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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

第五十章 東西之爭暫告緩

楚風 芮寧 3039 2016-06-03 08:23:24

  寒冷的天氣來的格外的早,下過幾場冬雪之后,轉(zhuǎn)眼春節(jié)臨近,各家各戶,忙碌了一年,沒休息幾天,又都開始忙碌起來,準備過年所需的食材,物品。

  各諸侯國互相之間的爭斗,相繼告一段落,進入窩冬的時節(jié),一隊馬車從西周的都城開出來,一路向北直奔魏國而去,高高的秦國黑色旗幟迎風招展,威武的士兵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輛華麗的馬車緊緊的跟隨在騎兵左右。

  自從離開魏國,張儀已經(jīng)多年沒有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過年了,今年已經(jīng)離開了秦國,遠離了權利斗爭的廟堂,總算可以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回到自己的故土,和自己的父母妻兒,共度新年。

  西周天子不聽勸阻,執(zhí)意要對東周動武。依靠武力解決問題,張儀和西周君其實都不知道,東周早就挖好了陷阱只等著西周君自投羅網(wǎng),這韓國的軍隊自從來到西周之后,非但沒有像樣的征伐東周,還時不時的勒索西周的錢糧,古玩珍寶。

  張儀何等精明之人,一看這陣勢自然明白,這是東周從中布下的詭計,東周肯定是和韓國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要不然這韓國士兵開到東周城下,只是搖旗吶喊,鼓聲震天,就是不發(fā)起實質(zhì)性的進攻。東周的城頭也只是象征性的多派出了幾個士兵在上面對天射箭,這羽箭根本就落不到韓國的軍陣之中。

  可是每天韓國陣亡的士兵卻是不計其數(shù),韓國的將軍不停的來問西周君所要陣亡撫恤,這西周君雖是老邁昏聵,但這錢花的就像淌海水一樣,這心疼的就像撒了鹽一般。

  張儀趕緊將自己在前線的所見所聞悄悄的稟報給西周君,同時將自己的判斷和盤托出,這西周君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被東周算計了,無奈的看著張儀說道:

  “張儀這可如何是好?寡人非但不能消滅東周,反被韓國勒索,我這西周的府庫,不消多日就要被掏空了。你快給寡人想想辦法?!?p>  張儀思考著對策,分析著眼前的局勢,希望能夠為西周謀劃出一條合適的脫身之計,沉思片刻張儀說道:

  “啟稟天子,當今之計,不如與東周修好,這韓國原本是咱們請來對付東周的,這東周與西周之間冰釋前嫌,韓國還有什么理由留在這里,我看不如派出使者,修好東周吧!”

  “只是寡人所費錢糧又當如何?”老邁的西周君還在掛念他的錢財。

  “啟稟天子,這金銀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這韓國與東周相持數(shù)年,就今日的開支來看,我西周能否應付?等到我們府庫空空,韓國若是趁機占領我西周,我西周才有亡國之危??!

  天子切不可因一時微末小利,而誤了國家大事??!”張儀開口說道。

  老邁的周君陷入沉思之中,心想‘是??!這國家要是沒了,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僬f整件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貪心而起,哎!權當花錢買來的教訓吧’,想到這里,這年邁的周君無可奈何的對張儀說道:

  “哎!算了吧!煩勞張子再為我奔走一番吧!”

  張儀來到東周對東周年輕的天子,曉以利害,張儀對東周君說:

  “東周與西周本是一脈相承,兩國更是唇齒相依,若是東周執(zhí)意與韓國聯(lián)合謀害西周,無異于與虎謀皮,等到韓國的胃口越來越大,不光西周受害,我看東周也是難逃其難!

  而今我西周君深明大義,決議與東周冰釋前嫌,兩國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修好,永不侵犯!

  不知東周天子意下如何?”

  東周天子一看此時的局面,西周已經(jīng)扛不住了,自己與西周作為鄰居,彼此的傷害還是小一些,如果換做韓國,估計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東周君見西周主動議和,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給張儀,遂說道:

  “這西周聯(lián)合韓國侵占我東周,我東周軍民奮起反抗,勞民傷財,不在小數(shù),只是這明年是否能夠順利的種上水稻,不知道這西周君可有安排?”

