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朝他揮了揮手,君原就恭恭敬敬的退下了,只見妖冶男人看向窗外,眸中跳躍著嗜血的光芒。
在云良恍恍惚惚轉(zhuǎn)醒之時,宋景卓正一臉復(fù)雜的看著她,云良立即警惕的坐了起來,“你是何人?!?p> 宋景卓一手抱拳,半跪在地上,“我這一生征戰(zhàn)沙場,從未求過任何人,只求姑娘幫我一個忙?!?p> 云良驚訝道:“你就是宋景卓?”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他。
宋景卓以為云良是顧及他的身份,便急忙解釋道:“姑娘,我并沒有以權(quán)壓人的意思。”
云良想起阿棧給的紙條,開口說道:“大叔,你可是認得我?”
宋景卓起身看著她,“姑娘,此前我并不識得你,可今后你就是我的女兒,宋唯情?!?p> 云良錯愕的看著他,“你,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會是你的女兒?!?p> 宋景卓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云良:“孩子,你所擔(dān)負的是一個世家以及王朝的興衰,有些事情,誰都無法選擇,這就是命運?!?p> 云良揭開被子,起身就往外走,“我不信命,我就是我,我聽明白了,你說我是你的女兒不過是你的一個幌子罷了。”
宋景卓急忙拉住她,“孩子,你別急著走,有的話我還沒說完呢。”
云良氣憤的甩開他:“還有什么好說的,我憑什么要去做別人的棋子?!?p> 宋景卓沉聲開口:“那姑娘你可是認得一個叫阿棧的人。”
云良回頭看著他:“什么,你認識阿棧?”
宋景卓點著頭,“孩子,你也不必太過緊張,是他讓我務(wù)必留下你的,守護你也是我的使命,而且他告訴我,你一定會樂意幫我的?!?p> 云良疑惑道:“什么?我怎么一點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p> 宋景卓回答道:“他說了,一切的真相都將由你去揭開,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是誰嗎,你難道不想找到你徹夜輾轉(zhuǎn)的原因嗎?”
云良心中一震,又轉(zhuǎn)而冷靜道:“阿棧所說,我自然是信的,可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宋景卓指著云良脖子上掛著的玉哨,“就憑你這迷迭笛,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云良秀眉緊蹙,拿起那枚玉哨,“迷迭笛?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宋景卓回答道:“姑娘,這迷迭笛會去尋找自己的主人,而它的主人就是容家家主的命定之人。”宋景卓看了云良一眼,這孩子的眼中流露出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冷靜。他又接著說道:“歷任家主都有一世劫,也只有命定之人可以保其性命助其渡劫?!?p> 云良看著宋景卓,沒有說話。
宋景卓見她沒有說什么,便接著說道:“姑娘,現(xiàn)在你要做的是,忘掉之前的身份,重新開始?!?p> 云良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給我三天時間準備,我會把一切安排好,再來尋你?!?p> 宋景卓開口道:“此地只是暫居,姑娘去往將軍府尋我就好?!?p> 云良微微點頭,扭頭走了出去。
她從馬廄中牽來一匹馬,沿著河溝旁的小路漸漸走遠。
“張品,蔣晉呢,駱宸來過了嗎?”云良一到霖園就急忙問著。
“回姑娘的話,小侯爺一大早就出城了,王爺此刻還在宮中?!睆埰凤@然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何事。
“都不在啊,那你幫我轉(zhuǎn)告駱宸,我已經(jīng)找到我要找的人了,此刻就啟程離開上京了。云良再也不會回來了?!痹屏颊f這些話的時候一臉平靜。
張品倒是聽的心驚,“這,姑娘還是等王爺回來親口和他道別吧,我...”云良打斷他的話,“不必了,有些事情說不了太清楚?!痹屏家贿呎f一邊向外走,那聲音輕的像一片羽毛,瞬間也就飄遠了。
云良漫無目的的走著,本來想好好道個別,可老天爺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
突然她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上馬,直走到德馨街良居,我在里面等你。”是傳音入耳!沒想到,這容笙居然有如此功力。
“駕!”云良騎著馬很快就到了德馨街,那良居兩字筆鋒凌厲,字字入目,雖說不是鎏金大匾,但也格外有氣勢。想來這題字之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云良提起裙擺走進了良居,這里面看起來不過時文人墨客吟詩誦歌,喝酒吃茶的風(fēng)雅之地,并無其他獨特之處。奇怪的是,那些個書生模樣的人并沒有因為突然闖入的女子而受到影響。
“云小姐,請隨我去采杏廳?!币粋€掌柜模樣的人恭敬的開口。
云良并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只是輕聲嗯了一下便跟了去。那院子中有一顆兩人高的杏花樹,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云姑娘你再往前走個幾步就能看到采杏廳了?!蹦侨斯Ь吹男辛艘欢Y沒等云良回答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云良嘎吱一聲打開了門。她一進去就看到容笙背對著她站在那里,“你這四方庭院,中間一顆樹,這是個困局啊。”
容笙回過頭笑道:“什么困局,不過是想藏住一個人,困住一顆心罷了。”
云良盯著他看,沒有說話。
“適合你的功法不好尋,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云良打斷了他的話,“你是這良居之主?”
“嗯,你要是沒地方去了,可以來我這里?!比蒹媳苓^她的目光。
“住在哪里都是寄人籬下?!痹屏嫉男睦镉行┍飷?。“你呢,你幫我可是有什么目的?!?p> “沒有,為什么要有目的呢,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可以幫你?!比蒹闲χ卮稹?p> “如果我想要離開,你會幫我嗎?!痹屏嫉难廴τ行┓杭t。
“當然。”容笙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算了,我說笑的?!痹屏嘉讼卤亲訂柸蒹希骸澳憬o我找的什么功法啊?!?p> 容笙拉著云良,“走,我?guī)闳タ??!比蒹献呦驎?,把手伸進裝畫軸的瓷瓶中摸索了一會兒,只聽咔嚓一聲,書柜移動了一下,容笙把它推開,拉著云良進去了。隨后那門又自動關(guān)上了。這地方都不能叫做密室,這些白玉地磚,鎏金壁燈,奢華而又不失高雅。只見容笙拿出了一只竹簡遞給云良,那上面還有這隱隱約約的符文,像是塵封了很久的樣子。
“這功法的年代太久遠了,當時的人們并沒有記錄它的名字。”容笙解釋道。
“管它叫什么呢,我何時能夠練呢?”云良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