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也不由得屛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對于賀云卿這么多年是在哪里度過的他們也很好奇,看著賀云卿比七年前更盛的氣勢和上位者的氣場,想來也不會沒落了。
賀云卿放下手里的酒杯,薄唇微抿,他真是對賀家人厭惡透頂。本就壓抑的氣氛在他強大的壓迫感下更加的越發(fā)沉悶,略一沉吟,他徐徐開口,“我一直都在國外療養(yǎng),受的傷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復的,我一直被小叔照顧著,也在幫他做一些事,這還是對虧了大伯呢,不然我的人生豈不是一直都是如此的單調(diào)乏味。”
賀家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賀銘瑄那個廢物救了賀云卿啊,想來也不是一個多么出息的人,賀家這么多年就出了一個這么沒野心的,活該被利用徹底,被丟到國外。即使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也沒有一個人出口詢問賀銘瑄這么多年在外面過的怎么樣,過于高傲自大的賀家人打心里就不重視賀銘瑄,根本就不會認為對方能翻出多大的風浪,連基本的了解也不屑于去做。
賀云卿瞇了瞇深邃的眼眸,賀家這樣的情況早晚會內(nèi)斗,偌大的賀家也會分崩離析,從高高在上的第一世家變成低到塵埃中的普通人,也不知道賀家的眾人受不受得了。
聽著周圍虛偽至極的噓寒問暖以及自責,賀云卿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假意的敷衍著。眼角的余光看著賀崢蒼陰沉的臉色,心里說不出的快意,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
賀家的家宴隨著賀云卿的到來更加的熱烈,不少人別有用心的支持快速的幫助他重回賀家權利的中心,與賀崢蒼的內(nèi)斗也正式拉開帷幕,賀家自顧不暇,其他的世家短時間內(nèi)也松了一口氣,心里默默的祈禱者賀家最好元氣大傷,不要再野心勃勃的盯著其他的世家。賀云卿歸來的消息也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一場關于賀云卿的回歸典禮也將開始,收到請柬的人忍不住暗暗琢磨,當年賀云卿的死想必是另有隱情了,世家內(nèi)果然是足夠的血腥和殘忍,里面的骯臟也讓人唏噓不已。
京城,林家。
林朝歌手里攥著林敏剛剛給她的請柬,心緒起伏不定,賀云卿還活著,怎么可能,她當年明明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下葬的。右手不自禁的捂住心臟,里面不停抽搐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賀云卿沒有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
祁軒看著林朝歌的表情有點不對勁,賀家的請柬有什么不對嗎?
“朝歌,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狹長的鳳眸里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磁性輕佻的聲音也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林朝歌聞言抬頭,面色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隱隱有些發(fā)白,精致的桃花眼不復平時的波光瀲滟,里面有著無措和不可置信。
“我沒事,賀家的請柬到時我們應該要出席,我想我需要好好準備一下?!绷殖枞魺o其事的說著,至于事實到底是怎樣的,想必典禮當天就應該清楚了。為什么他沒有死?為什么不告訴她?為什么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聯(lián)系過她?他到底把他們曾經(jīng)的感情放在哪個位置?太多太多的問題需要賀云卿來親口告訴她,又為什么選擇在她婚禮之后回來?是不在意還是早已放棄,所以怎么樣都已經(jīng)無所謂。
想到這些可能,林朝歌本就蒼白的臉色血色盡褪,祁軒看著心里說不出的著急,一些想要安慰的話卻不知從何開口。
一旁自把請柬遞給林朝歌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的林敏和鄭嘉琦見狀得意的笑了,真是不枉費她們親手把請柬送到林朝歌手中,看到林朝歌難看的臉色,她們的心中可是快意的很哪。
林敏欣賞著林朝歌難得一見的蒼白臉色,掩飾著眼里的得意,“朝歌啊,賀家的典禮就你和祁軒一起去吧,那天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彪m然很遺憾不能親眼看著林朝歌見到賀云卿的精彩表情,不過想來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林朝歌和昔日的舊情人見面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就讓林朝歌自己在這段婚姻里慢慢掙扎吧,她還要去鄭震霖那個廢物。
鄭嘉琦接著自己母親的話,不斷的戳著林朝歌撕裂的傷口,“表姐啊,你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嫁人了,賀云卿縱然沒死,你們也是不可能了,你心里可別記掛著不應該的人,不然表姐夫可就不同意了,是吧,姐夫?”鄭嘉琦說著還看向了祁軒,里面的暗示意味誰都聽得明白。
祁軒如何不清楚林敏母女的幸災樂禍,心底的怒火翻騰,面上卻是云淡風輕,“朝歌不過是有點不可置信罷了,畢竟這件事情里面有沒有什么蹊蹺還不可知,現(xiàn)在下結論還太早了點,再說朝歌和誰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會緊咬著這些事不放?!?p> 祁軒暗諷林敏母女多管閑事,對林朝歌的維護直接又強勢。
鄭嘉琦看著俊美風流的祁軒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該死的祁軒不會真的看上林朝歌了吧!憑什么啊,林朝歌到底有什么好的,干嘛一個二個的倒趕著上去倒貼,以前的賀云卿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祁軒也是,憑什么好事都讓林朝歌一個人全占了。
林敏拍了拍鄭嘉琦的手,示意她別先出聲,打量著看似恩愛非常的祁軒和林朝歌,嘴上的微笑帶著藏不住的惡意,我看著你們能恩愛到什么時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祁軒這種人怎么可能安于一室,祁軒這種人沒有人比她了解的在清楚了。愛你時,你就是我手里的珍寶,是我的全世界,不愛你時,棄之蔽履,連看你一眼都不屑。她等著看林朝歌痛苦的那一天。
祁軒不想搭理林敏母女,林朝歌脆弱的表情看的他心疼又煩躁,為了讓林朝歌免受對面兩人的冷嘲熱諷,他以林朝歌身體不舒服為由,冷冷的瞥了林敏母女一眼,扶著林朝歌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