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清的父親也是她的哥哥。
方氏當即便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兩日就派了人去延綏,開了年人就能回來,到時候你就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么光景了?!?p> 幼清感激的點頭讓綠珠送她。
方氏出了房門,面上和絢之色頓消,轉(zhuǎn)身過來目光漸冷的看著采芩和綠珠:“你們跟著幼清自福建千里過來,一路護著她,主仆情深,幼清也從來只當你們是姐妹,我也對你們另眼相待,即便做錯了什么也睜一眼閉一眼不追究,可如今你們是越發(fā)的沒了規(guī)矩輕重,竟攛掇自己主子出走,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采芩和綠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采芩道:“是奴婢們輕浮了,請?zhí)熈P?!本G珠憤恨的抬起頭來朝春云看去。
春云面上無波,眼底卻滿是笑意。
“是要責罰?!狈绞习欀碱^,語聲冷冽,“這半年的例錢悉數(shù)扣了,以此為戒,若再有斷不會再留你們,免得將好好的小姐教壞了。”
采芩和綠珠對視一眼,雙雙露出驚喜之色來。
原以為五個板子是免不了的,卻沒有想到姑太太手下留情。
兩人高興的應(yīng)是:“謝謝姑太太,奴婢們記住了?!?p> 春云滿臉愕然的望著方氏。
方氏聽到小姐出走的事明明就很生氣的,又加上那帕子的事積著怨,一頓板子鐵定是少不了的,到時候采芩和綠珠都伺候不了,方表小姐身邊可就剩她一個人了……
方才方表小姐到底和太太說了什么,讓太太前后變化如此之大,不但沒有因為帕子的事生氣,反而面色愉悅沒生半點的罅隙。
她在青嵐苑雖待的時間不久,可方表小姐的性子她卻捏的非常清楚,所以才會趕著太太進門前說那樣一番話,她有把握方表小姐定然會又羞又怒,太太來了兩個人心里都窩著火怎么能好好把話說清楚!
到時候她再和小姐多說幾句,她們姑侄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
可是,怎么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心里七上八下,想不明白緣由。
心思轉(zhuǎn)過,方氏已經(jīng)帶著陸媽媽幾人回了正院,一時間院子里安靜下來。
“進來。”忽然一聲驚喝,春云回頭去看,就看見綠珠正叉著腰怒目瞪著她,春云心里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進了門。
春云一進門綠珠就叱道:“我當你跟著太太一道回正院了呢,我們這里廟小可容不得你這大菩薩?!鞭D(zhuǎn)身就把門關(guān)上,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幼清閉著眼睛沒有阻止。
“平常能說會道的,今天啞巴了不成?!”綠珠三兩步過去推搡著春云,因心里窩著火,她下手就沒輕重,“去延綏的事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別人,你說若不是你說的太太怎么會知道?你既是要說,怎么不講二少爺說的那些混賬話一并講出來,你到底什么居心!”
春云冷笑著看著綠珠,撇開她的拉扯,也不退讓:“妹妹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明白,如今是大太太當家,什么事能瞞的過她的眼睛,再說,這件事本就是咱們不對,大太太說幾句難不成你心里還生了怨不成?”一頓又道,“我看你方才領(lǐng)罰可是領(lǐng)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