背上,好在車子座椅都不算硬。
開車人沉悶的說了句:“下車”
白可卿揉著額頭,還沒緩過神來,扭著眉,一邊拉車門,一邊說:“這么快就…”
腦海中一道光閃過,剛推開一條門縫的動作,遽然一滯。
白可卿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聲音,不是林清言。
而是…
她透過車窗凝視一眼車外。
天哪,她又回到了這個魔窟。
白可卿顫著手猛速的將門拉了回來,然后牢牢把住門把。
心跳急速加快,頭皮開始發(fā)麻,她心驚膽戰(zhàn)的扭頭看向駕駛座。
莫擎蒼打開門下去,然后“砰”地重重摔上,走到后方,抬手拉她的門。
白可卿已經(jīng)嚇出冷汗,她咬牙雙手死死抓住門把,兩人開始拉鋸戰(zhàn)。
但明顯弱勢的她怎么斗得過,一個每天健身四肢健壯的肌肉男呢?
果不然就是連門帶人都被他拉了出去。
她身子懸在外面,莫擎蒼上手緊撰住她的手腕把她硬生生從門把上扯了下來。
“我不要,我不要下車!”白可卿反抗。
莫擎蒼猛的提起她抵到車門上,呲牙欲裂的怒吼:“不下車?不下車讓你如愿以償?shù)母怂奖计埱覇幔抠v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