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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郎

第五章 登門造訪

刺客郎 浣三 3109 2016-03-15 06:45:00

  李安離去之后,余卑言就好似丟了心愛玩具的孩童,失了神一般地坐在小院中一言不發(fā),一旁的小弟們看在眼中,只覺得大哥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像。雖然知道這時需要有人打破僵局,但沒人敢充當(dāng)那人,甚至灑了一地的飯菜也無人敢彎腰收拾,眾人可謂是噤若寒蟬,院子內(nèi)的氣氛也是相當(dāng)尷尬的。

  最終,余卑言在失神一陣之后,他驀地掃視了一周,發(fā)言道:“你們知道李安有什么難處嗎?”他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捏,顯然之前放的狠話令他根本無法忘卻李安,甚至于更加擔(dān)心了。

  不少人搖頭表示不知,不過其中一名叫做二娃的男人有意清了一下嗓子,接著他從眾人中上前了一步,看樣子他知道些什么。

  “說?!庇啾把缘?。

  二娃沒猶豫分毫,直接回應(yīng)道:“大哥,我說話直,你可千萬別介意。其實(shí)你根本就不了解小安,別看你倆認(rèn)識了那么久??墒切“哺蹅兌疾灰粯?,他是有親人的,咱們…說難聽點(diǎn)只不過是爛命一條罷了?!?p>  如此聽來,余卑言體會到了一點(diǎn)意思,問道:“他爹的事情?”

  二娃點(diǎn)頭道:“大哥,小事你一向都不關(guān)心,其實(shí)小安他爹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債。每次您給兄弟們發(fā)下來的銀子,小安都拿去還債了??蛇@還的哪經(jīng)得起輸?shù)陌??!?p>  聞言,余卑言驚訝,莫非這就是李安想要賺臟錢的原因?替父還賭債?但漸漸的,他又變成了愧疚,我竟然不知小安他爹是個爛賭鬼,也不知小安承受著壓力……想到這里,余卑言可算鬧清楚剛才李安為何如此激動了,他嘆了一口氣,唉,我不是個合格的大哥啊。

  早些年間,余卑言始終一人獨(dú)自打拼生活,直到后來他入了陽春城,準(zhǔn)備拉幫結(jié)伙謀生活,于是第一收下的兄弟就是李安。當(dāng)然,余卑言也知李安有親人,但他從不過問別人的家事,因?yàn)閷τ趶男∪鄙儆H人溫暖的余卑言來說,看到別人家相親相愛,心中難免會有惆悵。

  沒人會想給自己找罪受,更何況余卑言呢。也正是如此,這便造成了余卑言對李安只是片面上的一知半解,說起來也是諷刺。

  余卑言再次深深地嘆上了一口氣,語帶歉意道:“你們?nèi)グ研“怖貋?,我要和他談?wù)劇?p>  一語落地,在二娃的帶領(lǐng)下眾人出門去尋找李安了,昏暗的院子中只剩下了余卑言和一地的飯菜;現(xiàn)在雖是夏季,但夜晚的微風(fēng)吹拂到他的臉頰上,宛如燒紅的刀子割過,讓他感到又疼又燒,很不好受,于是他從井中打了一盆涼水,在把臉泡在其中一會兒后才舒服了些許。

  余卑言把地上被打翻的飯菜給收拾干凈,提著一壺酒坐在了院子中,望著夜幕上的瓊月飲了一口烈酒,看似悠閑,但實(shí)際他緊皺的眉頭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真實(shí)想法。

  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酒水已然飲盡,但李安的身影始終沒有在門扉處出現(xiàn)。此時的余卑言倒是頗有耐心,他又回房提了一壺酒水,似乎李安不來他就喝到天亮。

  第二壺酒水過半,余卑言喝到微醺——突然,大門被敲響了。

  余卑言頓時興奮,手中的酒壺來不及放下就跑到了大門后,連問登門之人是誰都沒問,直接拉開了門閂,只見門外之人并不是李安,則是渾身是血的張文洛。

  “余…余兄…救命啊?!睆埼穆迓曇粑⑷?,趴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本來余卑言是有些失落的,但見到張文洛的這般模樣,他的失落也沒了,只剩下了震驚與不解,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張文洛為何這般模樣?他怎么沒有去關(guān)口?……太多的問題來不及問,余卑言連忙上去攙扶起了張文洛,接著瞧了瞧街道上并沒有行人之后,拖著張文洛便進(jìn)了院子。

  期間,余卑言關(guān)切地問道:“你哪里受傷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拖著張文洛往屋中走去,雖然他之前對張文洛有些成見,但現(xiàn)在也不是見死不救的時刻。

  張文洛顫抖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算是回答了余卑言的問題,接著他廢力地喘著粗氣說道:“我…我被我的仇家給堵到了,若不是李安小兄弟出手相救,我大概已經(jīng)死了。”

  余卑言的眼睛瞪大了一圈,不敢相信地問道:“之前小安和你在一起?!”

