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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俠錄

9.江府阿飛受屈 鬧市黑龍遇刺

落花俠錄 瘋來獨往 5683 2016-12-05 20:41:23

  柳家兄弟開的富貴酒樓處于岳州城鬧市之中,被趙永帶著人這么噼里啪啦地砸上一通,登時便引來許多百姓駐足圍觀。趙永見外面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便在手上加了幾分力,故意大著嗓門沖柳定貴吼道:“柳定貴!你給老子老實交代,我的小兄弟被你關(guān)在哪?”

  柳定貴感覺趙永的砍刀已經(jīng)割破了脖頸的皮肉,嚇得雙腿發(fā)軟,閉了眼哀求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趙家大哥,人不是我抓的啊,你不要難為我了??!”那柳定富被孫寶刺傷了右腿,站立不得,見弟弟有性命之憂,慌忙爬到趙永腳邊求道:“趙家大哥,我們兄弟在沅江的時候,沒少受老龍頭還有阿福哥的照顧,我們哥倆不是不念舊的人,怎么會和你作對,抓你的兄弟呢?阿貴雖然嘴上常愛說狠話,但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真得罪你??!我們兄弟倆也就是在蔣老龍頭手底下混口飯吃,趙家大哥真的不要為難我們了!”

  “滾!”趙永喝了一聲,又在手上加了幾分力。那柳定貴只覺得刀刃好像已經(jīng)把喉嚨割破了,萬念俱灰,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柳定富見弟弟哭出了聲,抓著趙永的褲腳,苦苦哀求道:“趙家大哥,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你要殺人解氣,就殺我好了,不要為難阿貴。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還請你手下留情啊!”

  其實這柳定富平日里為人謹(jǐn)慎,不像柳定貴那樣冒冒失失地愛得罪人,所以在江湖上的人緣還算不錯,幾乎沒人在背后說他壞話。而趙永對柳定富的態(tài)度,也談不上憎恨,只是不喜歡柳定貴的囂張模樣。他見這富貴酒樓已經(jīng)被砸得不成樣子,好似被拆了一般,也就不想再和這柳家哥倆為難,可是事情已經(jīng)鬧到這一步,該怎么收場,他還真是想不出法子了。

  “趙家大哥,在下瀟湘派王錚,昨日咱們見過面的,不知你可否聽我一言,饒柳氏昆仲一命呢?”就在趙永一籌莫展之時,王錚突然走進(jìn)了富貴酒樓。

  趙永見王錚來了,心中暗喜道:“鬧了一上午,把這里砸得稀里嘩啦的,可算把你給引來了?!彼肋@王錚八九不離十是來說阿飛的事,但仍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道:“我認(rèn)得你,你是江月笑的徒弟,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在下過來,是請趙家大哥放了柳氏昆仲。”王錚抱拳道。

  柳定富見來了救星,忙道:“大俠救命,大俠救命??!”

  趙永見柳定富仍抓著褲腳不放,便一腳踢開,沖著王錚喝道:“放了他們?你可知他們抓了我的兄弟?”

  “不知趙家大哥所說的兄弟,可是那名叫阿飛的少年?”

  “是?!壁w永應(yīng)了一聲,心道:“這個小阿飛果然是去了江府,哼哼,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不錯不錯,深得我心哪?!?p>  王錚道:“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阿飛并不是柳氏昆仲抓的。”

  趙永沖著孫寶一招手,吩咐眾人停止摔砸酒樓里的物件,然后對王錚道:“聽王老弟的意思,你好像知道阿飛人在哪?”

  王錚點了點頭:“是,還請趙家大哥移步到江府一敘?!?p>  “江府?去江府干嘛,難道阿飛在江府嗎?”趙永明知故問道。

  “具體事宜,還請趙家大哥與家?guī)煯?dāng)面詳談,在下不便多言?!?p>  “好,我與你同去便是?!毖粤T,趙永用柳定貴的外衣擦了擦砍刀上的殘血,然后便松開柳定貴,招呼眾弟兄離開富貴酒樓。那柳定貴無力地坐在地上,抱著哥哥柳定富不停抽噎著,倒是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了。

  趙永在路上吩咐眾弟兄各自散去,只帶著孫寶和李參兩人,跟著王錚來到江府。

  那江月笑父子早已在前院等候多時。江月笑見趙永進(jìn)了門,便笑道:“趙賢侄好大的脾氣啊,我聽說你把富貴酒樓給砸了?”

  “是?!壁w永將大砍刀杵在地上,隨口道。

  “那富貴酒樓可是柳家兄弟開的,說白了,就是蔣成義蔣老龍頭的產(chǎn)業(yè),你怎么敢去砸蔣老龍頭的東西啊?”

