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毅話落,花唱晚倒是愣了一下,總覺得這人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同了,只是不同在哪里,她卻也說不清楚,審視般的看著許南毅,只見男人神色從容的與她對視著,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溫暖的氣度。
“那就吃飯吧。”看不明便也不看了,吃過飯她還有事情要做呢。
晚飯的菜色很豐富,四菜一湯,粉蒸肉,豆角炒肉絲,醬茄子,油炸鮮蘑,外加一鍋豬骨湯,當真是按照花唱晚的要求做的,兩暈兩素一道湯,色香味俱全,吃的花唱晚很滿意。
“會做魚嗎?明天做一道醋溜魚吧,我想吃了,最好再來一道小雞燉蘑菇,我也愛吃。”吃了兩天飯的花唱晚已經(jīng)開始學會點菜了,厚著臉皮淡定的說道。
“那我明天就去河邊抓魚,至于雞,要殺雞嗎?家里的雞本來就少,殺了就沒有蛋吃了?!痹S南毅有些為難了,他雖然會做菜,但卻不太會種田和飼養(yǎng)家畜,現(xiàn)在會的這些也都是他這一年之中才學會的,所以家里養(yǎng)的牲畜就少了些,只有那三五只雞仔,平時連雞蛋都下不了幾個。
抓魚殺雞?聽著這話,花唱晚有那么一瞬間是不好意思的,但隨即便反應了夠來道:“你直接去買現(xiàn)成的就好,誰讓你自己動手抓魚殺雞了?!?p> “買現(xiàn)成的?可是村子里沒有賣啊?!濒~是河里游的,想吃就可以去抓,雞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會養(yǎng)的,想吃就自己殺,所以整個村子里也沒有人賣雞和魚啊,因為沒人會買啊。
“……那你會殺嗎?”呆了呆之后,花唱晚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會的?!彪m然第一次殺雞的時候,他幾乎弄的自己全身都是血,但好在還是學會了的,其實在這近兩年的時間里,雖然他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從逃亡到被販賣,責罵辱打各種受委屈,但卻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很多更是他以前聞所未聞的事情,還真應了那句話,付出一些東西的同時,定有回報,只是這回報到底比不比得上付出的價值,那就因人因時而異了。
“那好吧,你看著做吧,太麻煩不做也成,過幾天搬新家,這些人就讓旁人做吧?!彪m然許南毅的身份是一名奴隸,但花唱晚很自然的就忽略掉了他的這種身份,或許這也是因為許南毅本身就不具備奴隸該有的那種卑微的氣質吧。
“我們,要一起搬過去嗎?”許南毅停頓了一瞬間,不太確定的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怎么,你不想去?”如果他不想的話,那她自然是不會強求的。
許南毅看了許灼一眼,她已經(jīng)聽許灼提過那里了,是一座景色很不錯的莊園,去不去倒是無所謂的,只是有了那么大的一個莊園,花唱晚以后接觸的人或者是事物就會變得多起來,也不知道他和妹妹能不能夠找到一些機會,最好可以借此聯(lián)系到母親手下的那些暗樁。
“沒有,聽您安排就是了?!蹦赣H,父親,還有不知道流落在何地的弟弟,你們一定都要好好的,等著他和妹妹回去。
“那就都搬去吧,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了一個小院子給你和小灼兒,環(huán)境很不錯?!?p> “小院子?我和灼兒單獨住嗎?”許南毅有些驚訝的問道。
“自然是的,我們孤男寡女總不好還住在一起吧,還是說,你想和我住在一起?”說這話的時候,花唱晚本意只是調侃而已,并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也沒有帶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話出口之后,她卻不由的想到了母親所說過的話,對于許南毅,她似乎真的應該負些責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