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陽實在胃口不太好,被前輩的實力給震懾的外加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可出頭的機會了,實力相差懸殊,另外一方面為懿凈也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能把前輩拿下,至少也有替她們這些小的隊員證明了一把實力。
不過那些都是想想而已,就像是比賽的結(jié)果一樣。
鄭敏吃好了,實在覺得難吃的很,她抬腿馮一涵就跟著起來了,習(xí)慣問題。
馮一涵這幾年作為鄭敏的陪練,叫做陪練自然一切都是以鄭敏為主要前提,她協(xié)同,鄭敏吃好了她也就吃好了。
兩個人一路向前,鄭敏卻特意的拐了一個彎,來到懿凈的桌前。
大家都在看著,其實有些比陸懿凈陸湘琪更大一點的隊員看不懂,鄭敏跟誰都是淡淡的,陸懿凈她們都不太認(rèn)得,為什么鄭敏會突然和陸懿凈交手?
被鄭敏盯上,就一定會進入到教練的眼中,這無疑對陸懿凈是一種很好的提攜。
“好吃嗎?”鄭敏低下頭問。
她原本就像是個男的,所有男人身上應(yīng)該具備的她都具備了,什么英俊瀟灑一類的,她都不缺,臉上笑瞇瞇的一臉溫柔低著頭,臉就湊在了懿凈的耳邊。
聲音來的有些猝不及防,馬陽咬著大白菜,聽見鄭敏的聲音慣性的抬頭去看,她掐著自己的脖子,雙眼向上翻著。
糟糕了,噎到了!
該死的,該死的。
馬陽和猴子一樣的上躥下跳,試圖將卡在喉嚨當(dāng)中的白菜吞掉。
呆萌少女卡巴卡巴她的兩顆小黑豆,要來和她搶飯吃嗎?
不要吧。
護著自己的飯碗。
“真乖,好好吃?!编嵜羯斐鍪置嗣矁舻念^。
看她吃飯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大家都會有好胃口的,所以好好的吃吧,小姑娘!
陸懿凈的臉恢復(fù)到了正常,她有些不太懂,她和鄭敏不熟,她為什么好像和自己很熟的一副樣子?
哪里弄錯了?
“走吧?!编嵜舯砬楦謴?fù)正常,馮一涵跟在她身后,覺得她真是怪。
晚上陸湘琪給家里去了電話,婉轉(zhuǎn)的表達她不想打球了。
陳如是的聲音仿佛里面添了溫度,勸著陸湘琪:“你才進隊,他們又都是老隊員,打輸是很正常的事情?!?p> 湘琪悶悶的說著:“我連個球都接不到?!?p> 這太傷自尊了,那個馮一涵不過就是一個陪練,那樣的選手都是備胎,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她們的,一輩子拉不上臺面的,她就連這樣的人都比不過。
陳如是嘆氣:“湘琪啊,人一生當(dāng)中要碰到多少的挫敗,哪里能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放棄。”
陸天華在一旁黑著臉,湘君已經(jīng)放棄了,湘琪要是早說放棄他也不會如此生氣,打了半天又說不打了,陸天華想要把電話搶過來,自己和她說什么都白說,還比不上陸懿凈呢。
陳如是推著陸天華的手叮囑:“孩子原本就有點喪氣,你可別說刺激她的話,鼓勵鼓勵就好了,她以前拿第一拿習(xí)慣了?!?p> 陸天華無奈,覺得女兒好像是陳如是親生的,他比較像是繼父。
接過電話,就聽著陸湘琪嘮叨,以前陸天華沒正視過對陸湘琪的教育問題,覺得女孩子嬌養(yǎng)是應(yīng)該的,沒什么不對的,現(xiàn)在他覺得問題開始一點一點的展現(xiàn)出來了,這孩子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他在單位一步一步的干上來,你以為很輕松呢?
分房這樣的肥差,怎么就落到他的頭上來了?
他家里條件是還不差,但他能干起來和家里關(guān)系一點都不沾邊,靠的是誰?靠的是他自己。
他就是一個調(diào)車員,慢慢的從擺旗的干到辦公室,早去晚回的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表現(xiàn),做人要學(xué)會審視奪度。
這算是什么?
未來你的路還長著呢。
過去他總認(rèn)為孩子要是覺得苦,那咱們就不練了,你回來,爸爸一樣可以養(yǎng)活你,現(xiàn)在他推翻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這球必須打下去,這是為了更好的磨練女兒的意志。
“你要明白,那樣的選手能和你做拍檔,高興都來不及呢。”
陸天華說了一堆,無非就是陸湘琪可以從其中學(xué)到什么,陸湘琪覺得她爸一點都不了解乒乓球,他也沒打過,他懂什么?學(xué)什么學(xué)?就打一場球就學(xué)什么了?故事書看多了吧。
再說如果她是不同的,那陸懿凈豈不是更不同,她還是和鄭敏一對一呢。
陸天華倒是沒料到,畢竟當(dāng)初在市隊,陸懿凈不算是好的。
“那她打的好嗎?”
“好什么好啊,就拿了一分,讓師姐給打飛了出去?!?p> “那你還有什么覺得丟人的?”
陸天華剛剛糾結(jié)起來的心聽見陸湘琪的答案終于落地了,他就想嘛,陸懿凈過去打球也不是最好的,進省隊才多久,就能莫名的翻盤,他女兒從打球,教練一直說湘琪是很有天分的。
他知道不應(yīng)該拿著小孩子在比較,但他覺得生為他陸天華的女兒,不該比一個沒父親的孩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