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珠蓮膏是用十七種草藥煉制而成的,是專門治愈手筋腳筋的良藥,不過珠蓮膏非常罕見也很少有,幾乎是個煉藥師都想要制作幾瓶留著,可是要找齊那十七種草藥實在很難,有時候跑遍整個六界也未必找得到,能夠做到如此的,這六界之中,也只有那一個人了?!背燃t低聲喃喃道。
從她的語氣中,施雪晴感覺到,她似乎對這個人又很深的情感,帶著幾分崇拜。
“這位煉藥師你認識么?”施雪晴一邊幫她扶起閻赤,一邊問。
“不熟,只見過三次面?!?p> “那珠蓮膏現(xiàn)在在你身邊么?”
“嗯,我身上還有半瓶,但是只夠給一個人用,要想讓閻澤、閻赤兩人的經(jīng)脈全部恢復(fù),必須在跑一次?!背燃t露出了幾分危難之色,開口道,“那位煉藥師和主人最要好的朋友,煉丹師經(jīng)常云游各種地方,要找到他們,真的很難?!?p> “原來那位能夠練出各種丹藥的頂級煉丹師,和這位練出最難練的膏藥的煉藥師是朋友?”這句話怎么說,施雪晴都覺得有點拗口。
“雪晴你也知道和主人最要好的朋友么?”
“不知道,只是聽冷墨軒提過幾次。”施雪晴搖了搖頭,她開始對這兩個神秘人物有點興趣了。
“嗯,現(xiàn)在的情況,必須找到他們才行了?!睍r間緊迫,橙紅她無法離開這里,因為她必須每隔一個時辰給閻澤、閻赤換一次藥湯,而且配置藥湯的計量,每一次都不同,只有她才能夠把握好。
現(xiàn)在除了讓施雪晴跑一趟拿到珠蓮膏,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是,她擔(dān)心的是,那兩個男人會因為去的人從未見過,就閉門不見什么的。
“雪晴,主人現(xiàn)在在哪里?”她還是決定先跟冷墨軒商量一下再說。
畢竟頂級煉藥師和煉丹師兩個人的脾氣特別的古怪,如果有主人的什么親筆信的話,就會好辦很多,也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
“冷墨軒還沒有醒過來?!笔┭┣缍疾铧c忘了這事。
實在是這一來一回之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跟我去房間里看一看吧,他已經(jīng)睡了很久,還沒醒過來?!?p> 云兩人來到房門口,就聽到了房間里傳出了窸窣的聲音。
施雪晴推開門的一瞬間,頓時愣住了。
隨即‘砰’的一聲,把門重重的關(guān)上。
站在一旁的橙紅見狀,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著急的問,“雪晴,出了什么事,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p> “沒事?!眲倓傞_門的那一剎那,施雪晴正巧看到了冷墨軒這個家伙,渾身赤果,就披了一件白色的單袍。
白花花的皮膚暴露在外,一點都不知道遮蓋!
這家伙看到門開了,竟然也不著急,反而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
一看到是施雪晴的臉,立刻就沒節(jié)操不要臉的笑了起來。
“夫人,你怎么不進來?”冷墨軒一把拉開了房門,斜靠在門邊,朝她拋了個媚眼。
“注意形象?!笔┭┣缫话驼瓢丛谒哪樕阉锩嫱?。
好在這家伙剛剛已經(jīng)把衣服穿好,沒有一開始那么露骨了。
橙紅強忍著笑意,默默的跟著她走進了房間內(nèi)。
她雖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歡玩,但是沒想到私下里竟然還有這么悶騷的一面。
“你剛醒?”施雪晴看到桌上已經(jīng)收拾整齊的瓶瓶罐罐,抬頭問道。
“嗯,睡了很久,外面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冷墨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見他精神不振的樣子,橙紅不由得擔(dān)心可能是因為受傷過重,還未痊愈才導(dǎo)致的。
于是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主人,讓我來幫你再檢查一下傷口吧?”
“不用了?!崩淠帞[了擺手道,“傷口根本沒好。”
自己的傷,他自己最清楚。
因為剛剛他就是因為翻了個身,被疼醒的。
他下意識的伸手往背后一摸,沒想到一手的血。
“那我為主人配點藥,先服下止止血。”橙紅剛剛就一句瞥見他身后衣服上印出的血跡,心中不由一驚。
難道說,主人身邊的那些丹丸,都已經(jīng)沒有作用了么?
