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聽到,特霸氣的回了一句,“不吃飽飯哪來的力氣???”
她的力氣多數都用在折騰和打架上了。裴老爸呵呵笑,看著閨女一臉自豪。
這原主人小,飯量卻不小。在裴家,從來沒吃飽過!
裴芩冷冷的扭頭,“咋著?想要賣我換地,還不給吃頓飽飯?”
朱氏狠狠一噎,想到晌午錢狗剩家的人要來相看,狠狠瞪著裴芩,伸手就奪,“你吃一個就夠你的了!”
“我要吃仨!”這鍋餅就是揪一塊面,拍拍貼在鍋邊沿,看著不小,但是扁的,實際上沒多少面。
一聽她吃倆還不行,得吃仨,朱氏唾沫就罵出來,“你是豬啊你還吃仨???你干啥了你吃仨!?你以為你是誰,你有啥資格吃仨?。俊?p> “因為你們要拿我換二畝地?!迸彳死湫?。
朱氏恨不得上來撕爛她的嘴,打爛她的臉,怒指著裴芩,“讓你個死丫頭去,是讓你享福去的!改改人家,你看誰會要你???還拿兩畝地,給你做聘禮!你別不知好歹!”
裴芩一手拿著鍋餅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冷蔑的看著她,一邊吃著。
方氏紅著眼眶連忙給朱氏賠不是,“娘!上午還有相看的,大丫是太緊張了!不是有意頂撞娘的!”
朱氏可不信她說的,不過為了長孫的前途,冷冷道,“把你大嫂和二郎打的都下不了炕,還吃那么多,你們幾個今兒個把一垛玉米全剝完!否則別想吃飯!”
方氏習慣性的應好,把朱氏強加的活兒給接下來。
朱氏怒哼一聲,把饃筐子和菜都端去堂屋。
裴老頭挎著羅斗,拿著小鐵锨回來,羅斗里撿了兩坨牛糞和幾塊狗屎。
“爺爺出去一趟就拾了這么多糞!”四丫笑著上前接過裴老頭手里的羅斗,“我拿去后院糞池子倒了去!”
裴老頭把羅斗給她,鐵鍬依在廚屋墻上,去洗手。
朱氏嘴里跟他埋怨數落,“大丫不知道是個啥托生的,飯剛做好,老的都還沒吃,她就已經先吃了倆鍋餅,半碗菜了!”
裴老頭洗臉的手頓了頓,不滿的皺眉,終究沒說啥,洗好臉,“吃飯吧!”
那邊裴芩已經大步跨進堂屋里,用大碗裝了滿滿一碗鍋餅,扒了一碗茶,又抓倆窩窩。
朱氏扭頭一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個該死的,你是要吃垮這個家??!”
裴老頭也微微吸了口氣,眉頭緊蹙。
“那我們娘幾個可以走?。 迸彳藷o所謂道,端著回了廚屋。
“你…你看看!他爹!有這樣的孽種…”朱氏氣的胸口起伏。
裴老頭打斷她的話,“好了!吃飯吧!”沉著臉看了眼裴芩,擦完臉進了堂屋。
裴文東看著那么一大碗鍋餅還有窩窩,看了看長姐,有點怕吃了回頭挨打。
裴芩塞他個鍋餅,把碗放在小破桌中間,自己拿了個窩窩,“誰吃誰拿!”
方氏張張嘴,嘆了口氣,溫聲跟三丫四丫道,“拿著吃吧!”
三丫有些擔憂的拿了個鍋餅。
四丫已經咬了一口,埋怨裴芩,“這會多吃兩口,看這幾天不干活兒了累死!”
方氏叫了她一聲,“四丫!”
四丫撇了撇嘴,不說了。娘就是偏心長姐!她連爺奶都嗆聲,還自己先吃了飯,娘還護著長姐!回頭挨罰的可是她們幾個!
吃完飯,方氏麻利的刷鍋喂豬。
四丫催促著裴芩去剝玉米籽。
裴芩卻要出門,她要出去想辦法弄錢!
“你干啥去???”朱氏見她出們叫喊道。
“去鎮(zhèn)上!”裴芩冷聲回了句。
正在西屋炕上吃飯的陳氏一聽她要去出門還去鎮(zhèn)上,扔下筷子就沖了出來,“你個該死的賤丫頭給我站住!”她都已經答應了錢狗剩,今兒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