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一受
王豈一行人走的很匆忙,無雙因為要將甘樺放在陌上山莊,所以出城后就轉(zhuǎn)折向著西而去,只留下了張柏。
這可是是讓張柏倒了大霉,平常都是無雙所做的事情,今日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我們到底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
“前面是何處,你帶我們來這里來干什么?”
“不知道!”
“我的包袱丟在哪里了?”
“不知道!”
“張柏師兄,那你知道什么?”
“王豈,你給我保持安靜。”
張柏看著躺在馬背上逍遙自在的王豈,怒筋暴起,他要收回之前的話,這個王豈不是好人,他是個壞人,大大的壞人。
王豈吐掉了嘴里的虎尾草,看著張柏,微微一笑?!拔茵I了?!?p>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張柏不去搭理他,這一路,他精神恍惚,有些承受不住,這個王豈明顯是故意的。
“哎呀,不然無鳥?。‰y道就這么一路沉悶的趕到錦霄?不行俠仗義,不風(fēng)流快活?!蓖踟M嘻嘻一笑,一把拉住了張柏坐騎的馬繩。
張柏的馬琦也是一匹純色的白馬,如同雪色的潑墨一般,有一種眼前一亮的驚艷感覺。
他叫流月,是流云的哥哥,但王豈卻感覺這流月沒有流云那般的靈性,不然這般的所做,流云早就抬蹄一頓撒歡,踩王豈個滿臉彩畫。
“我們行了四日,才不過到錦霄城一般的距離而已,而且先不談路程,你無聊,為何將包袱給扔了,我們的糧食還在里面,如果在兩日之內(nèi)沒有找到住店補(bǔ)給,我們非要餓死在路上?!睆埌赜行┳タ?,王豈的這個行為讓他很不懂,明明是他丟的包袱,一直發(fā)聲問他丟在何處。
“張柏大哥,我也餓了?!毖ψ尶蓱z兮兮的望著張柏,他顯然很沒有精神,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餓扁的小肚子,無奈苦笑。
張柏嘆了口氣,無奈的掃了王豈一眼,走下了馬,看來只能休息了。
他很不安心,因為錦霄城沒有傳來壞消息,但也不代表會有好消息。
閔月還好,但李白,實在是讓他不放心,看著王豈的這般胡鬧,他就能猜到李白在閔月那般是如何的胡鬧。
但愿不會被人所騙,嗜酒之后的李白,最讓人擔(dān)心,只要一飲酒,她必喝醉。
太陽當(dāng)空,王豈無出可躲,只好蹲在馬的身下。
“嘩啦嘩啦。”
“……”
王豈聞著馬尿的騷味,無可奈何,跑到了張柏的身后。
張柏看著王豈的尷尬模樣,哈哈一笑,伸手拿過自己的包袱,寄給了王豈干糧。
這里荒山野嶺,百里模樣一絲的遮擋,盡然是烈日當(dāng)頭,但無出可躲,只能坐在荒草之中。
王豈接過了硬如石頭一般的干糧,搖了搖頭,沾著涼水吃了起來,王豈本以為丟掉那些石頭干糧,就可以吃野肉野果,可誰知道張柏居然會走這般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是走上一天,眼前除了嶺還是嶺。
“呸,我們能不能換點伙食。”王豈苦笑。
“百里無村,我們能吃什么,就當(dāng)是鍛煉吧!磨練一下自己。”張柏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個王豈真是會說。
“能吃好喝好的,為什么要去受苦,我就沒有病,為什么要磨練?。∽哉易锸??!蓖踟M張口吃著饅頭,對著張柏一聲冷哼。
張柏?zé)o言相對,只能默默的捂上了臉。
你沒有病,是我有病,我該帶著朧月一起來的。
“張柏,昨日你和那個天剎門的人,伊呀呀呀的在臺上搞些什么?!蓖踟M看著吃完干糧后,目光瞪著自己的薛讓,無奈的嘆了撇了撇嘴,就剩下的一半寄給了他。
“你指七弦?那是武戲?!睆埌剌p言語道,他有些思憶,似乎昨夜那天他喝的很多。
“你為什么也會上去伊呀呀呀,而且那個人還會和你伊呀呀呀。”王豈很不明白。
“……”張柏有些沖動,這個王豈很欠揍。
王豈沒有多言,不知是不是猜到了張柏心思,呲牙一笑。
“不知道?!彼麙吡送踟M一眼,依舊是半冷不熱的回答。
王豈嘟了嘟嘴,看樣子他是不肯說了,那他自己不問就是了,萬事不強(qiáng)求,自然好心情。
“再來一個饅頭?!毖ψ屜蛑鴥扇松焓?。
“……”
“……你是豬啊!我去”
張柏看著兩人,獨自起身而去。
王豈見呼起身。
薛讓餓之起身。
“王豈,我要去小解?!睆埌睾苁菍擂?。
“噗!”王豈險些將喝下去的水給噴出來,他第一次看見張柏這般的尷尬。
薛讓很無奈,這幾日的奔波把他給累壞了,不但覺睡不好,這連飯都吃不飽。
他有些受不了了,突然感覺往日的修煉和計劃,還真是跟自己真正做起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如同一個小小的插曲,休息了半刻,三人再次登馬趕路。
畢竟錦霄城離著他們太遠(yuǎn)了,就在太一之時,由錢就告訴過王豈,這去錦霄城的路,不好走。
他們繞過了幾處盤查的關(guān)口,也加快了路途的前行,只可惜都是險惡的環(huán)境所在,比如此處高嶺,百里沒有一處水源,一處村莊,若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只能是死在半路之上。
“越過了這處高嶺,我們就少走半日的行程,而且此路沒有關(guān)口,你大可放心?!?p> 張柏雖然不知道王豈為何會怕關(guān)口的盤查,但他沒有多問,誰都有難言之隱,與其幫不上忙,還不如不問,不知道的好。
錦霄城如今已是風(fēng)起云涌,那是塊是非之地,要么就跳出去,不摻入其中,相安無事,要么卷入洪流,激流勇進(jìn),險中求勝。
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聞滿天飛,已經(jīng)不會是單純?yōu)榱死畎资种械陌兹竸Γ土鶚O八門而已了,是為了其他。
各種流言已如驚濤駭浪,席卷錦霄。
這是一場舞臺,一場隱晦的舞臺,就是不知道是為何而展開。
張柏看著身側(cè)的王豈,有些在意,他雖然聽六芳口中得知他跟當(dāng)年安耀門失火有關(guān),更甚至是越王的子嗣,可安耀門失火已經(jīng)算是不相干的事情了。
他應(yīng)該不至于怕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收關(guān)卡的是蒼狼軍?
