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容家往事(2)
可晏老看了容商之后,卻說容商在大火中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本是應(yīng)該無生還的可能,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只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tài),若是尋得良藥,還是可以治好的,但要將陷入昏迷的容商照料到尋找到良藥的那天,需得以燁國振國的血玉含于嘴中,供給所需要的養(yǎng)分才行。
為了兄長,即使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顏面出現(xiàn)在君非白的面前,可容淺還是硬著臉皮去了,這也是為什么君非白會知道,容商的病需要用血色牡丹來醫(yī)治的原因。
“血色牡丹因為喂養(yǎng)方式的奇特,它的汁液同太歲齊名,素來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傳說,而且對治療燒傷有奇效,當年老家主幫我隱瞞了所有的事兒,還暗中幫我聯(lián)系容家的人,我大哥也安放在季家的密室中,鑰匙在我自己這兒,至于其他的,你都是知道的,我沒有其他事情瞞著你了?!?p> 當年種種,猶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自己的心口,自她倔強的選擇離開燁國,踏上報仇這條路開始,這些便無時無刻不壓在容淺的心上,當你她看到的那些場景,漸漸的變成了她的心魔,每每只要想到,心就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多年來憋悶在心里的事情,終于都說了出來,容淺忽然覺得肩膀上輕了好多,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天上的月亮已經(jīng)不再光亮,可她卻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淺淺,一切都過去了,君非白會沒事兒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奔綦x伸手按住她的肩頭,這些年,面前這個女子承受了太多。
“淺淺,當年的事,已經(jīng)夠了,要查也交給我,等救出君非白之后,你跟他一起回燁國好不好,這么多年,你跟他這個耗著,也是時候到頭了,放過你也放過他吧?!?p> “阿離,多年前,大哥在灌輸內(nèi)力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讓我不要執(zhí)念于報仇,當時我還小,不懂他話里的深意,執(zhí)意要回來,這些年,其實我早已看明白了,只是心里放不下那執(zhí)念,其實早就累了,但是……”
容淺深深嘆了口氣,“但是你知道嗎,我沒有勇氣回去面對君非白,我不止一次的傷他、棄他,他對我的好我記得,我明白,可他的這種變成了一種負擔一樣的壓在我的心頭,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
“淺淺,不要再說了,去找他吧,找到他之后,你們好好的談一談,告訴他你心里真正的感受。”
“阿離?”
“其實,你們早就應(yīng)該好好談一談了,你們吶,分明比我年長,卻都不敢朝前邁一步,一個生怕對方在跑,一個害怕對方的好,可卻都如此的看中對方,這不是很奇怪,很矛盾嗎?”
“聽話,好好去睡一覺,明天去找君非白把一切都說清楚,不要等真的失去了才后悔?!?p> 姬若離淺聲喚了站在不遠處的裴濟,讓他送容淺回去休息,自己則折了另一條路,一路往南,走到臨街的一家糖水鋪子。
舒冀一人正抱著一只叫花雞在啃,見到姬若離上來,只當是沒看見。
姬若離上前笑道,“師傅?!?p> “師傅,你眼里還有我這師傅,當著陰庭的面兒,偏幫著唐家那小子,那小子卻人幫著嗎,他家到少的兄長姐姐撐腰,身邊不是她師傅,就是一國帝君,在不然就是上京一霸,你沒事瞎摻和什么,盡是瞎搗亂!”
想起陰庭對唐淼那個殷切樣兒,就好像人家是他什么人一樣,為了他的表現(xiàn),他受了陰庭到少白眼,面前這小兒,分明是他為了訓練出來比過陰庭那小徒弟的,現(xiàn)在倒好,直接長歪了!
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就一點都不心疼心疼他這個做師傅的,舒冀想著,狠狠的扯了一塊雞肉下肚,又不滿的吹了吹自己常常的眉毛。
“師傅,您老吃雞不覺得油膩嗎,徒兒幫您叫壺茶解解膩可好?”
不等舒冀回答,姬若離便招呼了小二,“小哥,來壺上好的云山雨霧茶,在來些你家拿手的點心幫我包好?!?p> “這茶么算你孝順,可點心是怎么回事兒,你知道我素來不吃甜食,怎么,你今晚沒有吃飽?”
作為一個師傅,舒冀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十分的好,充分體現(xiàn)了一個師傅對徒弟的關(guān)心。
看看,看看,天下間做師傅的多難,就算徒弟做的不好,還要關(guān)心徒弟的三餐溫飽,舒冀滿意的勾了勾唇,做人師傅做成這模樣的,也是十分好的了。
“師傅,您誤會了,唐小七比較喜歡吃他家的冰釀彩球,而且他家其他的糕點也不錯,在上京城頗為出名,我準備帶些回去,讓她明早當早膳吃。”
陰庭淡淡的解釋,舒冀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難看,“又是唐淼這小鬼,你對他倒還真是好,我竟然不知道,我舒冀的徒弟竟然變成了給人送糕點的小弟。”
姬若離一聽舒冀這般說,立刻笑瞇瞇的看著他,“還是因為師父您的眼光好,挑選的店好。”
“德行,我看你和唐淼混在一起久了,就連嘴上功夫都像他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相好的呢,瞧這殷勤勁兒!”
大口啃了雞腿,舒冀已經(jīng)不愿意在跟姬若離深刻探討唐淼的事情,吃完最后一點雞架上的肉,他無所謂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說吧,你好容易逮著我,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別傳了出去說我這師傅,一點兒都不幫著徒弟?!?p> “徒兒哪敢。”姬若離笑著轉(zhuǎn)了話鋒,“不過徒兒確實有一事相求,想請教師傅關(guān)于琉璃金的事兒?!?p> 舒冀老小兒的面孔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什么,你從哪里知道的琉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