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殿之內(nèi),惜花人目光奇異的看著白蒼東:“我先把魔人面具給你,就是為了讓你能夠安穩(wěn)的留在魔城之中,你到好,自己跑去魔斗臺招惹那么多的事情出來,你這樣讓我很難做?!?p> “我無所謂,離開魔城也可以。”白蒼東攤開雙手說道。
“你又不是真正的亞人,何苦要為他們做這些事?”惜花人不解的看著白蒼東問道。
“人類的感情很復(fù)雜,并不是一定要對自己有利的才會去做,這種感情是沒有辦法解釋的?!卑咨n東無奈地嘆息。
“算了,反正在我這魔城之中,你也惹不出什么真正的大麻煩。”惜花人把一張折紙遞給白蒼東:“這就是我說的那個魔人的魔名,你看看能不能解?!?p> 白蒼東接過折紙,雖然惜花人只說是一個有天賦的魔兵,可是白蒼東卻隱隱覺得,這并非是一個魔兵那么簡單。
緩緩打開折紙,白蒼東微微楞,那紙上只有一個字“君”。
“那魔兵的名字就只有這一個字嗎?”白蒼東皺眉問道。
“是的,只有這一個字。”惜花人看著白蒼東微笑,也沒有說多余的話。
白蒼東看著那折紙上的君字,沉吟不語。
君這個字在詩詞中很常見,可以代表君王,也可以代表王侯,也可以代表品格高尚之人,有尊貴的意思。
甚至可以是姓氏,可以是夫君,總而言之君這個字的用法實在太復(fù)雜了,所以這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個字,卻讓白蒼東感到有些棘手。
棘手的原因不是想不出詩詞來,而是想到的太多了,可是這一個君字前面沒有別的詞組給它作定義,白蒼東也不知道該用哪一種意義來定義它,應(yīng)該用哪一種風(fēng)格的詩詞來解它。
“那魔人是男是女,性格如何?”白蒼東沉吟著問道。
“這個……”惜花人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那魔人是個女子,性格算不上溫婉,也不能說強勢,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安靜會比較接近?!?p> 白蒼東聽的有些頭大,只是這些線索,肯定不足以定義這個君字為何解。
“那女魔人可有身負重任,又或者才華出眾,還是有著高尚的品格?”白蒼東想了想,把問題提的有針對性一些。
“這個嘛……就算是尋常的魔人,自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注定了要追尋自己的魔名真義,可以說每個魔人都身負重任,她自然也不例外。才學(xué)方面,雖然不及魔師你的驚才絕艷,不過也還算不錯。品格嘛,魔人自然都是高貴的。”
白蒼東白了惜花人一眼,惜花人這說了等于沒說。
不過白蒼東也確定了一件事,惜花人這般說話,那魔人定然不是一個普通的魔兵那么簡單。
“好吧,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白蒼東見問不出什么,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那就一切拜托魔師了?!毕Щㄈ税寻咨n東送出了大殿。
惜花人回到大殿中時,只見前些日子在角樓中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中,正坐在椅子上面,望著一旁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出神。
“君上。”惜花人恭敬的向那女子行了一禮。
“你說他能否解我魔名?”女子眼睛依然看著明珠,托著下巴的玉手都沒有動一下。
“魔師的才華驚人,應(yīng)該有機會。”惜花人說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本焓终履穷w明珠,捏在玉指之間,有些入神的說道。
“君上,您一定非去圣界不可嗎?能不能再想些辦法……”惜花人小心翼翼地,聲音越說越低。
“吾皇的決定,又豈是輕易更改的。更何況他們也容不得我繼續(xù)留在魔界?!本卣f道。
“可是君上您和任天崖本就有宿怨,如今圣界的東土魔國以任天崖為主,我怕您到了圣界,任天崖會對您不利?!毕Щㄈ藫?dān)憂道。
“不能去,但是不得不去。”君輕嘆一聲:“吾等魔人雖是天生之命,但是此命卻不得天定,由得他吧?!?p> “希望魔師能夠解去君上的魔名真義,那么君上再蟄伏一段時日,只要能夠晉升魔皇,這世間還有何人敢為難君上,那時君上重回魔界,那些家伙還有誰敢與君上為敵?!毕Ь宋⑽⒂行┘拥卣f道。
君沒有說話,只是把明珠放回原位,緩緩走出了大殿。
白蒼東慢慢走回自己的住處,走著走著,突然鼻中嗅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令白蒼東不由自主的皺了皺鼻子,追尋那清香味道的來源。
香味飄來之處是一個小店鋪,里面也沒什么店人,只有一個魔人坐在里面,一手拿著壺,一手拿著杯,也不知道在喝什么,那香味正是從壺與杯中飄出來。
白蒼東自到了圣界之后,就沒吃過什么美味,來到魔界之后更慘,對他這樣的吃貨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此時嗅到那有些像是茶,又有些像是酒的香味,實在忍不住誘惑,走進了那店鋪中。
“老板,那人喝的什么,給我也來一壺?!卑咨n東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指著那魔人說道。
白蒼東心想著,如果這里的老板也同怒沙風(fēng)一樣,不肯做他的生意,大不了再大鬧一場,反正這東西他是一定要喝的。
“對不住客人,我們店里就只剩下那一壺了?!惫衽_后面的魔人老板笑瞇瞇的說道。
白蒼東正想發(fā)怒,卻聽那獨飲的魔人說道:“不嫌棄的話,過來坐坐,我請你喝一杯?!?p> “那我就不客氣了?!卑咨n東實在饞的厲害,拿起一只杯子,就到那獨飲的魔人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白蒼東才看清楚,雖然這魔人穿著打扮比較男性化,不過卻是一個清秀的魔人女子。
魔人女子拿起壺,往白蒼東伸過來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似琥珀般的液體,也不說話,依然自顧自的獨飲。
“真不錯,這是什么東西?”白蒼東喝了一杯,有些像是碳酸飲料,又有幾分像是米酒,說不出的一種感覺,不過還挺好喝的。
“喜歡就再喝一杯?!蹦悄伺訁s沒有答他,又給他倒了一杯。
“魔人之中你算是個好人,難得你不嫌棄我這個亞人?!卑咨n東心中歡喜,端起杯子又是一飲而盡。
“好與不好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日之后我就要前往圣界,此后生死難以預(yù)料,在走之前能夠有個人陪我喝兩杯,是魔人還是亞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魔人女子笑了笑,又給白蒼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