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個月以來,除了偶爾回地球進(jìn)貨,其他的時間,吳迪都在庭院中對著那大樹苦練著紫霜劍法,原本生機(jī)茂盛的大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的傷痕累累,整個樹腰上光禿禿的,連樹皮都沒有了。
而吳迪的紫霜劍法也終于練到了小成境界,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十八招劍式的前六招了,修為也已經(jīng)來到了淬皮境中期,體內(nèi)共有六道內(nèi)氣。
“是時候檢驗一下這一個月苦修的成果了?!?p> 吳迪手持青云劍,站在那十幾米高的大樹前,調(diào)動著體內(nèi)的內(nèi)氣透過手掌傳遞于青云劍之上,用進(jìn)全身的力氣在那大樹的腰間重重一砍。
“叮!”青云劍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鳴,那巨大的反震之力將吳迪的虎口震的生疼。
再看那大樹,依然還是屹立不倒,只不過樹腰上多了一道十幾厘米的凹痕。
“光是用蠻力還是無法砍斷你嗎?那就用我的紫霜劍法試試吧?!?p> 剛剛那全力一擊耗費了他足足三道內(nèi)氣,吳迪盤坐于樹下,等待著內(nèi)氣的恢復(fù)。
片刻后,吳迪的丹田再次充沛起來,十八道內(nèi)氣如同小蛇一般在他的經(jīng)脈之中游走著。
“討厭的大樹,對著你練了一個月都沒有把你砍斷,今天一定要砍斷你。”
吳迪雙手緊緊握著青云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大樹,好似遇到了生死仇敵一般,眼神里透出一絲狠意。
“紫霜劍法第一式,紫氣東來?!?p> 吳迪大喝一聲,腳尖在地上輕點兩下,立刻騰空而起,早已調(diào)動好的內(nèi)氣立刻穿過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來到了他的掌心處,透過他的手掌附在了青云劍的劍尖之上。
“喝!”吳迪橫著身子斜出一劍,滑在了那大樹的樹腰上,樹腰上露出了一道明顯的裂痕,卻還是沒有倒下,此時,吳迪的身體已經(jīng)快要落地,同時也用力的向前一刺,給予了最后的落地一擊。
“嘩!”那大樹應(yīng)聲而斷,將近二十米高的樹身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帶起了滿院的塵土。
大樹背靠的兩排房屋也被沉重的樹身給砸塌,不過里面并沒有人居住。
“還不錯?!眳堑蠞M意的笑了笑,收起了青云劍,正在操練的一百名虎牙團(tuán)的成員和賬房里的方老頭紛紛聞聲而來。
“少爺,出什么事了?”方老頭焦急的詢問道。
此時距離吳迪剛剛的那一劍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有一分多鐘了,那滿天的塵埃這才消散的差不多,方老頭和虎牙團(tuán)眾人也都看到了院中的景象。
那顆原本屹立不倒的大樹此時已經(jīng)被攔腰斬斷,一大截樹身躺在兩排房屋的廢墟上,地上只剩下一米多高的樹根,頂上還有一個十分光滑的橫切面,顯露著這棵樹的年輪。
而吳迪在這漫天的塵土之中卻一塵不染,手里拿著青云劍一臉滿意的看著那顆光禿禿的大樹。
“少爺,這。。。這動靜是你弄出來的?”方老頭支支吾吾道。
“諸位不要著急,我只是今日偶有所悟,所以對著這顆大樹施展了一招劍法而已,并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p> 虎牙團(tuán)的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睛瞪的提溜圓,足足楞了好幾個呼吸這才齊聲道:“仙師大人威武!”
吳迪擺了擺手,讓虎牙團(tuán)的眾人離開了,只留下了一臉震驚的方老頭。
“方老,這個月的生意做的怎么樣?”
方老頭此時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完全醒來,見吳迪發(fā)問,這才連忙答道:“回。。回少爺,這個月的盈利一共十五萬兩,售出方便面一萬包,打火機(jī)三萬個,火腿腸兩萬根,臺燈三千個。”
“嗯?!眳堑蠞M意的點了點頭:“那三大家族的生意做的還厚道嗎?”
