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學們,前五十手棋,梁社長已經(jīng)傳過來了?!狈缎纳徳谥v臺上微笑著她拿起手里面的棋譜:“下面,我就給大家講解一下黑白雙方的下法。”
預想中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臺下的人群根本就沒有一個激動的。
本來嘛,大家都是來支持施屏佳,打望范心蓮的,誰耐煩聽什么講棋啊,反正就是那個傻缺輸,女神贏,完全沒懸念。
要是施屏佳也在臺上就好了,躲后面對局室里干嘛,兩三下把那傻缺下花了,到前面來搞點互動吧,我可是都花了200靈石的,光是看一眼可是太虧了,起碼也要多看幾眼??!
很多男生在眼巴巴看著范心蓮的同時,心里面浮想聯(lián)翩,這些屬于膽子小的。
一個猥瑣的哥們小聲對身邊的弟兄說:“要是施屏佳贏了棋,一高興,跑到臺下來,我一定要趁機摸摸她的手,恩,最好范心蓮也下來,兩人一起摸?!?p> 嗯,這是屬于膽子大的。
那弟兄回答:“可是,聽說范心蓮的未婚夫楚凌風可不好惹啊,你摸了她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這屬于心思細膩的。
猥瑣的人好像嚇到了,沒有回答,旁邊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接過了話茬:“怕毛啊,摸一下她又不會掉一塊肉,你看范心蓮她那身材,嘖嘖,嘖嘖,那么大,摸一下老子死都值了!”
這屬于色膽包天的。
后排的一個看上去很斯文,戴副眼鏡的同學,聽了前面胖子的話,臉上微微不動痕跡的笑了下,他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等那胖子開始摸前面,范心蓮動怒的時候,自己悄悄趁機摸一下后面的屁股,又大又軟,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嘿嘿嘿……眼鏡想到這里,終于忍不住陰笑起來。
這屬于善于思考,又能解決問題的。
可是不管這些人怎么想,施屏佳看來一時半會是不能從對局室里面走出來讓他們看或者摸了,因為雖然才下了70手不到,她已經(jīng)感覺到白昊所帶來的壓力。
本來,在這盤棋之前,施屏佳是做了充分準備的。
她的準備,就是一個字:亂戰(zhàn)!
將局面充分的搞亂,然后用最短的步數(shù)將白昊擊潰,甚至連擊潰白昊后,她都不會輕易讓白昊認輸?shù)摹?p> 想認輸?
那可不行,必須都要做好被本女神奚落半個小時的準備,然后脫光了衣服去操場跑圈圈!
可是現(xiàn)在這節(jié)奏不對??!
這盤棋,施屏佳猜先持黑。
開局后,從第一個落子開始,施屏佳就采用了古棋中都罕見的招法,怎么囂張怎么來。
天元,大飛,高目……
按照她預先的想法,不要說是白昊了,就算是現(xiàn)在的一些職業(yè)棋手,對這些很早之前的古招,都不一定看得懂。
白昊的選擇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謹慎的下法,白棋遠遠的避開黑棋的勢力范圍,自己圍空,這樣雖然一開始沒有生死之憂,但是黑棋因為先落子占據(jù)了要津,優(yōu)勢就會越來越明顯,最后白棋只能安樂死。
這樣的局面,其實對施屏佳來說,并不是很解氣,因為她想的是將白昊一棍子打死,然后再打,再鞭尸,再打,再鞭尸……
第二種呢?
就是白棋不甘受辱,從一開始就爭鋒相對,和黑棋糾纏在一起,搶錢搶糧搶女人!
哼哼,要是這樣的話,施屏佳從小學習的古棋功力,就能得到充分的施展,就算是和世俗界的頂尖棋手對戰(zhàn),她自信也不會落到下風。
這樣的局面,才是最理想的。
她就可以在棋局中,將白昊吊打,打死,鞭尸,再打死,再鞭尸,她要讓他知道,得罪女人,尤其還是一個漂亮女人,下場是多么的可悲。
現(xiàn)在,劇本正是朝著施屏佳夢想的第二種局面在上演,白棋從一開始就奮不顧身的從上來和她廝殺,可是自己怎么感覺有點控制不住戰(zhàn)斗的局面了呢?
抓狂的不止是施屏佳一個人。
在對局室外面講臺上的范心蓮,現(xiàn)在也處于抓狂期。
這到底是什么棋譜啊,不合常理啊?
下棋的兩個是外星人嗎?
黑棋的開局就不說了,第一步天元,第二步大飛,第三步高目,范心蓮從黑棋的招法上就能看出,自己的屏佳妹妹處于怒氣期,準備用古棋中罕見的招法來蹂躪白棋。
這種棋,雖然在高手對決中不常見,但是也不能算是非常不靠譜,畢竟幾十年前昭和棋圣吳清源就曾經(jīng)下過類似的開局。吳棋圣雖然不是修真中人,但是他的棋力在圍棋修真世家中,還是比較受推崇的,就是范心蓮自己,也曾經(jīng)多次學習過他的棋譜。
黑棋已經(jīng)下得比較罕見,白昊的應對就更是顯得有點奇葩了。
每一步,基本上就黑棋一落子,白棋就一下子靠上去,形影不離。
這是下圍棋嗎?
這還有一點棋理嗎?
你以為這是泡妹紙,挨得越近越好嗎?
好好的一場圍棋比賽,被白昊演繹得好像街頭混混打架一樣。
圍棋修真世家所推崇的飄逸如畫,動虛相應,去從哪里體現(xiàn)?
最關鍵的是,這棋,讓我怎么講?
我自己都看蒙了!
“各位同學們,這盤棋是由施屏佳持黑先行的,她第一步走到了天元上?!?p> “天元,在圍棋棋盤上,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占據(jù)著整個棋盤的中央,雖然在普通的棋局里面很少見到這樣的開局,但是這種開局,如果以后黑白雙方戰(zhàn)斗起來,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施屏佳第一步這么下,也是向白棋發(fā)出了一種挑戰(zhàn)的信號。”
沒辦法,不管他們在對局室里面怎么下,站在臺上,這棋還是得講下去的。范心蓮把心一橫,還能怎么辦,編吧,好在臺子下面也就沒有幾個懂下圍棋的主。
“恩,心蓮說得不錯?!狈缎纳彽穆曇艉苁呛芎寐牭模琰S鸝鳴翠,空谷琴音,她一開講,臺下面的仰慕者們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我說嘛,佳佳怎么可能喜歡白昊那個傻蛋,這不,一開始就給下馬威了。”
“那可不一定?!彼赃呌幸粋€干瘦的小子小聲道:“我聽人說啊,這施屏佳真的喜歡白昊,很想當他女朋友,這棋,誰輸誰贏還能說呢?”
“消息可靠嗎?”
“起碼有三成可能吧?”
“那你怎么不去壓白昊贏棋?我看施屏佳那邊都一百五十多萬靈石了,那可是一筆橫財啊?!?p> “我他媽不敢啊!”干瘦的小子將嘴貼近的其中那個仰慕者的耳朵,“聽說,白昊和施屏佳的粉絲榜,都被學院的校霸袁春華派人盯著呢,不管你是誰的粉絲,說不定到時候都要被算后賬,就算是真出了驚天大冷門,你以為那靈石就真的那么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