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dāng)!”通紅的烙鐵摔落在地,飛濺的火星直接燙穿了腳上的老皮。
“??!”驚呼出聲,秦緹頓時疼的呲牙咧嘴,可很快的心中的恐懼便重新占了上風(fēng),讓他身體顫抖起來,
“大……大……執(zhí)事……”哆哆嗦嗦了半天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全,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熟悉身影,秦緹頓時汗流浹背,差點兩眼一抹黑直接栽倒在地上。
刑訊逼供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戲,尤其是晉升刑堂管事以來,秦緹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也可以單獨審訊犯人。
長久以來秦緹都是謹小慎微,專挑那些沒有背景的倒霉鬼下手,不僅財源滾滾來,期間也從來沒有出過問題,誰曾料想這一次卻是陰溝里翻船!
“來啊,你秦大管事不是威風(fēng)嗎?給我這把老骨頭也上上烙鐵!”秦萬里老臉黑得像鍋底似的,森然開口道。
在秦松展現(xiàn)出了恐怖的丹道天賦之后,秦萬里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惜血本的拉攏對方,可沒想到就在雙方關(guān)系緩和的關(guān)鍵時刻竟然又出了這么一檔子破事。
自己的手下居然不知死活的將秦松的父親抓進了刑堂之中,這不是背后捅刀子嗎?
聯(lián)想到自己之前才信誓旦旦的許諾會給對方一個三等管事的位置,扭臉就把人家老爹抓起來,秦萬里的臉面就忍不住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打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老臉??!
更關(guān)鍵的是他還聽到了秦緹之前的狂妄言論,合著這個該死的家伙根本就是收了黑錢故意找人家的麻煩,那這個事情的性質(zhì)本身就惡劣了不止一點。
原本如果是秦崇山自己有問題,那他做主放對方一馬也就算了,互不相欠料想秦松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來。
可現(xiàn)在呢?
人家老爹本身沒事,只是因為某些莫須有的罪名就要被抓進刑堂,更可恨的是還要面臨屈打成招的下場,這后果可嚴重了太多太多!
秦萬里心里明白要是不給對方一個說法,今天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心中本就怒火滔天,眼看秦緹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秦萬里直接指著秦緹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
“蠢貨!豬一樣的東西!你腦子里裝的是糞漿嗎?!”
“大……大執(zhí)事,小的……小的不敢冒犯?!毖垡妼Ψ絼恿苏婊?,秦緹一個激靈馬上跪倒在地上,開口求饒道。
“不敢?不對吧?我記得你可是說過,在這刑堂之中你就是王法,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乖乖呆著,這么大的本事也讓我這老東西好好見識一下?!鼻厝f里冷哼一聲,并不買賬。
實際上從進入刑堂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著秦松的表情,如今對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就說明他做的還遠遠不夠。
“瑤兒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這一次一定要給秦松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不能讓這小子心懷怨恨……”
內(nèi)心暗自下了決心,秦萬里也不再理會對方的求饒,直接邁步走了上去,一把抄起掉落在地上的烙鐵,一股腦的按在了秦緹的胸口。
暗紅的鐵塊瞬間將單薄的衣物燙穿,飛濺的火星都足以將人灼燒成灰燼,就更不用說烙鐵的中央?yún)^(qū)域了。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代替了之前的哀求,只一下就疼得秦緹滿地打滾,全然沒有了開始之初的威風(fēng)。
雖然作為刑堂執(zhí)事他天天都要接觸這些刑具,不過當(dāng)親自品嘗這‘美妙’的滋味之后他卻還是承受不起。
“滾!以后老夫不想在刑堂看到你,否則的話下次可就不是請你吃烙鐵這么簡單了,我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掛在刑堂門前!”
看著對方的狼狽模樣秦萬里微微皺眉,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把秦緹踢向門口,昨晚這一切之后才又看向秦松。
“小友,這次實在是對不住了,是老夫管理不嚴,手下出了如此敗類,實在是臉面無光啊,還請小友見諒……見諒……”
預(yù)想之中的慘劇并沒有出現(xiàn),秦松倒也不好太過為難對方,只是心中暗自記下了秦緹的面貌。
這次的事情說起來太過蹊蹺,便宜老爹不過是一個普通煉體境武者而已,又有誰會不惜花費重金買通這樣一位刑堂管事故意來為難他呢?
