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想法,很好?!眲⒊少澩狞c頭,隨即朝容落招招手,“跟大叔說說,誰揍你你了,大叔給你報仇!”
“大叔出手就是以大欺小了!”容落走到劉成面前,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可見過劉成發(fā)威把三叔暴打了一頓的模樣,三叔那叫一個慘,鼻青臉腫都不能形容他的豬頭。
劉成樂呵呵著,默認了容落的話,要他去給容落報仇,照他的脾氣,肯定是管你厲不厲害,按著就是一頓暴打,不打身體,專打臉!
“那小子誰家的?”宋祁寒揉了揉下巴,莫熊和藺自安那倆小子肯定是打不過落落,學(xué)校里能讓落落這么狼狽的人也沒幾個。
“王巖炎,我找他打的?!比萋渥趩稳松嘲l(fā)上,懶散的躺著,自己拼光了體力和魔法元素,到最后還是棋差一招,落敗了。
不過王巖炎也沒好受到哪里去,她的劍可是實實在在的割在他身上了。
王巖炎?名字倒是沒聽過,不過能把落落搞成這個模樣,也算那家伙有本事。
容落沒坐多會兒,只覺得自己身上粘兮兮的,就鉆進房間去洗了個澡,拿著藥把自己的臉上的傷涂了一下。
下午吃飯的時候,容落臉上的紅腫倒是讓她爹和幾位叔叔頻頻側(cè)目,惹得容落臉一黑,吃了一半轉(zhuǎn)身就走。
他們這是嘲笑她呢!
眾人大笑,他們就沒見過這丫頭吃過癟,這一次實在是讓人樂不可支。
不搭理他們,容落回到訓(xùn)練室,對著虛擬魔獸就是一陣狠揍。
過了十天,容落和莫熊,藺自安在學(xué)校門口見到了王巖炎,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東西去青都的中心中學(xué)了。
跟他一起的也有他的三個小弟,容落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自己在森林里獵殺的兩枚上等士兵魔獸的魔核送給他。
王巖炎擺了擺手,瀟灑的轉(zhuǎn)身,聲音淡淡卻帶著期待,“還會再見的!”
容落笑了笑,當(dāng)然會再見。
目送王巖炎上了懸浮鐵軌,容落三人轉(zhuǎn)身回了學(xué)校。
在校區(qū)里,將近半年沒見的付霆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容落的身上。
莫熊警惕的看著付霆,下意識的往前多走幾步,阻隔付霆的目光。
宛如沒有看到付霆,容落目不斜視的從付霆的身邊走了過去。
“一年后的大亂斗?!备饿涞穆曇趄嚾粋髁诉^來。
容落腳步不停,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大亂斗?他是想報仇嗎?容落唇角勾起。
她沒有打算輸給手下敗將。
那抹冰藍色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付霆雙手緊握,半年前的那次失敗,一年后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藺自安微微看了一眼付霆,一年后的大亂斗?
現(xiàn)在付霆是三十二級中級魔法師,一年后老大定然超過付霆,付霆想要敵得過老大?不可能。
這不是自信,這是事實。
藺自安拽了拽莫熊,讓他跟上來。
“與我鎮(zhèn)相鄰的米奧鎮(zhèn)在三天后會進行一場友誼賽,從二年級到十年級各選十名魔法師,下面我讀一下二年級整個年級段所要去的人的名單?!蹦昙壷魅卧诶写髸险f明了最近要進行的事宜。
莫熊,藺自安的成績都是二年級出了名的,他們倆自然是毫無懸念的給抽住了。
容落除了在月底考核中出手,其他時間所有人都鮮少見過她的身手,可是那次和付霆的比賽,卻早就已經(jīng)在眾人的眼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年級最后一名參加友誼賽的人,就是容落。
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容落的身上,有些老師根本就察覺不到容落身上有魔法元素的波動,讓人無從察覺她的實力到底幾何。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年級第一是她的小弟。
對外人的打量,容落仿佛沒有察覺到,視若無睹的坐在那里,一句不吭,看著臺上。
年級主任不痛不癢的在臺上說著激勵人心的話,容落的模樣看上去好像是在認真的聽,其實她的思緒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周圍的水汽都凝聚成了寒霧不急不緩的進入容落的身體中。
坐在容落身邊的藺自安自然感覺到了身邊微涼的氣息,對容落的敬佩越發(fā)的濃重,老大有勇有謀,他能跟隨她,以后的路定然精彩。
……
暗黃的燈光照亮著整座大樓的一層,寬廣的大廳上站著將近百位年齡不過六到十五歲不等的孩子,身上穿著純白的衣服,光著腳丫,站在冰涼的大理石上,他們木然的站在那里,沒有一個人亂動,就像一個不會動的死人一樣,他們的瞳孔沒有焦距,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生氣,就像是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般。
他們的對面在樓梯的上方,墻壁上掛著一副用五彩琉璃拼接而成的少女,棕發(fā)飄揚,微閉雙眸,櫻唇染血,跪在地上,神情虔誠。
畫下,有六位身穿黑袍的人,他們的表情冷硬無波,站定在中間兩位少年的兩旁。
兩位少年身穿一黑一白的緊身服,身材修長,個子同樣高。
黑衣少年全身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鷹鼻微勾,星眸如星辰大海,深不可測,眸光閃爍,讓人有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少年外貌俊郎無比,冷硬的臉龐棱角分明,周身氣息危險,可怕,讓人不由自主的窒息。
反觀白衣少年,他的表情輕松,氣息如沐春風(fēng),那張與黑衣少年一模一樣的臉上沒有半點讓人感覺到可怕的神色,唇角輕勾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度,眸光溫柔似水,似有繾綣在內(nèi),眉角輕揚,泛白的發(fā)絲在微風(fēng)中輕動,站在這陰森恐怖的環(huán)境里,仍舊云淡風(fēng)輕,仿佛眼下的一切都不存在。
一黑一白的兩位少年長相一模一樣,可周身氣息卻相差甚遠,一眼望過去,便能分辨出來。
“你要是不想去,就我去了?!卑滓律倌曷曇舾挥写判裕患辈痪?,讓人心生好感。
黑衣少年漠然而立,不答不應(yīng),似乎就是一位局外人。
“呵。”白衣少年輕笑一聲,溫和的眼神掃過大廳中站立的孩子們,目光如水,仿佛這些人都是他所珍愛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