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作廢?這,這怎么可以!”白恩賜整個人都被嚇傻了,他以及白家雖然一直都在心里算計著這件事,但是現(xiàn)在突然之間被說出來,又豈是驚訝二字可以形容的,更何況最重要的還是解除婚約的時機不對啊,弟弟考試還需要花家出錢呢,怎么就能夠解除婚約了呢,就算是要解除,至少也要等到弟弟中了秀才之后啊。
“不然呢,等到你弟弟中了秀才之后再來和我解除婚約?”花唱晚語氣中是極為明顯的嘲諷,倒是沒有多少的氣憤,只是聽在白恩賜的耳里,卻覺得極為冷漠與諷刺。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恩賜只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小男子,哪里見過什么大世面,被花唱晚突然道破了心思,連否認都忘記了,立刻就漏了陷。
此時兩人站在屋門外的小路上,雖然是處于村子邊緣,但也還是有著不少人家的,鄰居趙大叔本來是想湊過來打招呼的,誰知道竟然聽到了這么驚人的一個消息,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也顧不上打招呼了,轉(zhuǎn)身就去找人傳話了,這么驚人的一個消息,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讓大家知道才對啊。
花唱晚看到那趙大叔的反應(yīng),嘴角輕微翹起,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她就是要讓眾人知道,她花唱晚也不是一個傻子,更不是一個軟柿子,那白恩儀,她才不稀罕呢!
而此時白恩賜的臉色已經(jīng)是極為難看了,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想要解釋,卻在花唱晚嘲弄的眼神之中,什么話都說不出口,直覺告訴他,自己就算是解釋的再多,估計也是無用的了。
“你不能這么做!就算是為了弟弟的名聲,你也不能這么做,你這么做會毀了他的,你不是喜歡他的嗎,怎么可以這么做!”沒有辦法解釋,但卻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然弟弟該怎么辦,就算是考上了秀才,但有了這樣的名聲,將來也沒有人敢娶他了!
“以前的我也許是喜歡他的,但是喜歡并不能成為傷害的理由,不能因為我喜歡他,就要承受來自于他的傷害,不然的話,再多的喜歡,也會被傷害磨平的,更何況,我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又何必去在意他的名聲呢,從今往后,他是好是壞,都與我沒有關(guān)系了?!崩湫睦淝?,冷漠冷酷,對于無關(guān)之人,花唱晚的做法一向如此。
其實這一刻的花唱晚是有那么點沖動的,但她最討厭的便是被背叛和被利用,尤其是打著感情的名義,憑什么!
這是花唱晚對著白恩賜所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之后便絕然而去,根本就沒有理會那面色難看的男人,該說的她都說了,不該說的大概也說了,接下來,就等著各方的反應(yīng)好了,就當是她初來乍到,送給南山村眾人的一份談資好了。
南山村,也就是她重生所在的這個村子,倒是讓她想到了陶淵明《歸園田居》里的那一句種豆南山下,也許,她也可以在這村子里開辟一處莊園,過一過現(xiàn)實版的田園生活。
花唱晚很快就在村子里走了一圈,見到了不少人,大家看著她的眼神雖然很熟悉,但卻不是很友好,其中不屑和鄙視都很明顯,見到她的時候,不是躲開就是視而不見,極為個別來和她打招呼的,也都是痞氣十足顯然是和她一樣不受待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