  張文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到這一幕,余卑言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著雖然張文洛突然登門造訪有些怪異,但也許正是小安把我家的地址給了他……可是,小安呢?想著,余卑言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張文洛后,見他那身上的血跡簡直觸目驚心,一時他意識到小安估計九死一生。

  可惡!

  余卑言恨不得即刻將張文洛拋下,然后出門去尋李安的蹤跡。但,他的良心始終過不去,現(xiàn)在拋下張文洛只會殺了他而已,怎么說也是一條人命。此時的余卑言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咬著牙將張文洛拖進(jìn)了房中,急忙道:“我?guī)湍惆鷤冢銧帤恻c(diǎn)可千萬別死了,告訴我李安現(xiàn)在何處?!?p>  張文洛像個病貓一樣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惹得余卑言抓狂不已,但他并沒有對張文洛發(fā)脾氣,畢竟張文洛現(xiàn)在也不好受,于是余卑言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說道:“你先別急,等包扎好傷口以后再告訴我也不遲?!?p>  說話間,余卑言已經(jīng)來到了床鋪前。

  他剛準(zhǔn)備把張文洛放在床上,突然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張文洛的右手一直伸在懷中,就好像在攥著某一個物件兒一樣,舉止特別奇怪,且眼中沒有受傷后的驚恐與慌亂,反而有種近乎止水的平靜,與其不斷喘出的粗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時,余卑言多起了心,有意將手扶住了張文洛的肩部,頓時察覺那肩部正在發(fā)力。如果人的掌間不緊緊握住物件兒,那肩部絕不可能有此般的力道,更何況還是一位受了重傷的人……這張文洛有貓膩。

  余卑言狐疑地瞟了一眼張文洛,只見張文洛眼中正透著殺氣的也瞟著自己,兩人對上了眼,各自一愣神,腳掌宛如扎根進(jìn)了地里,誰也沒動彈一下,頓時屋中寂靜到令人發(fā)毛。

  在默不作聲之下,兩人一同收回了目光。

  但下一刻,張文洛突然面露兇相,一直藏在懷中的右手向外拔出,一道寒光閃過了余卑言的雙眼,藏匿的匕首暴露而至其肩部猛扎過去!驟然,余卑言豁然明白,果然有貓膩,露出本來面目了!

  余卑言反應(yīng)靈敏,他立即放開了張文洛,向后移了半步,做出迎敵姿勢,趁那匕首下落至肩前一刻,猶如疾風(fēng)之勢,左鷹手勾了張文洛的右手腕,用蠻勁死死把那駭人的匕首給壓了下去!

  這家伙是要對我動殺手??!看這般架勢與心機(jī),顯然已經(jīng)蓄謀已久,只是不知李安可還好。

  緊張時刻,余卑言還在擔(dān)心李安的安危,不過他也知道眼前的情況,自己才是最需要擔(dān)心的人。

  他脖子上的經(jīng)脈清晰可見,惡目瞪向了張文洛,不假思索地拍了一下他的腹部,只見張文洛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甚至他的神色近乎傲慢,這足以令余卑言更加確認(rèn)之前的心中所想,同時也明白這張文洛是沖自己而來。

  張文洛已然原形畢露,但他倒也鎮(zhèn)定,甚至還以略帶嘲弄的目光停在了余卑言的臉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像那李安,反應(yīng)倒是很機(jī)敏,是塊好料,只可惜……”

  不由言語落地,余卑言最害怕發(fā)生事情被挑上了心頭,大爺?shù)?!敢動李安,真是活膩歪了!只見他雙眼中迸發(fā)出如烈火般凌厲的目光,猛地左手發(fā)勁向后一拽,令張文洛頓時重心不穩(wěn),那手中的匕首則直接向余卑言的胸膛扎去,眼見即將得手之際,誰料到余卑言步伐靈動,身子輕松一側(cè),躲開了那匕首,張文洛撲了空。

  但這不算完,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正當(dāng)二人一錯身,余卑言宛如一位武藝高手,掄起右拳向張文洛的后心猛砸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這一擊不偏不倚地正中后心,疼的張文洛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tuán)亂麻,心中暗道:狠角色!

  張文洛欲要轉(zhuǎn)身反刺其后心,但只可惜,余卑言體迅飛鳧,沒等張文洛轉(zhuǎn)身變化,他的右膝已經(jīng)猛撞在了張文洛的心口窩上,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張文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俯去。此時余卑言抓緊攻勢,翻身掄左拳,連拳帶肘硬生生地照著張文洛的后腦海處猛砸過去!

  張文洛不防余卑言有此一著,要避也避不開,只好應(yīng)抗一擊。而余卑言手勁之大猶如斗牛,在生吃一招之后,張文洛只覺得這天在轉(zhuǎn),這地在晃,這身子在搖曳不定。

  只聽“噗通”一聲,張文洛在打了一個趔趄之后,像頭死豬一般地栽趴在了地上,呢喃道:“這余卑言哪是什么泥腿子,分明就是一個練家子…這活…栽了,被坑了!”他疼的倒吸著冷氣,已然無法即刻起身了,在余卑言面前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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