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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新漢

第七十一章 水攻

神州新漢 三米之光 3042 2016-06-30 19:01:02

  “主公,楊將軍已經拿下臨涇城了,縣尉被斬了頭顱,懸于城門!”劉三或許是沒想到會這么輕易就拿下臨涇吧,十分高興。

  “哦?這倒是件好事,原本還以為縣尉會抵抗一番呢!能這么快拿下臨涇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劉俊自言自語了一陣開口對劉三說道“傳令進城!”

  楊廣義手持滴血戰(zhàn)刀,于城門口迎接著劉俊和新漢軍。

  劉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沒有多說什么。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動作,遠比所謂的語言許諾來的要強。

  臨涇城在趙國西北,不算富裕,但補充五百人馬還是有極大的富余。為了盡可能了削弱趙國實力,劉俊沒有留下絲毫有價值的東西。在臨涇休整一夜后,臨行前一把大火引燃官府和倉庫。

  百姓雖有可能受到大火的波及,但新漢軍主觀意識上對他們卻是絲毫無犯。而且他們畢竟還屬于趙國子民,此地又與新漢相隔太遠,劉俊也不可能像對待新漢子民那么對待他們。

  得益于這個時代信息閉塞,在臨涇休整補充后新漢軍馬不停蹄朝下一個目標進發(fā)。

  臨涇、烏氏、陰密、鶉觚、朝那、都盧。新漢軍一路勢如破竹,兩日時間,除了郡治定縣外安定郡全境所有縣城皆被新漢軍洗劫焚燒一空。

  不過最終新漢軍停留在了都盧縣,該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吧!如果還達不到預想的效果,就只能再加一把火了。

  在都盧一連數日,沒有傳來趙軍從長安附近遣兵的消息傳回,但北部朔州戍守部隊卻南下安定,目標直指新漢軍。

  這支朔州守衛(wèi)軍人數不多,只有五千余人,但因常年與涼國交戰(zhàn),十分精銳。遠不是五百新漢軍所能對付的。

  可不鬧出點動靜,趙國國內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這么一支小隊伍,所以劉俊明知不可為而依舊要與這支朔州軍隊打上一仗,而且還必須要贏,要全殲這支五千人的隊伍。

  單兵作戰(zhàn)能力新漢軍可能處于上方,但兵力上處于絕對劣勢,想要扳回劣勢,就只能靠計謀了。

  如今可用之人只有楊廣義一將,劉俊只好連夜與楊廣義密謀。

  “主公,我軍人數只有敵軍十分之一,想要取勝只能伏擊?!睏顝V義開門見山,沒等劉俊訊問便十分自信的開了口。

  劉俊微微有些詫異,一向以來都比較謹慎的楊廣義這次怎會如此自信?

  “你有什么想法?”劉俊問道。

  楊廣義微微一笑,開口道“主公,這都盧縣北部四五十里處有一座山,名喚云山,云山中有一條河流,常年流水不斷,河水湍急,人馬難行。

  唯有下游河水流勢平緩,且因河道寬闊河水變得十分淺,趙軍一路南下,想要來都盧必然要從山河下游渡水。

  我軍可先匿跡山中,多備沙袋泥石等物淤堵山河,待到敵軍渡河,再放開河水。

  如此,趙軍定然混亂,我軍趁勢追殺,必起奇效。”

  劉俊略微思索,心中覺得這不失為一條好計,想三國時期,關夫子水淹七軍,活捉魏國大將于禁不就是用的這條計策么?

  但如今有一個問題就是楊廣義是否真的了解這里的地形,便開口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去考察地形?!?p>  誰都能聽出來劉俊這是同意楊廣義的計策了,楊廣義臉上興奮無比。

  翌日清晨,劉俊十分難得的起了個早,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不得不從沉眠中醒來,這可不是開玩笑,敵軍就快要打上來,還不用點功就等著長眠地下吧!

  楊廣義比劉俊想象中的更熟悉這里的地形,從出了都盧便在小路上穿梭,幾十人一路上愣是沒碰到一個趙國人。

  但因為是小路,難走也是必然了,三四十里地放馬奔騰也用了足足半天的時間。

  這座不知名的山果然與楊廣義所說無二致,一條十余丈的山河將不算大的云山一分為二,因為落差逐漸變低,所以山河水流速度極為湍急。

  沿著山河往下走,大約十幾里外云山的輻射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而河水流到平原上原本湍急的流速被寬闊的河道給代替了。

  平原上河道兩邊相距足足三四十丈,而在山中深不見底的河水如今最深處也不過齊胸罷了。

  劉俊反復來回穿過河流,最終發(fā)現(xiàn)河水表面很平靜,可是底下水流一樣很急。一旦上游突然放出大量的水,別說人,就是鐵塊也會被沖走。

  “回去計劃攔河!”

