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堅持了,也從來沒奢望得到韓遇城的心。
他和姐姐相愛那么多年,本就是一對,她是插足者。
“爺爺,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而且啊,我發(fā)現(xiàn)韓大哥也沒我心中想的那樣完美,他比我大十歲呢,我們有代溝的……”什么完不完美,愛就是愛了,說這些,是想讓老人家想開點,不要再逼.迫韓遇城了。
“喲,小丫頭開始嫌棄咱家老四了?”韓爺爺笑呵呵道,目光慈祥。
“我們家老四,可是我的驕傲!男人,是年紀越大越有味道!小初夏啊,爺爺知道你心中的顧慮,你信我的,勇敢點兒!老四和那個初微,不可能走到頭的!你是陽光的,朝氣蓬勃的,老四陰沉、黑暗的心,需要你去照亮!那個女人,給他的盡是折磨!”老人家語氣時而和藹,時而慍怒,喜歡初夏,討厭初微。
何初夏不敢茍同老人的話,什么陽光、朝氣啊,他不愛你,你再陽光,都照不進他的心里。
——
她早早就到了醫(yī)院,先去了住院部,看望了小恩恩,恩恩的媽媽說,手術(shù)安排在下周,由杜墨言主刀。
恩恩的媽媽再次感激她捐款的事。
“那應該是你先生吧,看起來三十來歲,高大帥氣,驚為天人,說是以你的名義捐的。何醫(yī)生,你對我們家真的……我們要怎么回報你才好?。?!”
何初夏震驚又搖頭,怎么會是韓遇城呢?
“大姐,我家先生是企業(yè)家,企業(yè)家嘛,承擔點社會責任,也是應該的。”何初夏連忙道,這時,不遠處,杜墨言帶著莫筱竹徐白來查房了。
“大姐,恩恩要查房了,我先走了?!彼B忙道。
“主任好!”穿著白大褂的何初夏和杜墨言他們擦肩而過,她笑著打招呼,杜墨言點點頭,徐白沖她微笑。
抗壓的最好方式就是,工作。
在太平間工作的第二天,她已經(jīng)沒昨天那么悲傷了,生命無常。
——
“今天不去接你那小老婆?。窟@都十點多了,您這都練三個鐘頭了!”看著一身汗水還在鍛煉的韓遇城,杜若淳擦著汗,揚聲問。
韓遇城像沒聽見,坐在蝴蝶機上,繼續(xù)鍛煉。
“嘿!我說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吶,大晚上的,哪來這么多精力?!您都奔四了,悠著點練,別閃著老腰了!”杜若淳繼續(xù)老虎嘴邊拔毛,挪揄道。
韓遇城這才抬眼看他,“想切磋了?”
“不敢不敢!哪敢跟您切磋啊……!”杜若淳立即慫了,開玩笑,他哪敢跟昔日的特種兵切磋,哪次不是被韓遇城打個半死!
“杜子,你們杜家是不是不管杜墨言那混蛋了?”
“管?我說四哥,誰管得了他啊!”
“沒提讓他再娶?”
杜若淳不住擺手,“沒人敢提!恐怕那丫也不會再找了!對了,您不會還在怨他吧?”
韓遇城從機器上站起,邊喝水邊走了,沒理杜若淳。
“我說四哥,老二心里比誰都痛苦,您就甭怨他了!”杜若淳揚聲勸,韓遇城已經(jīng)去沖澡間了。
——
臥室房門鎖壞了,虛掩著,從里面?zhèn)鱽韯痈惺愕挠⑽奈枨?,她這么晚還沒睡,在干嘛?
敲門,沒人應,他只好推開……
知道她會跳鋼管舞,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憶昔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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