如果不是父親在外招惹了什么仇敵,那這一切恐怕就是自己的‘功勞’了!
秦闞!想來想去秦松心中也只有這么一個答案。
現(xiàn)在的秦松當(dāng)然沒興趣找這些小鬼的麻煩,既然要動手,那秦松真正的目標(biāo)就是那些隱藏在幕后的真正黑手。
“秦闞,既然你屢次三番的挑釁于我,那這一次可就不是打你兩個狗腿子那么簡單了……”雙眼瞇緊,秦松也在心中發(fā)了狠。
自重生以來這個所謂的秦三公子就一直在找他的麻煩,先是妹妹后來又是丹藥月奉,這次又很可能把目標(biāo)對準了自己的父親。
針對自己的那些小動作秦松倒是不在乎,畢竟這些小兒科在他看來就是不值一提的愚蠢行徑罷了,除了暴漏自己的智商就沒有半點用處。
但對方在對付自己不利之后便把目標(biāo)放在了他的家人身上,這可就是踩了秦松的底線了!
雖然秦闞的父親是青石鎮(zhèn)分家的一位執(zhí)事,不過和秦萬里比起來就是蜉蝣撼樹一般自不量力,而秦松連秦萬里都敢給臉色看,又怎么會怕他一個區(qū)區(qū)的外院執(zhí)事?
“等此間事了我就馬上參加內(nèi)院考核,秦闞,咱們之間的賬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慢慢算清楚!”
內(nèi)心已經(jīng)宣判了秦闞的下場,表面上卻是呵呵一笑,揭過了這不愉快的一頁。
隨后一切自然是波瀾不興,倒是秦崇山在看到秦松健康無恙之后忍不住激動的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后者。
“好孩子,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之前秦松被人無故重傷,秦崇山也擔(dān)心了好久,甚至還冒險接下了狩獵任務(wù),為的只是幫助兒子尋找些療傷的草藥。
沒曾想剛回到青石鎮(zhèn)就被抓進了刑堂,甚至連那些珍惜的藥草也被對方搜走,原本以為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然而關(guān)鍵時刻卻又是峰回路轉(zhuǎn),不僅刑堂大執(zhí)事親自出面保下了自己,甚至還看到了思念已久的兒子,這一切加在一起頓時讓秦崇山有種身處夢境的感覺。
殊不知被他擁入懷中的秦松如今也是感慨萬千,雖然這懷抱并不堅實,可這份赤誠的溫暖還是讓他有些迷戀。
或許從這一刻起,秦松和這個陌生男人之間才有了些許的聯(lián)系……
盡管已經(jīng)從秦萬里的態(tài)度中猜到了一二,可當(dāng)秦松親口承認對方的身份時,秦崇山還是忍不住呆立當(dāng)場。
秦崇山可是刑堂大執(zhí)事,青石鎮(zhèn)分家最有權(quán)力的人,而自己的兒子不過是個煉體境二重天的年輕后輩,這兩者簡直是天差地別,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找不到一點關(guān)聯(lián)。
難道只是好運氣?
“孩子,你是怎么……怎么認識這位前輩的?”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秦崇山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不過下一刻回答的他的卻不是墨鋒。
“哈哈哈,這聲前輩可不敢當(dāng),秦松小友和老朽也是一見如故,說起來也是忘年交,崇山老弟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老哥便是?!鼻厝f里笑呵呵的率先開口道,把身份壓得很低。
“這……”這聲老弟可把秦崇山弄的有些懵逼,剛想連口連稱不敢,卻又被秦松的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爹,大執(zhí)事說的也沒錯,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刑堂三等執(zhí)事了,直屬大執(zhí)事麾下,倒也不好太過生分吧?一聲老哥當(dāng)?shù)闷穑 ?p> “刑堂?三等執(zhí)事?!”秦崇山可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如今面對這兩人一唱一和卻也被砸了個暈暈乎乎,就差點沒扇自己一個耳光求證真實與否了。
“崇山老弟不必懷疑,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老哥恭喜你了!”
秦萬里自覺也給足了秦松面子,見人家父子團圓也不好繼續(xù)呆在這里瞎參合,道了一聲喜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末了還是轉(zhuǎn)身給了秦崇山致命一擊……
“秦松大師,記得兩天后與老夫的約定,這次的事情就拜托給大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