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上網(wǎng)
宿舍內(nèi),洛文標甩了自己的手,道:“文星,走,咱們網(wǎng)吧去?!?p> 洛文星把《魯班秘籍》放下,道:“今天還能打游戲?”
洛文標道:“這有什么不能打,只要打游戲,我的手就好了。有的人喝酒療傷,有的人看電影療傷(大內(nèi)密探零零發(fā)),有的人縱情聲色療傷,我沒啥好愛,唯有打游戲了。”
洛文星道:“我看你是游戲入迷了吧。”
洛文標笑著說,“怎么,你不想去游戲,難道還真的要把這本《魯班秘籍》看完嗎?現(xiàn)在都什么社會了,三叔還叫我們看這種書,與時代脫軌太嚴重了啊!”
洛文星道:“可是你有沒有感覺到鐵風砌墻就是很快啊,說真的哦,他有些東西和書上講得一樣呢,你難道不覺得好奇嗎?”
洛文標道:“我有什么好奇的啊,人家就是比咱們厲害??!”
洛文星道:“你這個豬腦子,人家怎么會比我們厲害??!我一看他就不是常干這種事的人,他的皮膚很黑,肌肉也很結(jié)實,你看那身肌肉,那是練出來的,不是干活形成的,他的手很黑,手掌卻很白,不是咱們這種成天摸磚的黃色,你有沒有看到?”
洛文標道:“文星,你看得這么清楚,你難道懷疑這小子?”
洛文星道:“我懷疑他干什么啊,我只是覺得好奇,他是干什么的。”
洛文標推了推他,道:“別瞎想了,咱們還去不去網(wǎng)吧啊!”
洛文星道:“去啊,叫鐵風一起吧?!?p> 洛文標道:“他會去嗎?”
洛文星道:“我想他會去吧?!?p> 鐵風洗完澡回來,坐在床上吹著自己的頭發(fā)。洛文星走過來,道:“鐵風,要不要去上網(wǎng)?。 ?p> 鐵風吹著自己的頭發(fā),道:“上網(wǎng)?”
洛文星道:“是啊,我們一起去?!?p> 鐵風想了想,道:“好啊,一起去吧!”
洛文星聽到鐵風同意去網(wǎng)吧,對正在裝模作樣看書的洛文標道:“文標,拿好身份證走起了?!?p> 鐵風把吹風機放下,道:“上網(wǎng)要帶身份證嗎?”
洛文星像是看見一只怪物,端詳了鐵風好久,道:“鐵風,你沒去網(wǎng)吧上過網(wǎng)嗎?”
鐵風搖了搖頭,道:“沒有去過?!?p> 洛文星一頭栽到床上,道:“老天啊,你都不知道上網(wǎng)要身份證嗎?”
鐵風道:“我以前上網(wǎng)不要身份證的?!?p> 洛文標走過來,道:“現(xiàn)在一定要用?!?p> 鐵風道:“沒辦法去了,我沒身份證?!?p> 洛文標也一頭栽倒在床上。
良久。
洛文星道:“要不我們拿文熙的身份證去上網(wǎng)吧?!?p> 洛文標驚叫道:“文星,你這是送人頭啊。她不告三叔就阿彌陀佛了,還想借她的身份證給鐵風去上網(wǎng)?!?p> 洛文星道:“可是我們也不能丟下鐵風呀!”
洛文熙挎自己的小包,準備去業(yè)余高手培訓(xùn)中心上課,還有半個月,她就可以拿到自己的初級會計畢業(yè)證了。她哼自己的小曲,對著鏡子看了又看。精致的小臉,大大的眼睛,微笑一下,就有兩個小酒窩。不知道怎么,今天老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先是覺得眼睛不夠大,她又畫了一下眼瞼,畫完眼瞼之后,又覺得眉毛不對稱,修眉之后,感覺臉型又有點缺陷,平時美美的酒窩,今天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愛了,她嘆了口氣,從梳妝臺抽屜里拿出一幅小小的耳環(huán)。合上蓋子的時候,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敖裉爝@是怎么了,去上課還要戴耳環(huán)嗎?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戴上去。
洛文熙心里有點煩惱,她站起來,又在鏡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妙曼的身姿,今天看來有點胖了呢。
她又嘆了口氣,正準備把耳環(huán)戴上的時候,洛文標在門外叫道:“文熙,你在不在啊?”