“沒用的,必須找云靈?!崩淠帞[了擺手道。
“閻澤、閻赤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也必須找到云靈神尊,拿一瓶新的珠蓮膏才能夠治好?!背燃t小聲說道。
“任務(wù)失敗了?”剛剛醒過來,冷墨軒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見狀,施雪晴就原原本本的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聽完整件事情之后,冷墨軒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看來現(xiàn)在必須要找到云靈才行了?!?p> “要怎么找?”現(xiàn)在這一屋子的人里,就施雪晴行動方便,要去找人,也只有她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間,云靈和長風(fēng)應(yīng)該在明月山上,賞梅?!?p> “明月山?”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施雪晴一點印象都沒有。
“明月山在人界和仙界的交匯處,那里有結(jié)界隔離,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冷墨軒微微一笑,接著道,“夫人,這一次看來只能麻煩你走一趟了?!?p> “救人要緊?!背诉@一個原因,施雪晴更想看看,那兩個頂級臉煉丹師和煉藥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那我把地圖畫出來,讓你帶著上路?!崩淠廃c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隨即拿起桌上的紙筆,就這么畫了起來。
看到他筆下畫出的地圖,施雪晴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是地圖么?
這一條條歪歪扭扭的長線,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兒!
“主人,還是由屬下來畫吧?!本瓦B橙紅也看不下去了。
“雖然畫畫本王不在行,但是你們也不用這么一臉嫌棄吧?”冷墨軒瞬間覺得很挫敗。
他抓起桌上的紙,揉了揉,就扔到了一旁。
“屬下該死。”橙紅慌忙跪倒在地。
“你畫吧?!卑炎郎系募埞P扔到地上,冷墨軒不悅的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間里。
施雪晴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接過橙紅畫好的地圖,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出去。
橙紅忐忑不安的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走進房間里,看到冷墨軒正坐在窗口,目光悠悠的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她就走了過去。
“生氣了?”
“沒有?!?p> “沒人說你畫的不好,生什么悶氣?”施雪晴擋在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冷墨軒抬眼看向她,唇角牽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我知道自己畫工差。”
“那你還畫?!笔┭┣缛滩蛔〗o了他一個白眼。
這個男人這是在傲嬌么?
“為夫只是覺得,這一次夫人你獨自遠行,身邊沒有人陪伴,所以才想要親自畫一張地圖,讓夫人看到地圖的時候,就能夠想起為夫啊。”冷墨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到他手指上冰涼的溫度,施雪晴不悅的責(zé)怪道,“身體這么冷還不多穿一件,非要把身體折騰壞么?”
說罷,她接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想要披到他的身上。
“我不冷?!崩淠巺s抓住了她的手,又把披風(fēng)披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你的手這么冷還說不冷?!?p> “真的不冷?!?p> “聽話!”
“不冷……”
“不披你就別想再看見我了。”施雪晴掰開他的手,把披風(fēng)幫他披上。
冷墨軒沒有再固執(zhí)的反抗,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為自己系帶子時認真的模樣。
心中涌上一股甜蜜的感覺,眼中的笑意漸漸變濃。
“笑什么?”施雪晴轉(zhuǎn)身把窗戶關(guān)上,又伸手,想要幫他拭去發(fā)髻上的雪花。
沒想到,手卻被冷墨軒猛地抓住。
“夫人,我突然不放心了?!?p> “不放心什么?”施雪晴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去那么遠的地方。”冷墨軒伸手輕輕把她擁入懷中,柔聲道。
“我還有小薩滿保護,沒事的?!彪m然他的身體很冷,但是施雪晴卻覺得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卻非常暖和。
她的手,輕輕勾住了冷墨軒的腰,摟著他,把腦袋抵在他的胸前。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笔冀K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上路,冷墨軒不安的提議道。
“不行!”施雪晴斷然拒絕,“你的傷那么嚴重,不能上路?!?p> “要不然,我還是讓白綺冉跟你同行吧。”雖然是情敵,但是冷墨軒現(xiàn)在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除了白綺冉,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這一路保護施雪晴的安全。
“我不用他保護?!笔┭┣缙擦似沧欤淅涞?。
“唉,好吧。”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p> “嗯?!?p> 兩個人就這么緊緊相依偎著,沒有再說話。
啟程的時間定在了當(dāng)天晚上,因為閻澤、閻赤的病情刻不容緩,所以施雪晴必須立刻上路,去明月山找到云靈神尊,拿到珠蓮膏。
臨行前,冷墨軒拿出了一封親筆信,交給了施雪晴。
叮囑道,“記住我之前交代給你的那些話,除了破解明月山結(jié)界的咒文之外,還有記住,千萬要等到天亮再上山,晚上的明月山很危險?!?p> “嗯?!笔┭┣绨研欧馊M懷里,點了點頭。
冷墨軒神色不定的看著她,緊握著她的手,久久不肯松開。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才不得不松開手。
目送著施雪晴從后門離開,他的心,也跟著不平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