  “哼,我是上門要人,不是砸店。”趙永道,“前輩讓我來這,莫非是知道阿飛在哪?”

  “正是?!?p>  “別賣關(guān)子了,還是趕緊說吧。”

  “那個孩子,現(xiàn)在正在舍下。”江月笑緩聲道。

  “什么?”

  江月笑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對王錚道:“錚兒,你去把那個孩子帶過來吧。”

  不一會兒,王錚便推著被麻繩五花大綁的阿飛來到前院。那阿飛被繩子捆得渾身酸疼,一夜不曾睡好,兩眼紅腫得很,見趙永來了,不禁委屈地喊了一聲:“大哥!”

  趙永見阿飛被繩索綁得十分結(jié)實,不免心中起了怒火,指著阿飛對江月笑道:“這繩子是怎么回事?”

  江月笑擺了擺手,捻著長須道:“賢侄莫要著惱,這孩子昨晚擅自跑到敝處胡鬧,老夫只是把他綁上一綁,給個教訓(xùn)罷了。本想著今日晚些時候就把他送回府上,可沒想到賢侄為了這個孩子,竟帶著手下弟兄,把岳州城搞得一團(tuán)糟。我怕事情再鬧大了不好收拾,便讓錚兒去找你,讓你過來領(lǐng)這個孩子回家。”

  趙永哼了一聲,問阿飛道:“阿飛,他說的是真的么,你昨晚在他家胡鬧了?”

  阿飛昂著頭道:“沒想著胡鬧,我昨晚睡不著,就是想過來隨便逛逛來著。”

  趙永笑了笑:“那還不是胡鬧嗎?你當(dāng)這是咱家的魚市么,哪能讓你隨便逛???”說著,他隨手提起大砍刀,“唰”的一下砍斷阿飛身上的繩子,但是卻沒傷到阿飛分毫。江月笑父子見了,不禁都在心中暗道:“這么長的砍刀,也能被他用得這么順手,這個趙永當(dāng)真不簡單?!?p>  阿飛抖掉身上的繩索,活動了幾下僵硬的身子,只覺得全身舒爽了許多。他瞧了瞧面前站著的江月笑和江三少,想著昨晚自己被五花大綁地關(guān)在柴房里過了一夜,實是自他記事以來人生最大恥辱,猛然間大喝一聲,縱步而上,揮著拳頭就向二人打去。

  任誰也沒想到,阿飛會突然來這么一下子,眾人不免都吃了一驚。那江三少眼疾手快,向前踏了一步,一出手便拿住阿飛手腕,只是一拉一送,便將阿飛轉(zhuǎn)著圈推了出去。一旁的王錚也立刻趕上,將阿飛牢牢抱住,不讓他再有出手的機(jī)會。

  “放開我,你放開我!”阿飛大聲叫著,拼命想要掙脫王錚的束縛。

  趙永喝道:“阿飛,你這是做什么!”

  “你問問他們,他們憑什么綁我!我心里有氣,我要揍他們!”阿飛吼道。王錚怕阿飛說出什么話損了師門威嚴(yán),便用手捂住了阿飛的嘴巴。

  江月笑見狀呵呵一笑:“賢侄,這孩子似乎有些冥頑不靈啊!”

  趙永道:“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江掌門難道要和孩子過不去嗎?”

  江月笑背手捻須道:“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事已至此,這人恐怕就不能讓賢侄輕輕松松地帶走了。”

  “那么按江湖規(guī)矩,比試拳腳如何?若是我們贏了,就讓我們把阿飛帶走,這總可以吧?”突然,大門外傳來一人的話語。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趙福和不智和尚正站在大門外。

  原來趙福雖然人在家中,但一直關(guān)心著事情的進(jìn)展,當(dāng)他得知趙永跟著王錚離開富貴酒樓后,生怕趙永在江府鬧出什么事來,便帶著不智和尚趕了過來。

  只見那趙??人粤藥紫拢碌糇炖锏臋壚圃?,一把推開守門的瀟湘派弟子,領(lǐng)著不智和尚走了進(jìn)來?!敖崎T,對于在下方才說的,你意下如何?”趙福淡然道。

  “原來是阿福啊,咱們有好多年沒見了吧?”江月笑道。

  “是?!壁w福面無表情地盯著江月笑,握著拳頭道:“我方才說的,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江月笑瞇著他那對三角眼說道“你們贏了,要把阿飛帶走,這我沒意見。不過,要是你們輸了呢?”

