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心瞇著眼看他,口氣帶著疑問:“據(jù)我所知,皇城天牢已經(jīng)很難進(jìn)入,死宮更是禁地,你是如何進(jìn)到里面?不是師叔質(zhì)疑你的能力,相傳那個地方只有進(jìn)并沒有出,你卻還能帶來師兄活著的消息”
這才意識到,兩位師叔還仍舊懷疑自己,只能全數(shù)奉告。
扭頭對著沐汐:“你還記得那個叛徒,花血依嗎?”
點頭答應(yīng):“我一直在追殺他,可就是不知道身在何處,那可是整個崇陽宗的叛徒,懷著鬼胎拜入門下,實則是為了盜取三宗至高心法”
心里有愧,說話都變得小聲起來:“雖然沒能練至最強(qiáng),但已經(jīng)精通,實力不凡,我卻沒能夠殺死他,就是他帶我進(jìn)的死宮,現(xiàn)在的他可謂是錦衣玉食,成為皇城的侯爺”
三人臉色凝重,這個消息太過駭人,完全想不到是這般,果然是有了這樣的后盾撐腰,才會變得根本不怕崇陽宗的追殺,但既然知道在哪,那就一定會殺掉。
打消掉懷疑他的念頭,可依舊是非常棘手的事情,總不可能明目張膽讓崇陽宗對抗皇城,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沐汐開始慢慢的分析起來給幾人聽。
?。骸盎蛘哌@一切的一切,本就是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先是用盡辦法排擠師傅,接著讓宗主無故消失,讓崇陽宗變成一盤散沙,最終達(dá)到預(yù)謀”
浩斌再次怒起來:“師傅明明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會起死回生?”
一巴掌打在腦袋上,現(xiàn)在更加覺得他傻:“就像你說我?guī)煾?,那也是江湖傳言,可你也說他還活著,至于宗主,江湖傳言也是說被殺死,可崇陽宗弟子千千萬,又怎會沒有一點消息,就算是死,也能找到尸體,能夠這樣跟崇陽宗作對,不可能是一般的勢力,你就不會用腦子想一想嗎?”
聽她說的有道理,也不敢再反駁,兩位師傅也表示認(rèn)同。
:“要是這樣來講的話,倒能說明很多東西,有人預(yù)測好這場權(quán)謀,并且從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江湖最大門派,崇陽宗,這樣說來的話,還真不知道宗內(nèi)有多少奸細(xì)”
:“你跟歸一都好事,他卻兩次都沒有參與,是否可能就連他也被抓?”
浩斌交叉雙手抬著頭:“可你沒事,我也沒事,第一流也沒事,這又作何解釋?”
又是一巴掌:“不抓你,那是因為你從不關(guān)心武宗的事情,歸一對宗門弟子就像手足,他們是抓不到我,至于第七宗,可能完全沒有用途,那就只能懷疑,別的勢力已經(jīng)潛入在各個宗門內(nèi),難說不少的長老也是傀儡”
突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愚昧,自己還一心只想著反人天宗,真的要發(fā)生內(nèi)斗,按照沐汐的說法,就真的中下懷,暗處的勢力巴不得現(xiàn)在就打做一團(tuán),正好收網(wǎng)全部解決。
嵐心摸著胡須:“看來這一顆毒瘤,從名聲鵲起時,就已經(jīng)被人種下,在很早以前就被人盯上,這下一來,并不是憑你我單薄的實力,能夠去解決的問題”
想著剛才所有人說過的話,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右手比劃著。
?。骸澳芊襁@樣說,之所以師傅不愿管崇陽宗的事,并不是以前的舊恨,很可能就是因為知道宗主的蹤跡,但自己卻又無能為力,才會讓你們以前的影宗出面,不管怎么講,你們都是他的心腹,絕對不會背叛崇陽宗,相反他也懷疑浩斌,所以才不愿告訴他,六人的蹤跡,再者,他不是不愿親自出馬,而是應(yīng)該沒有辦法出死宮,既然是有進(jìn)沒出,就只能說明,里面的人弄不死他,但,他也沒有辦法出來”
三人看她分析的條條是道,真不敢相信這是她,可也只有這樣,也才真正能稱得上是嵐楓的弟子,這才是唯一的存在。
像這樣分析來看,浩斌確實沒有辦法請動師傅,可自己直接去的話,也會耽誤接下來的事情,扭頭看向嵐林師叔,確實讓他去,或許是最明智的安排。
:“嵐林師叔,要不,皇城這一行,由你來跑一趟,師兄弟見面,恐怕要比我們這些小輩好說話”
雖然不想答應(yīng),可現(xiàn)在確實這才是大事,崇陽宗面臨生死存亡,不然的話也不會叫沐汐找到自己,剛想說讓嵐心一同前往,浩斌卻自告奮勇:“我跟隨師叔一起去”
卻被瞬間打住,斜著眼看他:“連我都打不過,你就別想著再進(jìn)皇城了,上次不是有人幫你,你怎么進(jìn)得去?”
