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見眾人都沒有異議,便下了命令,讓隊伍拔營轉(zhuǎn)向往南行軍。他自己則走到公主的營帳,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曾瑤聽罷,“啊”了一聲道:“要走水路么?”
張一鳴奇怪地道:“公主有什么想法?”
曾瑤忙道:“我沒有什么想法,就按你說的辦吧!”
旁邊的侍女說道:“公主暈船!”
曾瑤瞪了一眼,道:“就你多嘴!”
張一鳴聽罷,說道:“公主,你暈船?要不我們還是走陸路吧?”
曾瑤道:“你別聽她胡說,我以前坐過船,雖然有點暈,躺一躺也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坐船的話,其實也挺好的。我還沒有看過大江的風(fēng)景呢!這次正好可以好好看一看?!?p> 張一鳴柔聲道:“如果你喜歡,以后我每天都陪你看大江的風(fēng)景。”
曾瑤聽到這話,雖然明知道是假話,卻也心中歡喜道:“只要你能陪我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從來沒有奢望過每天,你以后也不要說這種話哄我開心了。你的心意,我明白的?!?p> 張一鳴道:“公主,我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做到的。你要對我有信心!”
曾瑤軟語笑道:“好,我相信你!你快去安排行軍吧。張校尉!”
張一鳴躬身道:“是!公主!”說罷,調(diào)皮地一笑,走出營帳。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將士們都精神煥發(fā),收拾好行裝,開始向南行走。張一鳴派了曹子睿等人,先走一步,跟沿途的官員們打好招呼,讓他們做好相關(guān)的接應(yīng)準(zhǔn)備。
沒走多久,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張一鳴騎在馬上從前跑到后面,大聲喊道:“下雪了,大家都加把勁,爭取早點趕到下一站,那里有滾燙的熱水和美味的飯菜在等著大家!”
田富貴在前面聽到這話,對身邊的馬胡子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一鳴這小子越來越像個騙子了?前面有熱水和飯菜嗎?”
馬胡子還未回答,陳雨溪就說道:“有?。〉搅四沁?,士兵們扎營之后,炊事班自然就會燒好了熱水,等他們用熱水泡腳之后,差不多飯菜就好了!”
田富貴搖搖頭道:“小師妹,你現(xiàn)在跟著張一鳴也學(xué)壞了!唉,人心不古啊!”
陳雨溪道:“每次就你吃的最多,干的最少。貪睡貪玩,你還好意思說我?”
田富貴滿臉尷尬,道:“哼!我懶得跟假小子吵嘴!”
陳雨溪怒道:“死胖子!你找打!”
張一鳴跑到最后,又折返回來,跑到蘇蕓的馬車前時,他放慢速度,對蘇蕓道:“蘇蕓妹妹,你冷不冷?”
蘇蕓對著小手呵氣道:“不冷!”
張一鳴看到她的馬車上坐著的其他幾個侍女,都是公主身邊的,相互之間有說有笑,只有她一個人在角落默不作聲,于是說道:“你披上大衣出來,我?guī)愕角懊嫒ネ竿革L(fēng)。”
蘇蕓的眼神一亮,心中大喜,卻又?jǐn)[擺手,道:“還是不用了,被士兵們看到了不好!”
張一鳴道:“別啰嗦!快下來!”
蘇蕓沒有辦法,只好從馬車上爬下來。張一鳴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放在自己的身前,雙臂環(huán)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笑道:“你看這一片平原,難得如此開闊!今天我就帶著你在雪地上飛奔一程,感受漫天的雪花飄飄!”
蘇蕓聽得怦然心動,咬著嘴唇不做聲。
張一鳴用自己的披風(fēng)將她裹在里面,道:“先委屈你一會兒!”說罷,雙手抓緊韁繩,雙腿一夾,喝了一聲:“駕!”飛奔出去。
王星辰騎著馬走在隊列最前面,緊隨其后的是田富貴,陳雨溪和馬胡子。
張一鳴騎著馬載著蘇蕓,從他們身邊“嗖”的一聲跑了過去。
田富貴頓時睜大了眼睛,對陳雨溪道:“小師妹,你看到張一鳴那小子沒?”
陳雨溪翻了個白眼,道:“我又不是瞎子,難道那么大個活人都看不見?”
田富貴道:“我不是說這個!你看到他懷里有沒有抱著一個人?”
陳雨溪“啊”了一聲,道:“你看錯了吧?他抱著誰?難道是公主?這可是在行軍途中,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
田富貴撓撓頭道:“我沒有看錯吧!馬胡子,你看清楚沒有?”
馬胡子搖搖頭,道:“我沒有注意!只看到他的背影!”
陳雨溪道:“行了!你就別瞎猜亂想了!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啊,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
田富貴聽罷,氣沖沖的說道:“我跟你打賭!你敢不敢?”
陳雨溪聽罷,說道:“打賭就打賭!你賭什么?”
田富貴說道:“就賭今天的晚飯,你輸了,就把你的晚飯給我吃。我輸了,我的晚飯歸你?!?p> 陳雨溪道:“誰要吃你的晚飯?你輸了,今晚就燒兩桶熱水,給我洗澡!”
田富貴道:“好!就這樣!”說罷,伸出手來,要與她擊掌。
陳雨溪正要伸手,王星辰突然回頭說道:“不要跟他賭!”
陳雨溪問道:“為什么?”
田富貴連忙說道:“王木頭,你敢說出來,我跟你翻臉!”
王星辰道:“我什么都沒說。只是給了一個建議而已。”
陳雨溪的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笑道:“哎呀,我累了,我去后面的車上休息一下?!闭f罷,轉(zhuǎn)身跑到后面去了。
田富貴沮喪地說道:“到手的一頓飯沒有了。王木頭,晚上把你的飯給我吃!”
王星辰道:“我覺得,你去找張一鳴,要他的晚飯會更好!”
田富貴面色一喜,道:“對??!他違反軍紀(jì),正好罰他一頓晚飯!”
陳雨溪跑到后面去,不到一會兒就又怒氣沖沖地跑了回來,說道:“張一鳴居然把蘇蕓帶走了。太不像話了!”
田富貴聽罷,連忙嚷道:“我早就說過,一鳴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一次是在行軍途中,他作為一個堂堂的校尉,竟然視軍紀(jì)為無物,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們還要一再縱容他嗎?要是還這樣,我干脆回去算了!”
陳雨溪道:“老田說的對,是該說一說了!”
田富貴道:“不是說一說那么簡單,這個要按軍紀(jì)來處罰的。而且要我們大家一起去,不能每一次都是我一個提意見。他現(xiàn)在都不聽我的話了!”
陳雨溪點點頭,道:“好吧,一會兒,他回來了,我們一起去說他!對了,把曹子睿也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