洛文熙手里的耳環(huán)差點跌到桌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在呢,文標哥,你有事???”
洛文標道:“文熙,我找你有事,你出來吧!”
洛文熙偷看鏡中人,還對“她”做了一個小鬼臉,道:“你是個小糊涂。”,聽著煩人的敲門聲,洛文熙不耐煩地說:“文標哥,你有啥事?。俊?p> 洛文標道:“文熙,你能出來說嗎?我要向你借東西?!?p> 洛文熙看著鏡子,搖了搖頭,慢吞吞地站起來,打開門,道:“文標哥,你要借什么呢?”
洛文標笑嘻嘻地說:“文熙,借個身份證,我們上網(wǎng)。”
洛文熙道:“不借,身份證怎么能隨便借人?!?p> 洛文星在宿舍看到文標和文熙說了半天,也沒見文標借到身份證,他不耐煩地走過來,道:“文熙,你就借一下唄,回來就還你。”
洛文熙道:“身份證可不能隨便借人的?!?p> 洛文星道:“可是今天網(wǎng)吧有巨大優(yōu)惠活動,新客戶上網(wǎng)送一百塊??!”
洛文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沒有聽錯吧,網(wǎng)吧什么時候搞活動了,新客戶上網(wǎng)送一百塊?”
洛文星說得一本正經(jīng),洛文熙囁囁地說:“看起來優(yōu)惠很大啊,可是文星,我還是不能借身份證給你們上網(wǎng)。”
洛文星道:“文熙啊,為了哥哥,你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再說了,我們手上正有兩張北海公園的門票,嗯,聽說里面不但有各國的小吃,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民俗表演?!?p> 洛文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沒有聽錯吧,你手上什么時候有北海公園的門票了?”
洛文熙驚喜地說:“真的嗎?文星哥,你什么時候搞到票啊,我都沒聽說呢。”
洛文星“呃”了一聲,說:“這不是我搞到的票,是文標的一個朋友不想去,給我們的。”
洛文熙跳起來,道:“哇,真是太好了,我早想去北海公園了?!?p> 去網(wǎng)吧的路上。
洛文標抱怨地說:“文星啊,我什么時候有北海公園的門票啊,你不知道北海公園的門票都賣到兩個月之后了嗎,你叫我去哪里搞門票啊!你真是想害死我啊,文熙要是知道我們沒有門票可就完蛋了。”
洛文星笑著說:“沒門票是以后的事,咱們現(xiàn)在能上網(wǎng)才是王道??!”
洛文標苦著臉說:“我是被你害死了,要是不給文熙北海公園的門票,文熙非剝了我的皮?!?p> 鐵風道:“真的有這么危險嗎?”
洛文標嘆了口氣,道:“你都不知道她的厲害,我告訴你啊,她要的東西不得到,就會使出秘密武器了?!?p> 鐵風問道:“她有什么秘密武器???”
洛文標頭疼地說:“哭。”
鐵風笑了。
哭,確實是一件武器啊,小孩可以拿它對付自己的父母,女孩可以拿它對付男友,女人可以拿它對付男人,這武器的使用范圍可真廣呢。當然,這種與生俱來的武器,女人繼承得更為徹底,威力也更大。想到那張可愛的小臉哭泣的樣子,鐵風笑得更開心了。
洛文標呢。
他已經(jīng)快哭了,不過他的秘密武器年久失修,已經(jīng)失效了。
城市英雄。
它不是一個雕塑,只是一個網(wǎng)吧名。
洛文標道:“進了網(wǎng)吧,就像進了家,溫馨??!”
洛文星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別說了,快去開卡?!?p> 任紅霞有點哭的感覺,生活中受氣也罷了,游戲中還要受氣,它操作的琴女娑娜已經(jīng)讓對方殺五次了,你說她氣不氣?