  “輸了,我就把云夢劍法的精要交給瀟湘派?!?p>  “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p>  那不智和尚聞言大吃一驚:“云夢劍法?阿福哥你怎么會云夢劍法呢?”他曾從師父陳朋那里聽說,云夢劍法招式繁復(fù),變化無窮,乃是瀟湘派極為精妙高深的一門武功,但能夠?qū)W會的人卻寥寥無幾。不智和尚當(dāng)年曾跟著師父學(xué)過幾個月,可惜連入門都做不到,最后只好放棄。如今他見趙福竟然會云夢劍法,只覺得一頭霧水,不明就里。

  “呵呵,不智師侄你還不知道吧,阿福其實也是咱們?yōu)t湘派門人,是你顧昌師叔的徒弟,也是當(dāng)今世上云夢劍法的唯一傳人?!苯滦Φ?。

  “什么?”不智和尚聞言,又是一驚。

  “江掌門,我對顧叔叔從未行過拜師之禮,不能算是瀟湘派門人?!壁w福道。

  “但你跟著顧師弟學(xué)藝,而顧師弟又與我?guī)煶鐾T,同為瀟湘派傳人,所以不管怎么講你都是師出瀟湘?!?p>  “哼,江掌門果然是江湖前輩,說這話的時候,竟然能面不改色,毫不慌張。我倒想問問你,你逼死顧叔叔的時候,有想過他與你師出同門嗎?”

  江月笑臉色一變,嘆息道:“此事老夫頗為憾恨,每每思之,往往夜不能寐。唉,這些陳年舊事,還是莫要再提了?!?p>  那趙福冷著臉,也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糾纏,直接說道:“既然同意比武,不知貴派打算讓誰出戰(zhàn)?”

  江月笑捻著長須道:“只比試一場?”

  “是?!壁w福頷首道。

  “嗯。”江月笑點了點頭,暗思道:“看趙福這樣子,想必他是親自出戰(zhàn)。不過想來也是,若論趙家這幾個人的武功高低,確實是以趙福為首。雖然不智師侄是跟著陳師兄習(xí)武,但是他遇到陳師兄的時候,陳師兄早已變得瘋瘋癲癲,又能學(xué)到什么本事呢,功夫肯定高不到哪去。既然是和趙福比試……”

  趙永見江月笑一直閉目沉思不語,心中急躁,便插言道:“喂,到底打不打,給個痛快話!”

  “三少,你來和阿福過兩招吧!”江月笑見趙永催促,便說道。

  江月笑年輕的時候,由于嫌云夢劍法太過復(fù)雜,難以速成,就沒有花費心思鉆研。如今他身為瀟湘派掌門,見本派精妙武功竟沒了傳人,自然心焦,所以很想贏得這場比試,得到云夢劍法的武功要義。但他畢竟是趙福的師伯,礙于身份,無法直接同趙福比武,于是便讓諸弟子中武功最高的大兒子江三少來和趙福比試。

  江三少得令,應(yīng)了一聲,便命人取了一把寶劍來。只見他手執(zhí)寶劍,走到趙福面前:“趙福,我知你善于用劍,咱們今日就比試比試劍法如何?”

  江月笑一聽兒子要和趙福比劍,不禁心里一沉,暗道不妙。若論武功,兒子江三少修煉的瀟湘派內(nèi)功心法“瀟湘心經(jīng)”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五層,有此內(nèi)功根基,再施展起他最拿手的獨門掌法“湘君淚”,完全可以和趙福的云夢劍法斗個旗鼓相當(dāng),甚至還能取得小勝。但是若單論劍法的話,江三少根本就不是趙福的對手。他深知,這場比武,從江三少拿起劍那一刻起,便已經(jīng)敗了。

  “我應(yīng)該早想到的,三少這個孩子,心比天高。他既然知道趙福擅用劍,那就肯定想著要用劍法打敗趙福,否則就不能算他的本事。唉,我竟忘了這孩子的心性,真是失策,失策啊!”江月笑在心中暗罵自己考慮欠妥,但一切既已成了事實,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好,請賜教!”趙福右手拔出懸在腰間的鐵劍,在空中劃了個半圓,然后劍尖指地,似乎是在等江三少進(jìn)攻。

  江三少冷哼一聲,道了一聲:“請!”便拔劍出鞘,施展起瀟湘派劍法“神女劍”,沖著趙福的胸膛直刺過去。

  趙福見江三少發(fā)招,將手中鐵劍一橫,格開江三少的寶劍,隨后反手便向江三少面門連刺三劍,逼得江三少連連后退。

  那江三少見趙福的劍法太過怪異,也不敢托大,抱了個守勢,打算應(yīng)對趙福的后招??蛇€沒等他調(diào)勻呼吸,就見那趙福在身周游走起來,手中的鐵劍也由一把變成了三把,再由三把變成了九把。一化三,三化九,九化無窮,江三少只覺得前后左右東西南北都是趙福刺來的鐵劍,不禁慌了心神,汗流浹背。

  江三少知道再斗下去必?zé)o勝算,便把手中寶劍一扔,嘆了一聲:“我敗了。”趙福收了鐵劍,對江月笑拱手道:“江掌門,請放人?!?p>  那江月笑搖了搖頭,示意王錚放開阿飛。阿飛見得了自由,便奔到趙福身旁:“阿福哥,你的劍法好生厲害!”

