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瞇著眼睛看著那蠕動虛空,哪里有著莫名氣息在涌動,在徘徊,這樣的氣息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若這才是天地中心一般。
“裝腔作勢!”李玄冷哼一聲,大手揮動,一道手臂粗細的淡紫色匹練從掌心射出,殺向那虛空蠕動的中心點。
這是李玄動用的法力匹練,所過之處,虛空支離破碎,直接洞穿了虛空,讓山峰上的百戰(zhàn)王和完顏王目光微凝,在這道匹練之上他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完顏王還自罷了,只是有些驚嘆,而百戰(zhàn)王原本極為銳利的眸子卻是變得深邃起來,他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這一道攻擊讓他深受打擊,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與他對戰(zhàn)已然全力以赴了,卻是不想還留有這等手段。
這些小差距,會讓后來者奮力去追趕,以期待有朝一日反超前者,但是有一些距離宛如天地云泥,即使奮戰(zhàn)一生,也只能望項其背,而很不巧,李玄就是這樣的人,讓百戰(zhàn)王深感無力。
“叮!”就在百戰(zhàn)王心頭暗淡的時候,這一道法力匹練狠狠轟向拿出虛空,一只漆黑大手探出,狠狠握下,竟是生生將李玄的這道法力匹練給捏爆了。
李玄目光微凝,睜開了天眼通,片刻之后,卻是嘴角含笑,你道是為何?在天眼通的入微觀察之下,那漆黑大手雖然看似極為強勢的捏爆了法力匹練,但實則那掌心之中卻是有著一道細小的裂口。
千萬不要小看這小小傷口,要知道,能隱藏于虛空之內的強者,其本身氣血便是極為強盛,什么樣的傷勢都能在氣血充盈下,心念一動,便是治愈一切。
但李玄依舊是看到了那漆黑大手掌心的傷口,即使大手捏爆匹練之后,閃電般縮回虛空,李玄也同樣看了個真切,那傷口并沒有被治愈,反而隱隱有鮮紅滴落,這也就是說,即使是這等存在,身體滔天氣血也不能治愈法力所帶來的傷害。
這一擊之后,李玄便是沒有再出手了,因為虛空蠕動之下,終于有人影出現(xiàn)了,這是一個遮天蔽日的身影,一出現(xiàn),一股極為狂暴的氣勢彌漫開來,只是這氣息還沒有散開便是化為無形,因為一股厚重土德之氣在虛空隱隱護持一切。
這道身影似是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李玄,因為這一股土德之氣是從李玄腳下的這一座巨峰彌漫而出的。
身影抬頭,這是一張怎樣的臉龐啊,滿是刀痕創(chuàng)傷,李玄目光掃了掃,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張臉上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一道幾乎橫切整個臉龐的巨大刀痕貫穿這張臉,從眉心而下,觸目驚心。
但這道傷口不知是何人出手,用針線強行將這道傷口縫合在一起,這是一種大手段,但是其手法卻是不怎么樣,針線宛如尋常婦人的手筆,就那樣在這道傷口來回貫穿,強行將傷口兩邊的皮肉縫合。
滿是傷口的額頭之上,一道泛著黑氣的“囚”字刻在哪里,很難想象,這樣一尊強者昔日更是以階下囚的身份度日。
李玄打量了此人一眼,便是不再去看,因為之前出手的并不是這個人,目光所及這道沉默的身影之后那裂開的虛空,又是一道身影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全身漆黑,李玄看到了嘴角也是上揚,因為他看到這出來男子右手掌心,有著點點鮮紅。
然而李玄的目光卻也只是頓了頓,再度看到虛空深處,因為李玄看到這兩道比之王級強者還要恐怖強者卻是肩頭扛著一物。
最終,他們全部走出了虛空,但是景象卻是讓人遍體生寒,你道如何?這兩尊堪稱絕世恐怕的人物之后,卻是扛著一尊木棺。
不光如此,這兩尊人物抬著棺頭,而后棺尾,亦是有著兩人抬著,四尊強者卻是屈尊來臺這看似極為普通的木棺,讓人細思恐迷。
李玄默然不語,他自然不會忌憚什么,事實上他的地府陰司就是與死人打交道,這等詭異之事或許值得別人重視,但是在他看來,不過爾爾。
李玄睜開天眼通,運用到了極致,要看透著木棺之中的隱秘,但是眼前卻是被一團黑氣遮掩,不能看透。
“原本已經琳瑯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卻是不想是同道中人……”還沒有李玄一探究竟,木棺之中卻是傳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這棺中竟是躺著活人。
李玄眼睛微微瞇了瞇,冷笑一聲,“老鼠一般的東西,也敢跟我稱作同道中人,給我滾出來!”
話音一落,李玄再度出手了,李玄手中一道淡紫色長矛顯現(xiàn)而出,不顧所有人驚異目光,李玄將之擲出,帶著破空之聲,橫擊虛空,殺向那木棺。
“哼!”棺中之人并沒有出手,反而是哪漆黑中年人輕哼一聲,并沒有動用那受傷的右手,直接左手凝聚無盡黑氣,就要阻攔。
李玄眼中淡紫色不斷涌動,臉龐上掛著淡淡笑意,但是那笑意卻是冰寒徹骨,第一次李玄沒有準備被攔下,但同樣的錯誤絕對不會犯第二次。
“轟?。 边@道長矛宛如閃電般,只是在剎那間就是洞穿了那抬棺的漆黑中年男子的左手,其手掌之中有著點點淡紫色在縈繞,使得傷口不能愈合。
漆黑男子臉色微變,但是那長矛卻是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沖著這男子眉心而去,帶著冷冽的殺氣。
這長矛是李玄從拔舌陰兵的鎮(zhèn)壓手段悟出來的,再經過法力的增幅,就算是漆黑男子實力滔天,也攔不住,比如只是一尊肉身而已。
“言黯,退下!”木棺中的存在這樣開口,聲音稍微有些認真起來,因為同樣,他看出這長矛的不凡來。
漆黑男子一愣,只是這愣住的瞬間,那長矛便是臨身,在那瞳孔一縮之下,直接被洞穿了眉心,死不瞑目,就算是那木棺之上溢出無盡黑氣也沒有來得及將他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