生活中有煩惱,就要找個地方發(fā)泄,任紅霞想到游戲里發(fā)泄煩惱,不曾想不但沒有發(fā)泄自己原有的煩惱,心情反而更糟糕了。鐵風他們坐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抓狂。
洛文星對著正要坐下的洛文標呶了呶嘴,叫鐵風坐到了任紅霞的旁邊。游戲尚未開始,某人就開吹了。洛文星說:“文標,我的德幫總管可是無人能擋了?!?p> 洛文標不甘示弱,回敬了洛文星,道:“我的劍圣也是無人能擋了?!?p> 洛文星道:“我的德幫總管單挑大龍都沒有問題?!?p> 洛文標道:“我不打龍,我的劍圣只偷塔,師傅說過,不偷塔的劍圣不是好劍圣。”
洛文星道:“不是吧,師傅還這樣教過你,可惜師傅都不教我,他老人家也不常上線。”
洛文標笑著說:“要是師傅常上線,咱們區(qū)都沒人玩了,全讓他打跑了。”
洛文星點頭稱是,“師傅真是厲害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強的一個師傅了,哈……哈哈……”
任紅霞肺都氣炸了,自己的琴女娑娜又死了,她看著灰白的屏幕,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甩手就往鐵風臉上“撫摸”過去。
鐵風正要戴上耳機,點開曾經(jīng)熟悉的圖標,冷不防一只素手,用時速六十碼的速度與自己的臉撞尾了。
“啪!”
“錯覺,一定是錯覺。”鐵風搖了搖頭,臉上怎么有點辣辣的感覺,剛才一定是錯覺了。
“你們吵什么吵,別人要不要玩游戲了?!?p> 這不是錯覺,半個網(wǎng)吧的人都聽到了,原來有人說話。鐵風“哇”了一聲,站起來,道:“你打我?”
洛文標和洛文星簡直看呆了,這不是北大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的吧,不太專業(yè),慢鏡頭也不是這樣拍的吧。
兩行清淚犁淺溝,一雙明眸罩清憂。她秀發(fā)清順,前面齊眉收短,耳邊扎了四五條小辮子,頸脖處還露出半分嫩白的脖子,這是一個改良版的學(xué)生發(fā)型,不過發(fā)型師別出心裁,左右修剪的不對稱,非?;顫娍蓯邸?p> 她這樣子一點也不可愛,鐵風看著她,她也看著鐵風。她不怕鐵風,因為手中握著秘密武器。鐵風這才體會洛文標的苦楚,秘密武器的威力可真是不能小覷啊,他現(xiàn)在連招架的力量都沒有。
鐵風撓著頭說:“咳,咳,都怪我的臉太硬,讓姑娘的手受傷了?!?p> 洛文星已經(jīng)跳起來了,“喂,喂,風哥,有點男子氣行不行?是別人打你呢?!?p> 任紅霞打了人之后,已經(jīng)做好了讓對方打一巴掌的準備。他那么兇呢,眼睛雖然很大,亮得像是一顆星星,可是很冰冷,就像寒冬中的雪山。頭發(fā)那么亂,胡子也沒有修理,這樣的人涵養(yǎng)一定不高吧,打人也是常有的事吧,剛才是自己惹事生非,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萬萬沒想到他嘴里會嘣出這樣一句話,“我的臉太硬,讓姑娘的手受傷了。”這是不按常理出牌,任紅霞以為自己犯了死罪,卻被一道圣旨赦免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是喜是憂。
他還是那樣,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拔乙欢ㄊ呛艹罅?,他怎么總是看著我的臉,我哭的樣子很難看吧?!彼栽棺园?,咬著嘴唇,一行清淚又飛了下來。
身為網(wǎng)吧的大總管,徐文強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他走過來,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鐵風道:“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讓……讓……她的游戲出了問題?!?p> 徐文強看著灰白的屏幕,點了點頭,在別人團戰(zhàn)時候碰人家的鼠標是不應(yīng)該的,不過我說兄弟,這么遠的距離,你是故意碰人家的吧,我可告訴你,這小妞來歷非凡,你可以小心不要被葡萄砸死了。
旁邊也有好事者鄙視地說:“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挺老實的,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揩油,吃人家豆腐,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徐文強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這位姑娘就不要生氣了?!?p> 任紅霞心里道:“我才沒有生氣呢?!彼粗W(wǎng)管一幅和事佬的樣子,心里偷偷的笑了,“他可真是個笨蛋,他一定沒有女朋友?!彼粗F風,輕聲道:“我沒事,原諒你了?!?p> 洛文標捂著自己的頭,道:“天啊,風哥,風哥。”他的樣子非常痛苦,別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無病呻吟。
鐵風笑著說:“姑娘沒事就好?!彼χ?,拿著紙輸入洛文星給他的游戲角色賬號。
任紅霞偷偷地看他,“他一定是農(nóng)村來的吧,上網(wǎng)玩游戲還要對著紙條輸入賬號,呃,他肯定不常上網(wǎng)?!彼α耍肓擞窒?,“啊,該死,人家第一次上網(wǎng)就被自己打了?!彼嗣鬃约旱男∈郑厦嫠坪踹€真有點疼呢,物理上說力的作用是相對的,那么疼的作用是不是也相對呢,他的臉會不會也疼?“是我的臉太硬,讓姑娘的手受傷了?!彼睦锿低档匦χ?,這是什么話啊,呆子,農(nóng)村人真可愛,她笑了,雖然游戲失敗了,可是她很開心。
她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也許有很多煩惱,這時候她卻忘記了,難道是因為他嗎?
