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點頭,“來人身手不錯,我目光一動,他立下便覺察到了,藏得更遠一些,想是連欣的人。我們既要離開,我就沒有打草驚蛇。”
她撇撇嘴,道:“誰說我們一定要離開?”
“你忙活了半天,這座位籌還不見蹤影,還不按原計劃跑路?”
冷血擺出一副“懶得理你”的神色,開始打包行李。
待將二人的行李都收拾好,小二過來,遞上一封信函,說是給李公子的信。
“這深更半夜的又是誰來信?事情還真越來越邪乎了……”冷血一怔,將信打開,而后僵立半晌,方殺氣騰騰地走過來,雙手握到素珍肩上,沉聲問道:“為何會有人將這東西送過來?”
他手上拿著的正是從信里抽出的座位籌!
素珍半懸的心到此刻終于放下。
冷血極快地將函中余物取出,卻是一張千兩銀票,另有一張小箋,箋上只寫著一個“高”字。
“這是姓高的命人送來的?”冷血又驚又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冷血要掐上她的脖頸了,素珍連忙道:“別、別,這就說,方才我不是還不確定嘛?!?p> “快說!”
“說白了就是我跟姓高的耍了個小手段,誰讓那王八蛋欺負(fù)你了?!?p> “我什么時候讓他給欺負(fù)了?”冷血微一皺眉,突然目光一深,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緩緩揚起,“你這小壞蛋,高府一行,你是故意的,因為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你突然便與權(quán)非同攀上了交情,高朝義自然也這樣想,當(dāng)然不會批你座位籌。但事后一想,你明知他不會答應(yīng),還提出要求,必有古怪。所以,他派人跟蹤我們,看你到底葫蘆里賣什么藥?!?p> 對,方才跟蹤他們的并非連欣的人,而是高朝義的。素珍嘻嘻一笑,點點頭。
冷血摸摸她的頭,去解包袱,“后面事情就好辦了。你借霍府的禮將權(quán)府管家引出來,這出來迎接的可是堂堂權(quán)府管家,跟蹤的人以為你果真和權(quán)非同有什么毗連,還不趕緊報告高朝義?可惜那人被我一嚇,不敢靠前,根本沒有看清你送的是霍府的禮,更不知道你跟權(quán)管家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說什么。姓高的收到報告,猜想你當(dāng)真認(rèn)識權(quán)非同,之所以自己跑一趟過去問他要座位籌,實是想引他拒絕,繼而你便可以告訴權(quán)非同,說他不賣權(quán)非同面子,借此報復(fù)他當(dāng)日換了你的準(zhǔn)考證之事。
“姓高的不敢怠慢,立刻找吏部尚書蓋了章,令人將這要命的座位籌送了過來,并附上銀票。意思很明顯,讓你別說他的不是。如今時辰已晚,權(quán)非同又在病中,姓高的自不可能到權(quán)府求證,到明日,姓高的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詭計的時候,試已經(jīng)考完。你是沒事了,他可是一身麻煩。只是,珍兒,明日你真有把握拿下會試?”
冷血將好不容易弄好的包袱重新拆開來,憂慮地看向她,星眸光芒熠熠,容顏更加迷人。
素珍暗嘆:吾家有男初長成。
冷血看她不答,不由得更為擔(dān)憂,安撫地摸摸她的頭。
她笑道:“有是有,只是勞駕你把行李重新打包一次。明天考完試,我們還是要跑路的?!?p> “你不早說!”
“我看你折騰得高興……”
冷血錯愕,隨即森然地?fù)鋵⑦^來,將她撲倒在床上。
以下省略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