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深心底一個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擊打了下,別人欺負(fù)她,無外乎是因?yàn)闆]人能護(hù)她,如果那一年的許情深碰到了蔣遠(yuǎn)周,她想,該有多好呢?
她不懼怕他提的任何條件,如果能有一個人足夠保護(hù)她,她愿意跟著他。
蔣遠(yuǎn)周彎腰將她攙扶起身,兩人上了車,車子駛上高高的坡度,轟的一下就上去了。
好好的一頓晚飯,又被攪了。
蔣遠(yuǎn)周率先打破車內(nèi)的靜謐,“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所以要幫那個女孩?”
“嗯?!?p> “當(dāng)年,報警了嗎?”
許情深輕搖頭,“沒有,太害怕了。后來一直挺后悔的,所以丁然的事情出來以后,我讓她報警……但我沒想到,其實(shí)都沒什么用。”
“未成年人四個字,就是最好的保護(hù)傘,”許情深嘲諷地?fù)u了搖頭,“頂多是拘留教育,還能怎樣?”
“你的照片呢,拿回來了嗎?”
許情深裝出一把輕松的口吻,“拿回來了?!?p> “誰幫你的?”
“我自己?!?p> 蔣遠(yuǎn)周將信將疑,“就靠你一個人?”
許情深雙手交握,不安地搓動,“嗯。”
“怎么拿回來的?”
她沉默片刻,好像在斟酌要不要跟蔣遠(yuǎn)周提起。
男人也不催她,許情深松開了握緊的雙手,“我知道,羅靜看不慣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說不定第二天就會拿著手機(jī)里的照片到處給人看。我誰都不敢告訴,趁著家里人都睡著后,我撥通了那個打聽來的電話號碼?!?p> “我約羅靜見面,她自然是不肯,我說她要今晚不出來,我明天就去勾引她男朋友……”
許情深說到這,自嘲地輕搖頭,“那時候,我急得什么話都能說出來了。羅靜在電話里答應(yīng)了,我偷偷出了門?!?p> “我比她早到約好的地點(diǎn),我手里一直攥著一塊石頭,蔣遠(yuǎn)周,你知道嗎?我和丁然一樣,在同學(xué)們面前都算比較乖巧的孩子,我想到自己要傷人,就害怕地不行。但等羅靜來的時候,我反而心定了,我是從她背后襲擊的,我用石塊狠狠敲擊了她的頭部?!?p> 許情深話語落定,眼睛狠狠閉起來,“她倒下去了,血流出來擋住她的視線,我不知道她看沒看見我,我從她身上搜出那部手機(jī),我把它砸的稀巴爛,手機(jī)卡都砸碎了。我跟她說,如果她再逼我,我就跟她同歸于盡,然后我就跑了……”
“羅靜有段時間沒來學(xué)校,但我一直都活在忐忑中,我生怕警察會忽然把我抓走,還怕照片有備份,一直到今天,我還是害怕。我沒敢打聽過羅靜的事?!?p> 蔣遠(yuǎn)周聽完,把她的手攥在掌心里,“那,方晟呢?”
“他那時候就讀的學(xué)校離我比較遠(yuǎn),這件事,他至今不知道?!?p> 蔣遠(yuǎn)周輕按下喇叭,穿過車流,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走,重新找個地方吃晚飯去?!?p> 幾日后,萬家。
萬毓寧和方晟坐在一側(cè),萬毓寧親熱地正給他夾著菜。
萬鑫曾喝了口酒,“毓寧,聽說遠(yuǎn)周這幾天小動作挺多的,害得好幾個人沒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