張柏疑問,卻沒有問,也許到時候王豈自己會說的吧!
“張柏師兄,你看,路不對?!蓖踟M的話語在耳邊驚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了?!睆埌鼗厣?,目光望向了王豈,隨著轉(zhuǎn)向了王豈所視的地方。
橋居然斷了,他和無雙來時,沒有任何的問題。
張柏皺眉策馬而去,王豈和薛讓兩人趕緊跟上,目光望向了木橋的斷處。
高嶺橫斷兩側(cè),唯獨只有這一橋可以度過,目光望下,一眼望不到底,冷風(fēng)至深淵吹拂而上,陰寒刺骨,他們掉下去必死無疑。
“我們怎么辦?”王豈側(cè)身看著皺眉的張柏,細(xì)聲詢問。
繞道的話,必須是要轉(zhuǎn)折出一天半的路程,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們過去啊!
“或許還有辦法,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危險。”張柏的眼神逐漸變的冷徹下來,那條路地勢特殊,必定是設(shè)埋伏的好地方。
“危險?”薛讓和王豈對視,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要不我們繞道吧!”王豈感覺還是慎重些好,現(xiàn)在他們只要三人,而且無雙不在,不然王豈還是想要沖一沖試試。
“本來是可以的,但包袱被你丟了,我們沒有時間在路上久待了?!睆埌貒@了口氣,馬頭回轉(zhuǎn),現(xiàn)在自能如此了。
王豈抓了抓腦袋,嘖了嘖嘴,也是有些苦惱,這路上居然會遇到兇險,他始料未及。
他一直認(rèn)為會到錦霄城后才會如此,就算是不遇到李白,他也不會好過。
必定,他手中有著一封信,牽扯出幾年前大事件的書信,他不信那神通廣大的鳳凰會不知道。
“吁!”王豈一拉馬韁,跟隨張柏而去。
薛讓沒有多言,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他現(xiàn)在很虛弱,也同樣是很危險。
高峰刺立,是一條百尺的倒立峽谷,呈現(xiàn)出一個白灰的月牙,王豈他們站在一側(cè),而另一側(cè)卻根本看不到。
一高一低,一兇一險。
“十有八九,就在這里,如若真是意外橋斷,只能怪我們多疑了。”張柏看著兩人沉聲言道,過了這里就是盤旋而上的大路,那里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還剩下了一小段路線,他之所以不走這里,就是他遇到攔路人。
他們武功是高,可怎么比的上大自然的可怕,滾石火油,都是陰險。
“噠。噠。噠?!?p> 三馬慢慢悠悠的向前走著,三人卻十分的警戒,幾日錢他們還擔(dān)心過這個問題,但擔(dān)憂的是天剎門的反撲和設(shè)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yuǎn)了,自然也安心了。
但尹含易是個刺頭,他算是被驅(qū)逐了,就算是沒有跟天剎門一起,也是危險,他沒有什么好怕的,完全可以依命奪命。
這是他們擔(dān)心的,無疑,他們?nèi)苏l也不能有危險。
俗言道,身為敵人,他就會想要害你,防之無害。
他們甚至都在猜測,這就是尹含易的所為,因為只有他最大可能會如此做,在這地方苦苦等待,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去處了,就算是等不到王豈他們,也不會浪費時間。
尹含易在此,那天剎門就不一定會撤去。
他們很擔(dān)心。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
“哈哈,居然還真要人來此地。”
“大哥我們動手吧!”
“慢著,此路是我開,不拿錢,休想走?!?p> 一群衣衫不整的匪人鉆出,持刀而立,高高的包圍住了三人。
三人眨眼對視一笑,原來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