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王豈伸手接住了掉下的落紛,拉著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生怕驚動這里面的人。
不過還好,根本沒有多少的防備。
“我們這是要去那里啊!要不我們等張柏回來后再進來?!甭浼娪行┠懬?,抓著王豈的手緊緊不放。
這倒讓王豈有些暗爽。
“時機不等人,萬一他們是在想對付我們的辦法,這不就糟了。這次這么好的時機,不能白白浪費,說不定還可以找到你家主子的行蹤。乖,寶寶要聽話?!蓖踟M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平靜下心,有時候,王豈真感覺這個小妮子真是可愛的很。
傻的可愛。
這間府邸不是很大,站在院子的中央,就可以看清楚這四個院子的布置。王豈他知道那批人他們?nèi)チ藮|院,可要去東院,就要穿過主院,主院的家仆讓王豈很頭痛。
看樣子只能依靠自己風(fēng)騷的走位,瞞天過海了。
“走,別出聲?!蓖踟M毫不客氣的將落紛抱起,如同抱起一件物品一樣,王豈抱的很粗暴。
“嗯。”落紛的臉有些發(fā)紅,被王豈的突然動作,嚇的手足無措,只是安靜的呆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擺布。
“好軟?!蓖踟M伸手捏了捏落紛的臉蛋,這真是個無骨的軟妹子,抱著很舒服。
落紛她有些不要意思,別過了頭,埋在了王豈的懷里。
王豈想笑卻不敢笑,怕驚動了外人,只能憋著突然而來的笑意,順著墻壁而上,三個踏步就飛了上去,沿著墻壁蹲身快速前行,時不時的掃視著懷里的落紛,他突然感覺自己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是單純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咳咳,反正大家都懂。
王豈起身,腳下發(fā)力,跳向了一側(cè)的檐角,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王豈趕緊扭身離去,他回去真的想要好好練練輕功了。
當然只是為了可以抱著妹子飛,他現(xiàn)在還記得李白以前抱著他飛過,那很是拉風(fēng)。
“你有哥哥嘛?”王豈看著她,卻想起她。
她們很像,都很招人喜歡。
“沒有!”落紛沒有回頭,依舊扎在王豈的胸口里,一點縫隙都沒有露出。
這不是白讓王豈占便宜嗎?
“我有個妹妹,她跟你很像。”王豈撇嘴一笑,伸手扒著墻壁,飛身而下,為了保護落紛,手臂被磕碰了一下,有些發(fā)麻。
“哦?!甭浼姼惺艿搅苏饎?,拉著王豈的衣角越發(fā)用力起來。
“我收了你怎么樣?!蓖踟M壞壞一笑,伸手摸了摸被磕碰過的地方,似乎有些見血了。
“哦!啊!收什么??!我——啊——我——”落紛在她的懷里撲騰起來,王豈這次沒有抱住,屁股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哎喲?!?p> 王豈掩面,忍住自己不發(fā)笑。
“你笑什么?!甭浼娖鹕砻l(fā)痛的屁股,看著憋笑的王豈,有些皺眉,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的。”王豈搖了搖頭,不能在耽誤事了,對著她招了招手,扭身鉆入了一側(cè)的草叢之中。
“小寒樓,嘖嘖,好名字??!”王豈抬頭望著頭頂之上的牌匾,語氣感嘆。
這個小樓閣確實裝飾的不錯,小而善,脫俗而不浮夸,清秀、筆力透徹六分的三字,給這個青木小樓,平添了幾分文雅。
“我好想聽少主提到過這個名字,小寒樓?!甭浼娡?,有些追思,她似乎聽少主說過,這個小寒樓。
王豈看著發(fā)呆的她微微有些愣神,隨后聽到了突入耳邊的聲聞,有些驚醒,一把將她按下,兩人躲入了草叢之下。
“吱嘎!”一名丫環(huán)隨后走出,端著茶水揚長離去。
“你在這里呆著,我馬上回來,小心點?!蓖踟M沖著她微微一笑,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向著房門而去,輕輕伸手,戳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注目向著內(nèi)部看著。
確實不假,是他們,跟他們交談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金流華服十分貴氣,正在看著幾人,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子,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一句接一句的說著。
大差不差,他們就是在打自己的算盤。
王豈想要趴在上面好好聽屋內(nèi)的話語,卻因為太遠完全聽不清,無奈,只能退去,他怕那丫環(huán)回來,給撞個正著。
看著發(fā)呆的落紛,她似乎還在想剛剛的所言,所謂的小寒樓。
王豈看著她這呆呆的可愛模樣,嘴角有些笑意。
“叫哥哥!”王豈開口。
“?。∈裁?。”落紛回身,有些驚慌,目光閃爍,看著王豈。
“現(xiàn)在,沒什么了?!蓖踟M撇嘴聳了聳肩,看著慢慢走回的丫環(huán),再次將落紛按了下去。
“噗!”落紛吐了一嘴的草,嘴里盡是苦味。
這次王豈不敢沖動。
因為他的身邊,帶著一個這樣的她。
“我去去就回,你呆在這里,不許亂跑?!蓖踟M嘆了口氣,他不能白來一趟,這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只能希望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不會亂跑。
“我、我害怕。”落紛可憐兮兮的看著王豈。
“尼瑪。”王豈捂臉,還真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嗯!我好像想起小寒樓是什么地方了。”落紛扭頭看著那座文雅莊花的小閣樓,抓了抓秀發(fā)。“這是我們魔道的一個秘密站點,我們就是在這個小寒樓相聚,商討事情的。”
“這里是你們魔道的聚集地?”王豈很是驚訝,看著小寒樓,他不禁有些皺眉,難道這事情根本是魔道內(nèi)部的斗爭紛亂?也或者完全就是他們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
王豈感覺有些古怪,說不出的古怪,似乎他們不該踏入這里,不該踏進個院子。
“王豈,我們走吧!”落紛拽了拽王豈的衣袖。
“嗯!走?!蓖踟M回首掃了一眼,抱起落紛原路返回而去。
“咔!”