  趙福摸了摸阿飛的腦袋,低聲咳了幾下,隨后說道:“你以后可不要由著性子瞎胡鬧了。”

  阿飛知道趙福是在說自己夜闖江府的事,便低聲道:“哦,知道了?!?p>  不智和尚也湊了過來,嘿嘿笑道:“就是啊,阿飛兄弟,你不知道你不見了俺們是有多擔(dān)心你??!”

  阿飛瞧著不智和尚,本想和他說幾句玩笑話,但一想起他在見徐云這件事上和自己撒了謊,便又把話咽了回去,只是沖他笑了笑,沒有言語。

  趙永見趙福贏得干凈利落,阿飛也救出來了,便沖江月笑抱拳道:“既然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那江掌門,我等就先告辭了。”

  江月笑微一拱手道:“不送?!?p>  趙永拖著砍刀,哈哈大笑地領(lǐng)著眾人往院外而去。他心中得意,摟著趙福的脖子道:“阿福哥,咱摸著良心說,你啊,就是洞庭劍神!哈哈,真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和你比劍,哈哈哈,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那江三少慘敗,心中正羞愧難當(dāng),聽了趙永之言,登時便惱羞成怒,一躍而出,抬起手來,就向趙永后心打去。

  “少兒,不可沖動!”江月笑見江三少要鑄成大錯,連忙出口喝道。

  “敗都敗了,你還想做什么!”走在趙永身旁的不智和尚察覺到江三少攻了過來,大喝一聲,右手在江三少身上輕輕一撥,江三少就好似陀螺一樣在原地打起轉(zhuǎn)來。那不智和尚再用左手一推,江三少便飛了出去,坐倒在江月笑身前。但即便坐在地上,江三少仍然在轉(zhuǎn)個不停。

  “此等掌力,應(yīng)是瀟湘心經(jīng)的功夫,而且他的內(nèi)力修為應(yīng)該還在三少之上!”江月笑見不智和尚露了這么一手,不禁大吃一驚。瀟湘派眾弟子見不智和尚好似戲耍孩童一般打倒了江三少,都待在原地,不敢擅動,目送著眾人離開。

  出了江府,趙永便道:“走,咱們先順路去一下魚市吧!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阿飛,那就讓弟兄們做事吧,這銀子總是要賺的嘛,哈哈!”

  到了魚市,趙永等人便都忙活起來,往來呼喝著眾弟兄以及各漁家開市做生意,原本冷清的魚市頓時就變得嘈雜起來。阿飛和不智和尚幫不上什么忙,便只好坐在一旁,看看熱鬧。

  阿飛一路上回想著昨晚從江月笑父子那里聽到的有關(guān)不智和尚師父的事,想到不智和尚騙了自己,心中好生別扭,根本就沒和不智和尚說一句話,也沒正眼瞧上不智和尚一眼。但他覺得這樣悶著不說也不是辦法,于是便對身旁的不智和尚道:“大和尚,我有點事想問你,你可要和我講實話?。 彪m說這話是講了,但他的雙眼還是沒有瞧著不智和尚。

  “有事問俺?你說吧,俺答就是了!”不智和尚道。

  阿飛剛想開口問不智和尚究竟是為了什么想見徐云,卻看見一個黑矮漢子,手里拿著把斧子,正快步向趙永走去。阿飛感覺那個黑矮漢子似乎很不對勁,隨手抄起身旁案板上的一把菜刀,就起身跑向趙永那邊。

  “大哥當(dāng)心!”阿飛見趙永正蹲在地上擺弄著魚蝦,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完全不知,便大喊起來,想引起他的注意。那黑矮漢子聽見了阿飛的喊聲,知道事情敗露,便大步向前,舉起斧子就向趙永的腦袋砍下。

  雖然阿飛離趙永較遠(yuǎn),但他畢竟輕功了得,趕在那黑矮漢子斧子落下之前,就已經(jīng)沖到趙永身前,并將手中菜刀迎上去格擋。

  只聽“當(dāng)”的一聲,菜刀被斧子砍成兩截。阿飛只覺得手臂發(fā)麻,不禁在心里暗道:“這人好大的力氣!”

  那黑矮漢子見一擊沒有砍中趙永,大怒,立刻當(dāng)胸給了阿飛一斧子,然后又跟上一記重拳,打在阿飛面門,直接把阿飛打倒了。

  阿飛躺在地上,兩耳嗡嗡地亂響,只聽見趙永在大聲地呼喊:“給我抓活的!”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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