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喧嘩的婚禮隨著夜幕的降臨也終于接近了尾聲,新人也早已回到新房,春宵一刻值千金,眾人也皆已散場。
林敏忙了一天,累得不行,拿出手機想讓林家的司機來接她回去。電話還沒打出去,就被人把手機給奪走了。
林敏轉(zhuǎn)身想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碰她的東西,就看到了鄭震霖那張讓她厭惡非常的臉,眼里的不屑毫不遮掩,不過想到白天鄭震霖說的話到底是沒在開口讓鄭震霖直接滾。
“行了,去開車,有什么話待會再說?!绷置舭欀?,也不看鄭震霖,直接就開口吩咐。
鄭震霖也不在意林敏的態(tài)度,他只要自己的利益最終能夠得到就好。聽到林敏的話,他去別墅的停車場開車,待會是得好好談一談,林家怎么算也該有他的一份才對,一雙眼里的貪婪讓人忍不住作嘔。
鄭震霖今天被灌了不少酒,車是開不成了,林敏也沒說什么,打開駕駛座的門就坐了進去,算了,讓他那種人開車,她還怕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鄭震霖坐在副駕駛座上,林敏就直接開車,“去哪?”
縱然被灌了不少酒,鄭震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畢竟是多年酒場上練出的酒量。
“去哪?當然是林家,我怎么算也是林家的人吧!林老爺子現(xiàn)在不在了,林家不是在你手中嗎?我們是夫妻,你的還不就是我的嗎?”鄭震霖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饒是林敏也不得不被他不要臉的程度給驚呆了,他是怎么才能腆著臉說出這種話的,別說林老爺子現(xiàn)在還沒死,就算死了林家也沒有他說話的份。
“你做夢,鄭震霖我警告你不要給我肖想林家,它可不是你能夠擁有的?!绷置襞瓨O,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差點被氣的直接扭曲,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
“林敏,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不過是想去林氏給你幫忙罷了,你別說的這么難聽好不好?”鄭震霖不樂意了,心里暗罵林敏難纏,沒有以前好忽悠了。
“不管你怎么威脅我,你可別忘了林氏的繼承人可是林朝歌,我算什么,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幫手罷了,要是林老爺子真的打算把林家交給我,還會等到現(xiàn)在?”林敏直接禍水東引,讓林朝歌來當擋箭牌,反正她說的也是事實不是嗎?
“那個黃毛丫頭,論手段她能玩過你,你這是在忽悠誰呢?”鄭震霖沒有這么好糊弄,面向林敏,聲音帶著些許的醉意,濃烈的酒氣噴灑在耳邊,林敏只覺得犯惡心。
林敏一邊開車,一邊應(yīng)付著難纏的鄭震霖,心里煩躁異常,天底下怎么會有鄭震霖這種人,如果他去死就好了。
想法一出,林敏就被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可以讓鄭震霖就這么輕易的死去呢,她這么多年飽受的痛苦怎么可以就這么算了嗎?她怎么能夠甘心,她還沒有讓鄭震霖嘗一嘗那種痛苦的滋味,還沒有一腳把他給踢開,讓他像喪家犬一樣苦苦哀求,祈求她能給他一點施舍,她還沒有享受到報復(fù)的快感,哪能就這么讓他死掉。
林敏抑制住剛才的想法,可是越壓制想法就越清晰,林敏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鄭震霖,因為酒精的關(guān)系,鄭震霖頭靠著座椅,臉上是酒后的紅暈,眼睛緊閉,如果不是他還會回答自己的話,林敏差不多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似乎毫不知情的鄭震霖,林敏心底的殺念再次翻涌,殺了他,就沒有人能夠再拿著你的把柄威脅你。殺了他,這么多年你所承受的痛苦就可以親手了結(jié),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殺了他,就再也不用為鄭嘉琦的祈求和自己的心愿中苦苦掙扎,不用鄭嘉琦同意你想要和鄭震霖離婚的念頭,就可以得償所愿。殺了他,幾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想來和你林氏分一杯羹。各種各樣的念頭在心底翻涌,林敏漸漸猶豫,眼眶因為在各種念頭中掙扎猶豫的原因逐漸痛苦,整個人看起來頻臨瘋狂。
車子開始環(huán)山前進,林敏只覺得身體已經(jīng)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已經(jīng)與靈魂脫離,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逐漸給車子加速,車窗外的風景已經(jīng)模糊的不像樣子,夜幕之下,高速公路上只有行道旁的燈光忽隱忽暗,路上連零星的幾個車子都沒有,面前是快要靠近的大轉(zhuǎn)彎,那里的公路并沒有護欄,林敏只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鄭震霖逐漸感到不對,酒精的麻醉下身體酸軟使不上什么勁,縱然意識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會面臨危險。鄭震霖向駕駛座的林敏看去,卻只看到林敏臉上那道危險而又瘋狂的笑容,感受到鄭震霖的目光,林敏直視他的目光,嘴角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惡毒,眼里的怨毒幾乎濃烈的可以化為實質(zhì)。
“鄭震霖,你去死吧!”林敏大聲的把這句話嘶吼出來,面容扭曲又帶著說不出的快意。林敏把車門打開,夜里的寒風從車門外涌進,刮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林敏直接的跳出車門,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裸漏在外的肌膚被地上的石子劃傷,整個人除了有點眩暈以外,并沒有受什么傷。
車子正在急轉(zhuǎn)彎,鄭震霖面臨死亡的威脅,來不及咒罵林敏那個該死的女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踩剎車,因為車子已經(jīng)加速到極致的原因根本不可能停的下來,面前就是懸崖,鄭震霖滿頭冷汗,從來沒有覺得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眼眶不自禁的睜大到極致,瞳孔里滿是驚恐,卻也只能看著車子拐如公路一側(cè)的懸崖里,車子直直垂落,與地面發(fā)生強烈的撞擊。最后,隨著車子爆炸響起的還有鄭震霖不甘的怒吼聲。
林敏眼睜睜的看著車子翻進懸崖,這次癱倒在地,過了好長時間才能抬起手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因呼吸急促而不斷起伏的胸膛,她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她親手做的,她真的把鄭震霖給殺了,把她心里的那根刺給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