不會的,他也太丑了。
啊,要死了,怎么老是去想人家長什么樣啊!
鐵風總覺得自己身上有點冷冷地感覺。
選人的聊天框。
“怎么上單拿個蓋倫是幾個意思???”
“不要玩德馬啊,上單!”
“完了,確定了。”
“我的神啊,這是排位賽啊,我的晉級賽啊!”
洛文星看到鐵風這么快就鎖定了德馬,轉(zhuǎn)過頭來,道:“鐵風,你怎么拿德馬了?!?p> 鐵風道:“練練英雄,第一次玩游戲?!?p> 洛文星“啊”的一聲,站起來道:“文標,你開的是排位賽?。俊?p> 洛文標道:“今天有空不打排位賽???”
洛文星捂著自己的頭,道:“你不知道鐵風第一次玩游戲嗎?”
洛文標道:“知道啊。”
“知道你還開排位賽,這是要坑人的節(jié)奏??!”,洛文星無可奈何地說。
任紅霞聽著他的對話,偷偷地笑了。第一次玩游戲就打排位賽,果然是有意思了。
游戲總算是進去了,聊天框又開始閃動了。
“德馬怎么又不動了,這是什么情況,掛機啊。”
鐵風笑了笑,他只是操作著蓋倫向草叢走去。草叢是我家,吃飯睡覺全靠它。
“蓋倫已經(jīng)無人能擋了!”
“風哥,這人頭本該我的啊,你都超神了還搶人頭?!?p> “是啊,風哥,不給面子了,嗚嗚!”
洛文熙看著他們?nèi)齻€有說有笑地回到工地營房,大聲問道:“你們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鐘了嗎?”
洛文標驚奇地說:“呀,文熙,你還沒睡???”
洛文星也是一臉驚詫地看著文熙,道:“文熙,這么晚了還不睡啊!”
洛文熙怒氣沖沖地說:“你們還說呢,就知道去玩,有沒有想過工地的事啊,今天老板來了,把我爸爸大賣一頓,說我們的工期拖得太久了?!?p> 洛文標道:“這是一個什么情況,我們的工期可是進展的很順利的,怎么就拖工期了呢?!?p> 宿舍內(nèi)。
洛文星道:“文標,文熙今天看起來不對勁?。 ?p> 洛文標道:“是啊,今天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好像誰得罪了她?!?p> 洛文星道:“不會吧,我們對她都是好好的?。 ?p> 洛文標道:“哎,女人的心真是難猜啊。”
鐵風道:“會不會老板今天真的來了?”
洛文星道:“老板能來什么,我來這么久就沒見過老板,我跟你說吧,咱們工地,洛叔就是老板,你不要擔心啦!”
鐵風道:“那文熙怎么發(fā)脾氣了?!?p> 洛文星道:“可能是我們回來的太晚了吧?!?p> 早晨。
工地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鐵風看著洛柏年笑瞇瞇的臉,好像根本沒有文熙說的老板訓(xùn)話后的傷感,他依然是滿面春風,看著鐵風,說:“鐵風,今天去你把銀行卡辦了吧,咱們公司是小公司,偷稅漏稅的事可不做的。”
洛文星用別有深意地眼光看著鐵風,“你不是沒有身份證嗎?”
鐵風也不理他,點點頭就出門去了。
洛文標搬著磚,道:“文星,鐵風不是沒有身份證嗎?他辦什么銀行卡啊,能辦得到嗎?”
洛文星道:“這我不知道,現(xiàn)在假證也有很多,風哥街上走走,總是會有辦法的吧?!?p> 洛文標道:“犯法的事風哥應(yīng)該不會做吧?!?p> 中午飯。
洛柏年邊吃邊問:“鐵風,你的銀行卡辦好了沒有?”
