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珊珊的話落下,云楚便站起身,對著江襲月點了點頭開口道,“看來這趟傭兵任務(wù)不適合在下,如此便告退了,江公子可另尋他人。”
她話落,便抬腳就走。
廳內(nèi)幾人著實沒想到云楚性格這么干脆,說走就走,直接甩了江家一耳光,更是將沐玲瓏忽視個徹底,她不爭辯,不解釋。
好,你們既然說我利用江家公子,不接受挑戰(zhàn)還想得這一個金錠子,那好,我走,這趟任務(wù)不接了,這樣便跟你們江家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了,接不接受挑戰(zhàn)那也是我的事情。
就是這么瀟灑干脆。
沐玲瓏的眉頭皺起來,臉色有些難看,江珊珊卻是直接就炸了,一個跟頭蹦起來,“你給我站住,不過就是一個突破一重天的火靈師,如此目中無人,你牛什么牛。”
江珊珊性子被寵壞了,脾氣暴躁,見云楚這般不給面子,眼睛都蒙上一層怒火。
云楚剛走了兩步,因為江珊珊的話而停下,她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接趟任務(wù)這么麻煩,她真不應(yīng)該來。
“江小姐,我原本只是來應(yīng)聘傭兵任務(wù)的,并不想惹事生非,起初是這位叫甲伍的人因為我的金錠比他多,于是心有不服,想要找我挑戰(zhàn),試問,這金錠是誰給我的?
然后,事件由江家公子平息,沐大小姐卻又偏偏一席話將我推出來,引出你的怒火,試問已經(jīng)由江公子翻篇的事情,又如何輪到沐大小姐再來質(zhì)疑?
她說我心機(jī)深沉,利用江公子,我可有反駁?對錯自有公斷,而公斷的人便是江公子本人,我是否利用于他,他心中自有定論,又如何輪得到沐大小姐指手畫腳,如此分不清主次,就算是有美貌有實力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吧。
江小姐,你指責(zé)我目中無人,而我卻覺得我自始至終都低調(diào)的不得了,挑戰(zhàn)不接受,面對沐大小姐和你的指責(zé)我不過就是想要離開,放棄這趟傭兵任務(wù)而已,試問我到底牛在什么地方?”
一席話落下,云楚說的有點口干,江珊珊卻是瞪大眼珠子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云楚所說句句在理,她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而且她好像有些聽明白了這一大段話背后的含義,就是說自家大哥都定下的事情,這沐家大小姐卻偏偏指手畫腳,多管閑事。
而江珊珊卻突然有一種她被當(dāng)槍使了的感覺,于是站在那里,嘟著嘴巴,不說話了。
沐玲瓏的臉色很難看,愈加的冰冷,她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的思路如此清晰,不驕不躁,每句話都說在點上,讓人無從反駁。
她一天之內(nèi)受了兩回鳥氣,之前是祁寒歌和沐云楚帶給她的,她也便忍了。
可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少年,說話竟然如此犀利,且如此不給她留情面,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如此不給她面子的人實在稍有,竟然一天遇見三個,沐玲瓏覺得她需要回去看看黃歷,是否今日不宜出門,卻忘記了是她挑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