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聚會一如既往的百無聊賴,林朝歌擺脫前來套交情的人,往洗手間走去。林朝歌把包包放在洗手臺上,沖了一下手,抬眼注視著鏡中陌生卻熟悉的自己,是啊,時間過得真是快啊,轉眼間物是人非,多年前那個簡單又單純的的自己怕是找不回來了。
林朝歌烘干手,拿起包包走出洗手間,穿過細節(jié)中透露著低調的奢華的走廊,向著聚會的大廳走去,可在轉角的地方,隱隱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兩個人隱蔽在陰暗的角落,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林敏,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已經談好合作了嗎?你今天晚上表現(xiàn)的是什么意思?想換個合作人,還是想巴上賀崢蒼?”是祁博遠,聽聲音有點氣急敗壞,看樣子是林敏做了什么影響到他的利益了吧。
“我怎么了,我不過是來參加聚會而已,合作的事我們是談得好好的,不過聚會上我還不能和別人聊一聊了嗎?我也沒對我們合作的事情提出什么異議,怎么怕我和別人合作,影響到你的利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林家的主意,祁氏和林氏的聯(lián)合我自然是樂意的,不過你要是想把手伸進林家,休想。”林敏還沒有蠢到家,對祁博遠她可是一直在防范著。
“呵,是嗎,難道你不是打著把自己和林家打包送給賀崢蒼的主意,想的還真是美呢,不過,賀崢蒼會心動?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逼畈┻h撕掉平時偽善的面具,出口諷刺。
似乎被說中心事,林敏非常尷尬,語氣也更加糟糕,“你亂講什么,賀崢蒼城府深厚,我能玩得轉他嗎?我就算別有目的,也不可能是這種事?!逼鋵?,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打著這種主意,不過她又不是什么二八少女,她看中的不過是賀家深厚的底蘊,和在上流社會高高在上的地位,說穿了,不過虛榮心在作祟。
“是嗎?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賀崢蒼那個人這次打什么主意你竟然不清楚,他多年前就想賀家一家獨大,當時被世家聯(lián)手拉下馬,現(xiàn)在高調的出來不外乎是繼續(xù)多年前的打算,再狠狠的報復我們這些世家,你上趕著倒貼,不怕被啃得渣都不剩。”祁博遠嘲諷著林敏,本來儒雅親切的臉上全是狠厲,他現(xiàn)在正頭疼這件事,世家已經不如當初了,賀家現(xiàn)在如日中天,又被賀崢蒼完全掌控,想從內部挑起斗爭都不可能了。
林敏聽了祁博遠的一席話暗暗心驚,她也是知道一點當年的事的,賀崢蒼是多么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她竟然想與虎謀皮,一想到這一點,她后背都出了一聲冷汗,賀崢蒼如果這么簡單就被討好的話,他還是賀崢蒼嗎?再想起多年前賀崢蒼和林涵衾的舊怨,林敏有點害怕,賀崢蒼第一個拿來開刀的不會就是林家吧,那她做的這一切還有什么用。
“那你說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我可不能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么失去?!绷置舻吐晫ζ畈┻h說,她的語氣好了不少,知道以后還得靠祁博遠給他出謀劃策。
“哼,你多年前弄死林涵衾夫婦的勇氣哪里去了,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绷置艨墒怯邪驯谒稚夏兀敕乐?,沒門。
林敏臉色瞬間就變了,“你給我住口,你這是什么意思?威脅我,你也別忘了你也有不少把柄在我這里呢?!绷置魫琅?,好你個祁博遠,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躲在一旁的林朝歌瞬加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一只手緊攥成拳,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也感覺不到疼痛,原來父母當年的事情不是意外,這一切都和林敏有關系,先是父母在是爺爺,接下來就是她了吧,好你個林敏,如此惡毒,你等著,這一切我早晚都會回報你身上。
林朝歌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聲音,不想被兩人發(fā)現(xiàn),想聽聽狼狽為奸的兩人到底還做過什么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好了,我不說了,這才對嘛,我們才是最適合合作的兩個人,現(xiàn)在世家自危,你就不要在搞什么幺蛾子了,我可不想幫你收拾一些爛攤子。還有離賀崢蒼遠一點,當年的林涵衾的事是他幫你的吧,不要以為這樣就套上了交情,他這是再利用你,別這么蠢了好不好,如果這件事不下心爆出來,你以為倒霉的是誰?!逼畈┻h幫林敏分析著利弊,完全是一副為他好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這件事情明明什么證據也沒有留下的,祁博遠,你想干什么?”林敏一副要撕了祁博遠的表情,當年的事她自己本來是沒什么能力做得到的,心里只是有著林涵衾和唐婉能夠死掉的想法就好了??珊髞碣R崢蒼找到了她,說他可以幫她,當時她嗤之以鼻,賀崢蒼喜歡唐婉的事她還是知道的,說是幫她,他怎么可能相信。
可賀崢蒼就像一個魔鬼,慢慢的引出她心底的罪惡,她恨林涵衾,她嫉妒唐婉,她恨不得他們去死,自己的婚姻失敗,他們憑什么可以過得這么幸福,當賀崢蒼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就求他,她要他們死。她還記得當時賀崢蒼面帶微笑,明明那么豐神俊朗的一個人,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寒涼的讓人心驚,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毀掉好了,這樣看著還真是礙眼呢。
事后林敏清醒下來,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時候,心里又是后怕又是快意,索性賀崢蒼說到做到,這件事根本沒有人懷疑,車子里的油箱爆炸在那種情況下真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她在葬禮上哭的也是很傷心呢,再次在葬禮上上見到賀崢蒼的時候,對方很正常的表達對逝者的傷痛之情,她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強大的不可思議,不過心底還是有著不容忽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