舉起雙臂握拳,碩大的肌肉展現(xiàn)出來:“我打不過你?怎么可能?”
冷笑著嘞著嘴:“拿根樹枝都能把你打趴,你能有什么實力可言?”
恍然大悟過來,激動的口吃:“那夜的人,原來是你?”
看著他的樣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開始輕言安慰起他:“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想盡辦法去找到歸一,一定要把他帶回來,就算要先反人天宗,再重塑崇陽宗,多一個人的話,將會增加不少的實力,這對你來說才是任務(wù),讓師叔他們?nèi)サ脑?,沒人跟他相識”
迫于這樣,就算無奈也只能答應(yīng),本想著再次去,連那個叛徒花血依一并除掉,現(xiàn)在只等留到下次再相見。
嵐林明白沐汐的心思,她有別的事情要做,因為受了傷還沒有恢復(fù),所以只能讓嵐心跟在身后,免得再出任何意外,也是為了兩人能夠互相照應(yīng),他們要去辦的事情已經(jīng)比自己的危險,所以也只能欣然答應(yīng)下來。
幾人達(dá)成共識,決定此刻就開始分道揚(yáng)鑣。
山腳下,叢林中大片燭火開始往外移,帶頭的幾位將軍互相攀談起來。
:“每次總是這樣,為了談?wù)撘恍┬∈?,總是弄得大張旗鼓,這些高官真是完全看不透,知不知道苦的可是我們”
喝著酒的將軍呵聲大笑起來:“這總比每次弄得血流成河要好吧,喝了幾頓酒,駐守了幾夜,然后就能凱旋而歸,總比以前往事要舒坦的多啊”
尾隨在后面的士兵也在抱怨,可也只能竊竊私語,不敢大聲說一句,畢竟將就是將,兵就是兵。
阿巴赫伸出拳頭跟王爍碰在一起,以表示告別,隨后率領(lǐng)著象隊也開始離開。
一瞬間整個叢林變得寂靜起來,只留下一地的廢墟。
周圍的客棧內(nèi),卻仍舊車水馬龍,還有許多的人遲遲沒有打算離開,因為是今日才結(jié)束十劍大會,很多人選擇的是明日再離開。
赤赫族的人觀察著一切,雖然溪水已經(jīng)變得清澈,為首的將帥卻十分不悅,本來以為一切盡在的掌握之中,得知有其余小城軍隊在此,本想著從中攪合就能引起動亂,再接著擾亂十劍大會,這樣下來就能讓雙方自相殘殺,然后從中獲益,但卻就這樣,被一個天宮,完全攪亂。
這一次不得不忍下去,可是下一次,絕對不會再讓步,雙方雖達(dá)成協(xié)議,可這種東西絕不可能束縛掉自己,完全打破才是自己一貫風(fēng)格,這一次先姑且記下了。
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隊伍揮手。
?。骸拔覀冏?,這次是我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