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愛好多別具一格匠心獨(dú)運(yùn)不同世俗啊。
“這女人,”秦宓蹙眉,認(rèn)認(rèn)真真評價,“真任性。”
確定只是任性?嗯,宓爺說什么就是什么。
梁六看看月色:“爺,咱是不是該出宮了?”
秦宓絲毫未動,眸子都不抬,繼續(xù)煮酒:“今夜月色不好?!?p> “嗯?”梁六再抬頭,睜大眼,好大的月亮啊。梁六撓頭:月色怎么就不好了。
秦宓淡淡開口:“天太黑。”
沒有啊,月亮又圓又大又亮。
“留宿燕宮。”頓了頓,秦宓又道,“將酒水捎上。”
話落,秦宓撩起月白的錦袍,款款走出亭子,月色灑下,溫柔了影子,留下柔美的輪廓搖搖曳曳。
梁六愣了半天,盯著那月影:“月色很好啊爺!”抬頭又看,搖頭,嘟囔,“難道是我眼花。”
前頭,月下人影散漫,漫漫遠(yuǎn)去。
梁六捎上酒盅趕緊跟上:“爺,月色正滿天兒正亮?!?p> 懶懶嗓音,忽而傳來,伴了清風(fēng),悅耳:“你眼花?!?p> 梁六一個踉蹌,磕在了木欄上,手里的酒水灑了幾滴。爺啊,你才眼花吧,你仔細(xì)瞧瞧前頭是哪條路?是去寢宮的路不?
那是去鳳寰宮的路!
鳳寰宮外,打了一路宮燈,照著人影窈窕。
“小七,你怎生能問皇上要五千兩銀子呢?!背隽锁P寰宮,聞華裳仍舊是心有余悸,這場無妄之災(zāi),叫她到現(xiàn)在還有些膽戰(zhàn)心驚。
聞柒聽著,連連點(diǎn)頭:“是啊,我怎么能要五千兩呢。”小臉一垮,甚是懊惱,抓了一把頭發(fā),“我應(yīng)該要五萬兩的,到手的羔羊,我怎么就只拔了幾根毛呢,就算不能痛痛快快地宰幾刀,至少也要放他個幾滴血啊?!眹@氣,她一臉惋惜,“誒失誤啊失誤?!边@會兒懷里揣了五千兩,叫她甚是心塞,誒,塞牙縫都不夠啊。
聞華裳失笑不已:“你這丫頭。”
懊惱過后,聞柒忽然想到一茬:“姐姐,那個惠妃是什么來頭?并非出自大燕四大世家卻位列四妃,來頭應(yīng)該不小。”對這個惠妃,她倒是好奇得緊,身處后宮卻無半分裝腔作勢,一腔玲瓏心思又獨(dú)善其身。
“北滄先帝的胞妹,惠恭公主。”
聞柒驚了:“秦褚與秦宓的親姑姑?”
聞華裳點(diǎn)頭,緩緩道:“當(dāng)年惠恭公主送來大燕聯(lián)姻不過十五?!?p> 聞柒眸子一亮:“老牛吃嫩草啊。”媽的,炎帝那只老牛居然也下得去嘴,可惜了那朵美艷的小嫩草。
聞華裳話一轉(zhuǎn):“伊始,與惠恭聯(lián)姻的是剛及冠的太子?!?p> 聞柒抱胸,作驚呆狀:“哇,父奪子妻,好勁爆啊?!编?,她又聞到了奸情的味兒。
聞華裳拉拉聞柒的衣袖,示意她小聲,才道:“無人知曉各種緣由,不過有傳聞?wù)f當(dāng)年惠恭遇刺,平白消失了三天,后來,是太子將她救回燕宮,此后不到一個月,惠恭改聯(lián)姻皇上,封了四妃?!?p> 這中間,自然有見不得光的緣由,只是后宮這個地方,有幾個女人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聞柒不由得感嘆:“郎情妾意,私相授受,終抵不過那一棒下去,打了鴛鴦,各自飛,從此蕭郎是路人,妻子變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