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瑤嘆了一口氣,道:“這次父王出行,我就知道隨國不會太平,但是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嚴(yán)重,尤其是小郡主的事情,更是讓我大吃一驚!所以我想找你過來,聽聽你的建議!”
張一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公主,我認(rèn)為小郡主的事情,應(yīng)該更加重視起來,這件事肯定比我們想的嚴(yán)重。不過,好在我們已經(jīng)提前知曉了她的陰謀。既然如此,上策自然是派遣一只軍隊過去,將其一網(wǎng)打盡!”
曾瑤搖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父王出行,太子哥哥名義上是監(jiān)國,其實有很多忌諱的,尤其是軍隊,那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張一鳴道:“我也知道這條上策有些不可行!那就只有采用中策,從即日起,鐘州城全城戒嚴(yán),每一處城門都加強守衛(wèi),嚴(yán)進(jìn)寬出!尤其是對于陌生人,一律禁止入城。如此一來,小郡主的手下大部分將無法入城,自然不會有太大威脅?!?p> 曾瑤猶豫了片刻,道:“這樣也不太好,如今正是需要穩(wěn)定的時候,這樣一來,只怕會弄的人心惶惶!”
張一鳴道:“公主,人心惶惶是小事,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才是大事?!?p> 曾瑤嘆了口氣道:“就算我能接受你的建議,太子哥哥是肯定不會接受的。要不,你還是先說說下策吧!”
張一鳴頗有些失望,道:“下策其實很簡單,就是派一隊人馬,二十四小時守在白云觀外面,阻止小郡主的陰謀!”
曾瑤道:“現(xiàn)在看來只有這個計策是可行的!回頭我就去見太子哥哥,讓他從太子府中調(diào)撥一隊人馬,歸你指揮,專門應(yīng)對小郡主和三弟的陰謀。你看可以嗎?”
張一鳴有些不甘,卻只好勉強答應(yīng)下來。
曾瑤問道:“你可知道,小郡主他們要在白云觀做什么嗎?”
張一鳴道:“不知道。之前我也在白云觀住過幾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白云觀主是個云淡風(fēng)輕的人物,對世俗之事,全都不放在心上,他不可能會跟小郡主有什么聯(lián)系。因此,我猜測,小郡主可能是約了什么人在白云觀見面吧。不管怎樣,到時候只要她敢來,我一定會阻止她的陰謀!”
曾瑤見狀,便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昨天晚上,你又干了一件大事!”
張一鳴忍不住笑道:“不過是燒了幾件房子而已,算不得什么!”
曾瑤俏皮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今天一大早,我那三弟就跑到宮中,大吵大鬧,口口聲聲要太子哥哥大搜全城,捉拿你!太子哥哥被吵得沒辦法,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
張一鳴聽罷,反而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我只怕經(jīng)過這件事后,三王子和小郡主會更加緊密。”
曾瑤道:“這個你放心,三弟雖然胡鬧,但是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太子哥哥請你去監(jiān)視他,主要是怕他在父王出行期間,鬧出什么亂子,讓太子哥哥難堪,動搖了儲位。如今看來,小郡主那邊才是個大患!幸好被你提前察覺到了!”
張一鳴道:“這說明,連老天都在幫助我們!可見她正是在自取滅亡!”
曾瑤笑道:“張公子,這些天你就辛苦點。小郡主那邊就拜托你了!等事情過后,太子哥哥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話間,酒菜都端了上來,張一鳴簡單吃了一點便離開了。
當(dāng)天晚上,太子府的侍衛(wèi)隊隊長周威便帶著一隊人來到白云觀外面。
張一鳴等人早已等候在此,連忙迎上去,道:“周大哥,辛苦你們了?!?p> 周威道:“張兄弟,好久不見了,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客氣?不久前,我聽說你被抓進(jìn)了大牢,還準(zhǔn)去看看你,因為脫不開身,就耽擱了?,F(xiàn)在看到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太子殿下說,這次的行動歸你指揮,要我們怎么做,你就直接吩咐吧!”
張一鳴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防備幾個亂賊而已。你先把兄弟們分成幾個小伍,埋伏在白云觀外面的廣場附近,其他的我再細(xì)細(xì)地跟你說!”
周威應(yīng)了一聲,便把一隊人馬簡單地分了一下,就隨便往四周一躲。
張一鳴見狀,有些無語,卻也不好多說,接著把事情對周威說了一遍。
周威聽罷,問道:“捉拿小郡主?張兄弟,這其中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你有沒有圣旨金牌之類的?要不然,將來大王怪罪下來,我們的腦袋可不夠砍!”
張一鳴笑道:“小郡主交給我們,你們只要把她的幾個手下干掉就可以了!”
周威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哥哥我先睡一覺,一會兒有情況,你就叫我起來!”
張一鳴笑道:“行!周大哥,你先睡吧。有情況我叫你!”
田富貴嘟囔著說道:“比我還懶!”
陳雨溪等人都有些憤怒不平。
夜深人靜,寒月當(dāng)空。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秋季節(jié),晚上開始有了寒氣,睡在地上的侍衛(wèi)們都凍的渾身發(fā)抖。
陳雨溪打了一個呵欠,輕聲道:“一鳴,你冷不冷?要不要把我的披風(fēng)給你披上?”
張一鳴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小師姐,你自己披著吧?!?p> 陳雨溪道:“沒事,我功力深厚,不怕冷!”說罷,便把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
張一鳴心想:“這怎么能要?我可是爺們兒啊?哪能讓女人為我脫衣服?”連忙推辭著,把披風(fēng)還了過去。
田富貴見狀,接過披風(fēng),道:“你們都不要,給我穿吧。我都快凍死了!”
陳雨溪一把奪過披風(fēng),道:“凍死你活該!誰讓你不多穿點!”
就在這時,王星辰輕輕“噓”了一聲,道:“好像有情況!”
眾人立刻緊張起來,向四周望去。
月色皎潔入水,周圍一片安靜。
陳雨溪道:“沒什么情況??!”
張一鳴卻是神色一緊,道:“他們來了!大家先別動,看看情況再說!”
月光下,只見一群黑衣人從遠(yuǎn)處悄無聲息地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正是鬼老二。
那群人走到廣場邊的時候,忽然一起停下了腳步。
張一鳴心中一驚,只聽到四周的呼嚕聲此起彼伏,不由得暗自叫苦。
果然,鬼老二陰森森地說道:“都出來吧,不用再藏著了!”
張一鳴見狀,先推醒了身邊的周威,接著跳出去,大喊一聲:“鬼老二,深更半夜,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
周威被推醒后,揉了揉眼睛,接著精神一震,站起來,大聲喊道:“兄弟們,快點起來!賊人殺過來了!”
一時間周圍的侍衛(wèi)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