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婚禮順利的不可思議,當婚戒作為媒介戴在兩個人手上時,一切都已注定,林敏和祁博遠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他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林家不久之后就要落在他們手上了,如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就是不知道到頭來會不會是一場空。
一場婚禮有人歡喜,有人失落,周卓揚坐在下面看著高臺上面宣誓的兩人,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但周身的氣息卻是越發(fā)的冰冷,坐在他身邊的人不由得往外挪了挪,這人怎么像一尊殺神一樣??v然心里有著遺憾和不甘,周卓揚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到底是他出現(xiàn)的太晚了。
婚禮外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婚禮入口處,車內(nèi)非常的安靜,兼職司機的助理小陳忍不住開口,“老板,你真的不打算下去嗎?”
顧夏衍的臉半隱在昏暗的車廂內(nèi),“走吧!”
車子發(fā)動,顧夏衍最終深深的看了一眼婚禮,收回自己的目光,朝歌,不管怎樣,等我。
小陳從后視鏡中打量著自家老板的表情,心里嘖嘖出聲。心上人嫁給了別的男人,老板心里肯定很難過吧,從這段時間的拼命工作中應該就能看得出來了,這是在用工作排解心里的苦楚呢,不過也怪顧家倒霉,被一個失戀的男人盯上,可沒什么好日子可過了。
不過,這林小姐嫁的也太突然了吧,他一直以為她會是他的老板娘的,現(xiàn)在老板忙于工作,本來溫和俊朗的臉也變的陰郁沉默,苦的可都是他們這些手下啊。
京城,國際機場。
一個身材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機場上,即使戴著墨鏡,看不清男人的真容,不過周身迫人的氣質讓身邊的行人也不敢多瞧。男人身后跟著幾個助理,一水的黑色西裝,臉上的表情也都非常嚴肅,敬忠職守的走在后面,對周圍的打量毫不在意。
“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冷漠低沉的聲音響起,那冰冷似乎能蔓延到人的心里,不自覺的就會打一個寒顫。
好在身后的助理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樣子的男人,心里的畏懼已經(jīng)比剛開始少了很多,但是與之相反的是越來越多的崇敬,畢竟在這個男人手中創(chuàng)造了修曼那樣一個神話。
“回老板,事情已經(jīng)辦妥,賀家所有的資料也已經(jīng)準備好,就等您過目?!敝砜焖俚陌咽虑榻淮宄?,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賀云卿冷淡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著停在一邊的車子,不再逗留直接上車。助理緊隨其后,接著匯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男人看似全神貫注的聽著手下的匯報,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心臟的位置時不時的抽痛一下,似乎在提醒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畢竟他的記憶里全都是一些黑暗的畫面,一點能使他留戀,想要挽留的東西也沒有。
不作他想,賀云卿眉頭微蹙,他這次回來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賀家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接受我報復的準備。
林家的婚禮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作為新人的林朝歌和祁軒被提前放行,林敏和祁博遠留下招待賓客。婚房布置在林家,是一間專門布置的房間,留作兩人以后的臥室,這是林朝歌和祁軒商量過后的結果,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也能夠方便他們計劃的實施。
今天林家尤其的安靜,傭人們也知道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不便打擾,都識趣的沒有出來。林朝歌扶著有些微醺的祁軒坐在沙發(fā)上,起身給他到了一杯熱水,遞到他的面前。
祁軒接過水杯,一杯熱水下肚沖淡了本就不怎么深的醉意。慵懶的倚著身后的沙發(fā),祁軒邪氣的目光打量著身旁的女人。
林朝歌本來打算無視他灼熱的目光,不過這種直勾勾的目光她也有點不適應,不知道這男人又想干什么。
林朝歌帶著些許不耐煩的眼神看過去,“怎么,還沒看夠。”
祁軒笑了笑,“那是,就看這么一會怎么就能看夠呢,怎么不好意思了?”
無視他的打趣,林朝歌站起身朝樓上走去,今天一天她可是累壞了,現(xiàn)在天色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她現(xiàn)在要休息。
祁軒看林朝歌不理他,無奈的笑了笑,這女人就不能陪他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嗎,祁軒攤開手心,里面的汗?jié)n隱約可見,不過也沒誰會相信久經(jīng)情場的祁少會在新婚之夜如此緊張吧,雖然這確實是事實。
祁軒跟在林朝歌身后上樓,面容上勾起的笑容簡直可以顛倒眾生,不過他想顛倒的那一個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林朝歌推開婚房的門,直接走進去,看著里面精心布置的裝扮,不由挑了挑眉,房間里的家居擺設以及被褥都是全新的,掛件什么的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基本與她的臥室沒什么兩樣。不過她交代下去的那套大沙發(fā)傭人卻是準備的很好,松軟的沙發(fā)已經(jīng)比得上一個雙人床了。
林朝歌轉身看向祁軒,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你以后睡這里?!?p> 剛把房門關上的祁軒回過身來面對的就是這一慘淡的事實,他垂死掙扎,“我不可以睡床嗎?”
林朝歌的氣勢一瞬間變得異常迫人,精致的桃花眼凌厲的看著祁軒,“你想睡床?”
祁軒氣弱,“不是說好了我們以后就是一張床上的人了嗎?”說著還眼巴巴的看著林朝歌,希望她下一秒能夠改變主意。
“誰跟你說好的,不睡沙發(fā)就睡地板,自己選?!绷殖韬苁菬o情的說,不給他其他的選擇機會。
“睡沙發(fā)。”祁軒任命,結過林朝歌遞過來的被子。難道他以后的日子都是這樣嗎?不能擁著佳人,一覺到天亮嗎?
林朝歌無視祁軒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是裝什么可憐呢?
祁軒一臉悻悻的樣子,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林朝歌把自己身上的首飾摘下來,開口道,“朝歌,要我?guī)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