中年男子隨后走出,看著院子四周有些皺眉,他眼神擔憂。
“怎么了,大當家?!崩铉S后走出,看著門口的中年男子,有些奇怪。
“你們來時,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嗎?”中年男子沒有察覺出什么奇怪,扭身看著李琦,沉聲問道。
“應(yīng)該不會,我們走的很偏?!崩铉计鹆藖頃r的這一路,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嗯。”中年男子猜想,應(yīng)該是自己多疑了,回身想要進入屋子,卻掃到了門窗之上的小孔,臉色寒冷。
“混賬。”男子止住身形,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我怎么了,大當家?!崩铉柿丝谕倌凵窕蝿?,他很害怕。
“你自己看,哼!”男子指著門窗之上不起眼的小孔,甩袖走了進去,他很惱火,但更多是擔憂,他們這次綁架甄螢的事情,真的暴露了,不但沒有抓到甄熒,還放跑了她的丫環(huán),招惹了一群不該招惹的人。
“這!”李琦看著門窗上的小孔,神情驚懼,渾身顫抖,看來自己兇多吉少了,這次事情暴露,一切都要推到自己的頭上了,魔種道必定饒不了自己。
李琦嘆了口氣,失魂落魄的抬腳走入屋子,今夜他可以吃頓安心的好飯了,不需要為了什么事情暴露,而提心吊膽了。
因為他就要死了。
他不會逃,這是他的命,當年大當家救下他這爛命之時,他就下定決心為他而死了。
這是自己欠他的。
王豈和落紛漫步在街口,在回客棧的路上,王豈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他想不通那個甄熒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單純的利用自己?這根本沒有必要??!
“你看,這樣怎么樣?好看嗎?”落紛跟在身后,悄悄摸出了那支簪子,如同寶貝一般小心翼翼的插在了長發(fā)之上,換了好幾個位置,最后感覺自己滿意了,才小聲的對著王豈言語。
王豈似乎沒有聽到,還是自顧自的走著。
落紛低頭,有些失落。
“這樣,會好看些?!蓖踟M偷掃了她一眼,悄然微笑,將扎在一側(cè)簪子拿下,斜插在了她的發(fā)間。
“嗯!”落紛笑著點了點頭。
“我做你哥哥怎——”
“小子,我終于等到你了,給錢!!”沒有等王豈說完,一個老頭拿著棍子向著他們沖來,手舞足蹈。
“臥槽,大爺你居然還在,三十六計走為上?!蓖踟M一縮脖子,伸手拉住了落紛,急匆匆的向著客棧而去。
落紛看著他的背影,他的側(cè)臉,有些懵懂,有些思議,最后化為了甜甜的一笑,笑的飛揚,跟著他一路小跑。
如同做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般,她就是小雞,被母雞翅膀保護的珍貴之物。
她是這么想的。
“落紛,你不要放棄?。 币粋€白衣女子隨后漫步而出,街道都被王豈他們的舉動所吸引過去,無人看見那駐足在街口的倩影。
“老板,這個面具多少錢。”女子回身,拿起了一個金色的面具,那是一張畫卷之上描繪的貂蟬面孔。
“這個、個——個——”老板看著女子有些發(fā)呆,不過相信自己的眼睛,媽??!這是仙子嗎?
“不要錢嘛?謝謝了。”女子對著老板掩面一笑,拿著面具駐然回身,空留長發(fā)飄飄,滿院香色。
“不、不——要——錢?!崩习蹇粗拥谋秤埃琅f沒有回過神,發(fā)著呆。
如若王豈看見,他定會驚訝,這個女人,居然要比李白,還要美。
不過,他看不見。
“唔!”王豈和落紛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沒有跟來的老大爺,彎腰站不起了身。
“啊!我們再來一次。”落紛舉手看著王豈哈哈一笑。
“來個軟,不來了,要死了,要死了?!蓖踟M松了口氣,跟落紛一起走上了客棧,他們并沒有看見張柏的身影,隨后走回了二樓的房間。
謝天謝地,他們都在。
“薛讓,你跑哪里去了。”王豈上前勒住了薛讓的脖子,有些笑意,不過隨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子有些不對勁,如果按照以前他早就生氣了,跟自己吵嘴。
他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嘆息,沒有言語。
“王豈,你看?!睆埌匕櫭?,他似乎有些憂慮,指著桌子上的書信。
“怎么了?!蓖踟M好奇兩人變的如此,居然只是因為這一封書信。
王豈拿起了信封,卻越看越驚訝,不料書信自自己的手間滑落,他居然有些顫抖,他不敢相信。
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落紛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知道事情不好。
“讓他安靜一下?!睆埌貒@了口氣,坐到了床邊,沉默不語。
王豈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這封信的來者正是那個甄熒,信中的意思很明確,很簡單。
李白的白雀劍,昨天在錦霄城東側(cè)被人尋到了,除去那把白雀劍,還有滿地的血跡和尸體,但就是沒有李白的身影。
甄熒說,她或許沒有死,但離死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