鐵風道:“好了?!?p> 洛文星差點一口飯吐出來,道:“風哥,你不是沒有身份證嗎?昨天上網(wǎng)還拿文熙的呢?!?p> 鐵風道:“沒有聽說沒有身份證不讓辦銀行卡的呀!”
洛文標一句話被驚成幾截,道:“這,這,這,怎么,可能……”
洛柏年道:“鐵風,你真的沒有身份證嗎?”
鐵風道:“洛叔,我真的沒有?!?p> 洛柏年道:“那你怎么辦得到銀行卡,雖說林城商業(yè)銀行不是國營,但基本的身份驗證還要的吧?!?p> 鐵風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說辦銀行卡,然后她……她……就難了我一張卡?!?p> 洛文星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她……她……她……,又是誰啊?”
洛柏年瞪了洛文星一眼,道:“說話正經(jīng)點,怎么像個結(jié)巴了。”然后他把筷子放下,道:“鐵風,那你說說怎么回事吧!”
鐵風只好把自己辦卡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早上他出門就直奔洛柏年說的林城商業(yè)銀行,早上也沒有什么人,他瞄準一個空窗,走過去道:“給我辦張銀行卡!”
“你是?”
“是你!”
任紅霞驚呆了。
鐵風也驚呆了。
“你來辦銀行卡??!”
鐵風想了想,“我不辦銀行卡來銀行干什么呢?”
“是啊,想辦張銀行卡?!?p> “那你……那你……填表了沒有?”她的聲音很低,耳根也有點紅。
鐵風道:“沒有,這個要填表嗎?”
任紅霞想起了他昨天網(wǎng)吧輸賬號的樣子,輕聲說道:“是要填表,還要身份證證?!?p> “什么?”,鐵風跳起來,道:“還要身份證?”,他可是沒有身份證的啊,這可怎么辦呢。
任紅霞心理偷偷地說:“你叫這么大聲干什么呀,辦銀行卡都是要二代身份證啊!”
鐵風撓了撓頭,道:“沒有身份證可以嗎?”
“沒有身份證?”
任紅霞搖了搖頭,說:“好像不行的?!?p> 鐵風站起來要走,任紅霞道:“你等等?!?p> 鐵風坐下。
任紅霞遞出一張卡,道:“你就用這張卡吧,不過這張卡只能在林城用,到了外地的話取錢轉(zhuǎn)賬都非常貴,你如果……,如果……有一天離開林城,一定要把它還給我,好嗎?”
鐵風連謝謝都沒說,拿起卡站起來就“逃”了。
洛文星聽了鐵風的敘述,道:“風哥,我始終有點懷疑,你說的這個情況發(fā)生的概率很低?。 ?p> 洛文標道:“就是啊,一個實習生也不會犯這個錯誤吧,風哥,你隱瞞了什么?”
鐵風道:“我隱瞞什么啊,我填了表,人家壓根兒沒向我要身份證?!?p> 洛柏年道:“這可能是銀行的疏忽吧,你把卡拿出來看看,別進了山寨銀行,辦了山寨卡了?!?p> 一張金色透著玫瑰花的銀行卡,上面印著吉祥的數(shù)字,末尾四個八。
洛文星拿起來,看了又看,道:“洛叔,這卡和我們很像?。 ?p> 洛文標拿起來,看了又看,道:“山寨得也太像了吧!”
洛柏年拿起來,看了又看,道:“確實是林城商業(yè)銀行的卡,不過這種卡很少,聽說是內(nèi)部人員使用的?!?p> 洛文星用狐疑地眼光看著鐵風,道:“風哥,請解釋?!?p> 鐵風笑著把卡收起來,道:“解釋個屁啊,你小子是不是吃多了,我跟你說,這純屬意外好不好,就是因為我太帥了,所以實習生小妹妹才會把內(nèi)部卡發(fā)給我吧?!?p> 他雖然這樣說,心里已經(jīng)想了無數(shù)遍了,想到網(wǎng)吧她的兇猛,想到銀行她的嬌羞,想起來都覺得好像笑了,難道自己受了一個耳光就換了一張內(nèi)部卡嗎?
洛文標道:“風哥,我真是崇拜你了,這樣也能辦到銀行卡,還是內(nèi)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