  張儀一聽,這小子還真會找時候伸手,偏偏此刻提出要求,幸虧來之前,西周君已經(jīng)賦予了張儀便宜行事的權利。此時此刻,西周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的盟友韓國,而不是東周,西周為求自保不得不聯(lián)合東周趕走韓國,否則這韓國一日不撤兵,西周府庫里的錢財,一日不得安生。

  張儀聽到東周君如此描述,情知此事靠譜,已有了八九成的勝算,談判不怕對方提要求,就怕對方?jīng)]要求,對面的人呆若木雞,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如何談判?完全靠猜測,非但自己不能準確的了解對方的真實意圖,反而會使得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在對手的面前。

  張儀心中不禁感慨‘這東周天子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的韜略,深知自己也不想使得事件擴大化,提出的要求并不過分,恰到好處?!悦鎺⑿Φ恼f道:

  “臨行之前,西周君已經(jīng)特意交代微臣,此次東西周的沖突,完全是個誤會,這洛水東流本就為哺育天下蒼生,我西周怎能獨占,只是我國人用水量大,使得洛水流到東都的時候,水量變小。才使得東周誤以為是我們截斷了水源,才有了開始的沖突。

  我西周天子仁德,念及與東周本是一脈相承,特意囑托微臣此次前來告知東周國人,等來年的時候,先讓東周種完水稻,我西周再行種植。不知天子意下如何?”

  東周天子一聽,心里這個別扭?。⌒南搿星檫@沖突,還是沒影的事,既然你西周如此大度,為何還要聯(lián)絡韓國攻打我,真是無恥,’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算了,張儀說的也沒錯,雖然天下人對張儀多有誤解,但是東周天子還是明白的,這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張儀只不過是時代的產(chǎn)物罷了,這個時代需要這樣的人,才有了張儀的舞臺,張儀沒有錯,他只不過是跪倒在權貴勢力腳下的奴隸。

  田地里的奴隸可以解放出來,這跪倒在權利面前的奴隸,如何解脫?張儀可悲之人,可憐這人,滿腹經(jīng)綸,治世能臣,不想誤入朝堂,做了權貴的奴隸,可悲??!

  見好就收沒必要責難張儀,想到這里,東周天子說道:

  “張儀,天下之人都說你,一口之辯勝過百萬雄師,今日寡人得見果然是非比尋常!

  厲害!厲害!好!寡人同意與你締結(jié)和平,化干戈為玉帛,兩國修好!”

  張儀一聽,趕緊說道:

  “天子謬贊,我張儀何德何能,能夠享受天子如此至高的贊譽,天子才是當世的明君。

  我張儀只不過是在前面追鋪獵物的鷹犬罷了,天子才是運籌帷幄的核心,就連我這鷹犬也不是天子手下的對手??!”張儀說完抬頭看著周天子,希望能夠再次見到把酒言歡的少年知己。

  只是這張儀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東周的天子也只是收到了一封由使者帶回來的書信,至于書中的內(nèi)容,旁人自然無所知曉。這張儀還以為他們回到了東周,所以才有了方才的一番問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語雖不重,卻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原本風平浪靜的湖泊,激起的漣漪,一波接著一波,東周君原本平靜的心里,久久難以平復。

  世間的事,往往無奈,就算是你貴為天子,也并非能夠事事如意。更不要說蕓蕓眾生之中的你我,愛情有些時候,可遇而不可求,后世有人曾說過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道院迎仙客,

  書堂隱相儒。

  庭栽棲鳳竹,

  池養(yǎng)化龍魚。

  結(jié)交須勝己,

  似我不如無。

  但看三五日,

  相見不如初。

  人情似水分高下,

  世事如云任卷舒。

  會說說都是,

  不會說無理。

  磨刀恨不利,

  刀利傷人指?!?p>  張儀見東周君沒有反應,自然心底也是明白,看樣子是有難言之隱,所以也就不再多問,趕緊找個別的話題搪塞過去,隨之說道:

  “天子在上,微臣身兼兩國修好重擔,不敢多做停留,既然天子已經(jīng)決定停戰(zhàn)修好,我自當馬上回報西周君,兩國也好擇良辰吉日,敬天祭祖再行和好之禮?!?p>  東周天子才從沉思之中掙脫出來,自己趕緊答話,免得失了禮數(shù),遂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強留使者,等敬天祭祖之后,再行大禮,你且回去,稟報你家主人,命令這聯(lián)軍部隊,撤離我東周都城,還我東周國人之太平。”

  “諾!”張儀躬身一禮,而后離開東周的朝堂,回到西周,將這東周的要求一一提出,西周君無不答應,兩國和好自然不在話下,這韓國也就識趣的撈了一把,趕緊走人了事。

  張儀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才驅(qū)車離開,西周君攜帶全體官吏送出北門十里之地,方才依依不舍,感念張儀的功勞。

  話分兩頭屈凌.孟說等人早就悄悄的潛入咸陽,安頓在古風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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