“回少爺,三大家族并沒有給我們?nèi)苯锷賰?,拿出去的貨和送回來的銀子一兩不差,完全對的上?!?p> 吳迪拍了拍手道:“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回頭去拿一百兩的賞銀?!?p> “謝少爺賞賜?!?p> 和方老頭閑聊了一會兒后,吳迪又去看了看虎牙團(tuán)的一百名戰(zhàn)士,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那精神面貌和吳迪在地球上見過的軍隊也差不了多少。
當(dāng)然,在軍事素質(zhì)上,虎牙團(tuán)就差了不知道多少截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吳迪打算去奇珍異寶閣看看有沒有什么適合在地球上銷售的東西,所以直接離開了住處,來到了大街上。
吳迪留意了一下,在大街上四處望了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上次那個小孩,剛準(zhǔn)備抬腳離開,忽然聽見了旁邊一家賭坊里傳來的求饒聲。
“把銀子還給我吧,我真的餓了好幾天了。”
那少年在賭坊門口半跪在地上,眼里閃著淚花,揪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衣袖苦苦哀求著。
“嘿,我說你這小孩兒還來勁了是吧,趕緊給我滾,銀子我要了,不然老子打的你媽都不認(rèn)識你?!币幻鬂h厲喝道。
“趕緊給我滾,你說你天天來天天來你煩不煩,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
那少年聞言,哭的更厲害了,死死的揪著那大漢的衣袖不放,口中哽咽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那銀子是一位大人賞給我的,我求求你還給我吧?!?p> 此言一出,賭坊門口圍觀的人紛紛都唏噓不已,對著那兩名大漢指指點點的。
“什么人???小孩子的錢都搶?!?p> “你少說兩句吧,這胡家賭坊的靠山可大著呢,不然哪里敢這么肆意妄為?!?p> “這孩子也太可憐了,本來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的,平時就靠著鄰里的接濟(jì)才能活下來,剛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十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呢,就讓這兩個看門的給搶了去了,真是欺人太甚啊?!?p> “可不是嗎,這孩子這個月幾乎每天都來求他們,你說這倆人心怎么就這么狠啊?!?p> 吳迪在聽著旁邊人的低聲碎語,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怒火,這少年可不就是上個月給自己領(lǐng)路的那個嗎?那十兩銀子也是吳迪賞給他的。
吳迪剛想上去阻止,那大漢接下來說出的話終于再次的激怒了他。
“你要再不給我起來,我就把你丟到大街上你信不信,還有你們,看個什么看啊,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趕緊給我滾?!?p> “把銀子還給他,然后跪地下給他道歉,我放你們一條生路?!眳堑蠌?qiáng)忍著怒意道。
一名大漢聞言一愣,又立刻笑出了聲:“你小子又是誰啊?敢在我胡家賭坊的地方撒野,不想混了吧!”
吳迪心中的怒火更甚,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放開那孩子,我放你一條生路。”
那大漢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你說你在這跟老子充哪門子的英雄,老子今天就要把他扔出去,你能怎么著?。俊?p> 說罷,大漢抓起那少年的衣領(lǐng)就要提起來,吳迪見狀,徑直飛身一躍,一腳踹在了那大漢的胸口上,將他踢飛出足足十?dāng)?shù)米。
旁邊另一名大漢見吳迪竟然敢動手,立刻抓起門口的一把大刀朝著吳迪的腦袋砍去。
這一刀要是真的砍在了吳迪的頭上,估計他的腦袋會立刻碎成兩半。
吳迪當(dāng)然不會讓他砍到自己,見那大漢揮刀,連躲都沒有躲,拔出青云劍隨手一擋就將那大刀擋了下來,隨后一劍刺入那大漢的腹部。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傷我們胡家賭坊的人!”那名大漢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道。
吳迪沒有理會他,眼睛朝那少年看去。
“怎么回事?”
那少年支支吾吾道:“大人,上次您給我的那十兩銀子被這兩個家伙給搶了去了,起初說幫我保管,讓我一個星期之后再來取,我等了一個星期過來拿錢,他們就直接把我轟了出去,還說我再來就要打死我?!?p> 忽然,那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繼續(xù)道:“大人,咱們快走吧,他們是胡家賭坊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p> 吳迪搖頭笑出聲來:“哦?胡家是什么東西?很厲害嗎?”
“是誰敢在我胡家的地盤上撒野?是嫌命太薄了嗎?”一名中年人聞聲從賭坊內(nèi)部走了出來。
那兩名大漢見有管事兒的出來了,連忙跟見了親爹一樣道:“胡管事,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就是這家伙,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就把我們兩人給打傷了。”
“廢物。”那胡管事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捋了捋衣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吳迪。
“就是你敢在我胡家的地盤傷人?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見管事的發(fā)令,賭坊里立刻走出了五六名大漢,手里拿著一米多長的大刀朝吳迪襲來。
“不知死活?!眳堑蠐u了搖頭,拿起青云劍快速的連出六劍,在那幾人的腹部刺出了一個個森森的血洞。
“你。。你是武者?我告訴你,你最好立刻給我胡家賠禮道歉,不然我一定讓三大家族的張家大少廢了你。”
“你們胡家比三大家族還厲害嗎?竟然敢這樣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