  五百人能參與議論的只有劉俊和楊廣義,而最終下決定的只是劉俊一人。

  商議良久,最后決定楊廣義率兩百人提前去云山中攔河筑堤,將河流上游的水堆積起來。

  而劉俊則是領剩下三百人扎竹筏,等待大水將敵軍沖刷一遍后去殺傷漏網之魚。

  …………

  在新漢軍磨刀霍霍算計趙軍的時候,這支來自朔州的戍衛(wèi)部隊已經距離都盧縣土不足百里。

  不過因為他們不是全騎兵隊伍,所以速度并不快,一百里的路程差不多要一天半的時間。

  這支隊伍的統(tǒng)帥叫何倫,十分年輕,但本領卻一點不低,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只是因為出身寒門,所以以他的才能僅僅只是在朔州領一校尉之職。

  何倫雖然一直居于朔州,對新漢軍的精銳以及那曾不不窮的新式武器裝備也略有耳聞。所以雖然此次得到的情報敵人數量只有數百,自己領著十倍于敵人的軍隊,何倫也沒有輕敵。

  五千大軍以八百騎兵為前軍,中間是兩千步兵,最后是一千輜重兵,而兩翼各有六百人掩護中軍。

  不論戰(zhàn)爭勝負,僅僅只是從排兵布陣上來看就知道何倫是個行家。

  但他這個行家此次注定要悲劇,因為雖然他沒有輕敵,但也萬萬想不到幾百流竄在敵國境內的殘兵面對于十倍于自己的精銳大軍居然還敢主動出來迎敵。

  年輕人總是有些輕狂或是沖動的毛病,這跟本身才能沒有關系,只是人生的歷練還不夠。沒有輕敵是因為他熟讀兵書,知曉行軍作戰(zhàn)的大忌。

  而輕狂和沖動是這個年紀必然出現(xiàn)的一種情緒。種種原因,決定了他此次必然要失敗的后果。

  云山中,湍急的河水被楊廣義巧妙的利用沙袋和泥石堵住了,這種堵水方式顯然不太穩(wěn)固,但新漢軍也根本不需要穩(wěn)固的堤壩。

  夕陽如火,何倫領著大軍已然抵達山河下游,作為一個合格的將領,早已在大軍離此地還有五十里時就找到適合渡河的地點。

  眼看就要天黑,可是何倫沒有下令大軍就地扎營,而是十分反常的命令大軍繼續(xù)渡河,到對岸下營。

  在何倫的內心深處,總是出現(xiàn)莫名的恐懼情緒,似乎自己大軍在原地扎營將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所以,他選擇了連夜渡河,錯誤的直覺告訴他危險隱藏在河中,只要能在今日成功渡河便再無危險。

  騎兵作為先頭部隊,渡河這類事情自然也是他們去試探。

  云山之巔,楊廣義面露驚喜,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成功的事情沒想到根本沒有任何波折,敵軍自己徹夜渡河!

  騎兵將隊伍拉的很長很長,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切正常。

  這讓何倫有些猶豫,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要硬著頭皮將士卒領過河對岸才是。

  于是,大軍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渡河,除了騎兵,先頭部隊也沒有遭遇什么怪事。這讓原本精神極度緊張的何倫慢慢放下了心。

  但就在這時,中間渡河部隊發(fā)現(xiàn)河水漲起來了,前軍渡河的時候河水不過剛沒過大腿,而輪到他們渡河的時候水已經達到了腹部。

  他們的這個發(fā)現(xiàn)還來不及說,便見河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漲起來,眨眼間已達胸脯。

  幾千人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亂作一團,有擅自后退的,有自顧自朝前奔跑的。

  看到這一幕,何倫心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目光深邃的順著山河朝上游望去,似乎隔著無盡阻礙看到了新漢軍筑起的堤壩,似乎看到了楊廣義臉上嗜血的瘋笑。

  他很后悔,很懊惱,為什么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剛才沒有想到?難道以前讀的那些兵書都讀到豬身上去了嗎?

  “水攻,水攻!”何倫呼喊了兩句,猛然仰頭,一口殷紅的血水噴灑而出,身體猶如失去了支持,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何倫是幸運的,因為他大小也是一名校尉,有著自己的親兵,所以在喊出水攻兩字然后吐血昏迷的時候被親兵救下。

  而且何倫的親兵也不傻,何倫昏迷前喊出的字讓他們肝膽俱裂,抬著何倫直往高處奔跑。完全沒有目的,哪里看起來高他們就往哪里跑。

  其他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即便是擅長奔襲的騎兵也混亂不堪,被自己的步兵沖散了陣型,人馬相混,戰(zhàn)馬再也無法奔跑起來。

  “救命拉,救……”求救的呼喊戛然而止,那名士兵很不幸的成了這場大水的第一個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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