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只是一時跑的快,有些氣喘罷了!”楊康說著避開包若惜關(guān)心的視線,以免讓她為自己擔心。
“哎,康兒,你……”包若惜看著不由嘆息一聲,隨即揮揮手說道,“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你身體不適,還是下去早些休息吧?”
“這,娘啊……”楊康一愣,擔心的伸了伸手,連忙說道,“可是王府闖進幾個的那幾個小賊,他們要是出現(xiàn)為難你怎么辦?”
“康兒,不用擔心為娘,外面有侍衛(wèi)守著,他們進不來的!”包若惜起身看著楊康微微一笑,指著窗外站崗的侍衛(wèi)說道,“你還是快去休息吧,不要再讓娘擔心?!?p> “可是……”楊康猶豫看著包若惜,但見她心意已決,態(tài)度堅定,只得無奈的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了,娘也早些休息吧,那些小賊很快便會被大師他們拿住的!”說完便輕輕拉開木門,退了出去。
包若惜看著楊康離去的背影,突然又嘆了口氣,直到背影越走越遠,消失在院門口才收回目光,繼續(xù)看著燈火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貴為王妃的她心里想著什么。
聽見動靜恢復平靜,陸遠收回目光看著郭靖與黃蓉兩人道,“看來那小王爺已經(jīng)離開,這里暫時已經(jīng)安全,我們先在這里找個地方藏起來,順便好好的歇口氣吧!”
“可是,月兄弟……”郭靖突然欲言又止的說道。
陸遠一愣,擺擺手大方道,“郭兄,有什么疑問盡管說罷,如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枉指正!”
“不……不……不是的,月兄弟……”郭靖連忙搖搖頭,解釋道,“我們鬧了這么久,想來王道長已經(jīng)等急啦,我們快些出去吧,否則擔心我們安全,跑來尋我們就糟糕了?!?p> “呵呵……”黃蓉聽著忽然掩面,咯咯輕笑起來。
郭靖疑惑的看著她,奇怪的問道,“怎么了?蓉兒,是我說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沒什么,只是你們來找藥材嗎?現(xiàn)在你們兩手空空,要去拿的藥材呢!”黃蓉笑瞇瞇的說道,目光炯炯的定格在了陸遠身上。
陸遠笑著搖搖頭,解釋道,“你們放心吧?藥材早就已經(jīng)出去了,是我拖之前遇到的朋友帶的,而她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
“朋友?”黃蓉疑惑的問道,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左思右想?yún)s怎么也想不出會是誰。
“就是在我們之前,進去梁子翁藥房的人?。 ?p> 陸遠解釋說道,窗子突然一響,就在這時候,一個黑影推開對面窗戶,從外面跳進屋來。
陸遠幾人大吃一驚,連忙停下耳語,往里屋盯眼看去,只見包若惜比他們更是吃驚,驟然間,瞳孔放大,捂嘴失聲驚呼。
“是他!”郭靖看見來人時,不禁大吃一驚,因為出現(xiàn)的那人正是應該已經(jīng)離開的穆易,他實在沒想到?jīng)]有居然會去而復返。
“沒想到他還是跑回來了!”陸遠不禁嘆氣說道,在大出意料之外,也不由感慨命運力量的強大,沒想到明明已經(jīng)有了很多改變,穆易還是扔下穆念慈,獨自一人跑回來,面見已經(jīng)漸漸陌生的包若惜。
看清楚來著是本應離開的穆易,包若惜登時松了口氣,稍一定神便道:“你怎么還沒有離開,現(xiàn)在王府氣氛緊張,你這樣出現(xiàn)在這里,要是讓他們見到,我也沒法出手救你一次了,你還是快些走吧?!?p> 穆易看著包若惜怔怔出神,對于那關(guān)心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拱手說道:“多謝王妃的好心!這次我來不向您道謝,實在死不瞑目。”本想一述衷腸,誰知出口后竟不由含槍帶棒的譏諷,充滿了酸苦與辛辣。
包若惜看了心中大為憐憫,不由搖頭嘆息道:“也罷,這本是我兒的不是,委屈你們父女了。”
“我……”穆易張了張嘴,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待他發(fā)現(xiàn)室中桌凳櫥床,竟無一不是他們以前的舊物,心中一陣五味雜陳,忍不住眼眶一紅,要掉下眼淚來。
包若惜看著不由覺得可憐,連忙走過去問道,“你……你沒事吧?”
“沒事!”穆易抹了抹眼淚,拿起墻上掛的一根鐵槍,只是因為歲月不饒人,上面就像他現(xiàn)在一樣,生滿了鐵銹,越來越鈍了!
看著穆易拿下鐵槍,包若惜忍不住一陣著急,不禁溫怒道:“請您放下這槍?!?p> “為什么?”穆易傷感道,把鐵槍拿近處一,只見上面赫然刻著“鐵心楊氏”四字,更是讓他心痛不已,只能輕輕撫挲槍桿嘆息:“這鐵槍生銹了,已經(jīng)廢了沒用了?!?p> “雖然它已經(jīng)生銹,沒有用處了,但這卻是我一生中,最為寶貴的東西。”包若惜搶過鐵槍仔細呵護,目光柔和的看著它說道。
穆易看到這里,也只能苦澀一笑道:“是嗎?!”隨即一頓,又道:“不過,這鐵槍本不是現(xiàn)在的一支,而是一開始就有成雙的一對,只是十幾年前的意外讓它們身不由己的分離,各自只剩一根孤獨寂寞?!?p> “你說什么?”包若惜心神一觸,下意識的激動道。
“哎……”穆易沉默不答,只是觸景生情的看著生銹變質(zhì)的鐵槍,嘆氣道,“這廢槍腐蝕成這幅模樣,你已經(jīng)很久沒擦拭過了吧?”
“我……”包若惜突然想到傷心事,沉默了下去不想回答,不禁與穆易形成一陣詭異的僵持,卻是他們均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一隊侍衛(wèi)奔跑了過來,外屋的陸遠與黃蓉登時一急,以外面這漏風的破木屋,無論他們怎么躲藏起來,都很可能被縫隙暴露。
關(guān)鍵時刻,陸遠靈機一動,指著里面說道,“我們進去吧,著里屋應該是那王妃的臥室,修的嚴密至極,只要那主人不說,根本不可能暴露?!?p> “是……是?。 秉S蓉眼睛一亮,趕緊推開前面的窗戶,不顧里面的包若惜與穆易的驚異,輕功一運,輕輕縱身翻了進去。
陸遠不由搖搖頭,本想與屋里面的包若惜交流一下,以免于驚擾里面那對剛剛破鏡重圓的夫妻,只是沒想到身邊的黃蓉卻沒有什么覺悟,大咧咧的闖了進去。
不過,眼見木已沉舟,陸遠也沒在糾結(jié)這點,一個翻身跟了進去,而后淳樸的郭靖也反應過來,最后一個跟著翻窗進去。
“你是什么人?”包若惜看著眼前有些眼熟的不速之客,有些驚慌失措,不過好在因為之前陸遠他們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她也知道外面有人,有了心里準備也沒有像第一次,失聲驚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