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本正在臆想著容傾各種慘死狀,頗為暗爽的莊詩妍,在乍然聽到心腹丫頭紅纓的稟報之后,臉色騰就變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小……小姐,容傾好像是真的有身子了。湛王爺也已認(rèn)下……”
“放屁!”不過是藥物的作用罷了,怎么可能真的有身子?
紅纓也感奇怪,只是……
“可這脈是郭太醫(yī)探的。而且,皇上和太后娘娘好像也認(rèn)了,并還賜了不少東西給她……”
“不可能!”
容傾被下的不過是尋常之藥。若是郭太醫(yī)探脈,必是一探便知容傾有身子是假,是藥物所致。
如此,只要郭太醫(yī)如實稟報。太后必治罪于容傾。一個欺蒙皇家的罪名足夠處死容傾,包括容家也要脫成皮。事情最后結(jié)果應(yīng)該是這樣??涩F(xiàn)在……
“給我更衣,我要進宮。”
她要進宮稟明太后,容傾肚里根本沒有孩子。這只是容傾的計謀,容家的陰謀,一切只為巴上湛王府。
紅纓聞言,急忙道,“小姐,這個時候進宮怕是不妥!”若是入宮,那么她們做的那些事兒,豈不是也要隨著全部抖摟出來。那她還有命活嗎?
“我管不了那么多?!鼻f詩妍心火翻騰。每一次費盡心機的算計,最后都變成了對容傾的成全。這如何能忍?
而且,就算直接稟明太后,這是她的算計又怎么樣?難道太后還會護著容傾,反過來責(zé)罰她不成?
莊家女的身份,是莊詩妍有恃無恐的理由。
“小姐,你先別急,奴婢看這件事兒另有蹊蹺。”紅纓緊聲道,“湛王爺難有子嗣人盡皆知。如此,容傾又如何能懷上湛王爺?shù)暮⒆???p> “就是確信不可能,確定容傾沒身孕,所以我才要進宮?!?p> “小姐,以奴婢看還有兩種可能,一;是郭太醫(yī)疏于大意沒探出容傾喜脈不過是藥物所致。二,就是容傾真的有了身子。”
紅纓話出,莊詩妍當(dāng)即言斷,“都不可能!”
憑著郭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絕對不會探錯!
憑著湛王身體狀況,容傾絕不可能有身子。
紅纓聽了,凝眉,“或許是郭太醫(yī)有意幫著容傾遮掩?!?p> “更不可能!”
是呀!不可能。
郭太醫(yī)沒理由幫著容傾。蒙騙皇家,這可是死罪。郭太醫(yī)不會這么做。
想著,紅纓突然臉色一變,“難道說,容傾是真的有了身子?只是,這孩子不是王爺?shù)?!?p> 紅纓話落,莊詩妍眉心一跳。
如此一來,好像都解釋通了。郭太醫(yī)沒診錯脈,湛王爺仍無子嗣。一切都是因容傾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有別的男人!要是這樣的話……
莊詩妍眼睛微瞇,神色詭異難辨!
莊上
餓了我就吃。吃完我就等著餓!
每日除吃,容傾無二事。
“姑娘今日想吃什么?”每日雷打不動的問句。
“最好的,最貴的!”每次固定的回答。
彼此都習(xí)慣了,經(jīng)過幾天的接觸,彼此的形象也成型了。
湛王府的下人,聽話,規(guī)矩。用起來,十分之順手。
容家九姑娘,能吃,太能吃。伺候著,處處觸目驚心。
高門小姐,貴門夫人,用飯講究的都是一個精致,要的是一個心情。
而這位要的是——量!珍湯玉食,統(tǒng)統(tǒng)盆裝。
那一滿桌的盆兒,看著真是——奴婢自覺從湛王府貴婢變店小二了。
“參湯不錯!這人參要多少銀子?”
吃飯問食材價格,容傾的新習(xí)慣,新愛好!
每次聽到那高的能逼死人的價位,總是能令她胃口大開。
而且,現(xiàn)在她每天都在苦思冥想紅樓賈府的菜譜,還有滿漢全席什么的。若是能把那些記起來,再吃到嘴里的話。那湛大王爺就是回來弄死她,她這輩子也不算太虧。
“容姑娘,容公子在外求見,可要見否?”
“容公子?容逸柏?”
“是!”
確定不是哪個容小弟,容堂哥什么的。容傾麻溜開口,“讓他進來?!?p> “是!”
看到容逸柏,容傾開口第一句,“吃飯沒?一起吃呀!”
看到那滿桌的盆兒,容逸柏眉頭挑高。原來容傾都是這樣用飯的,難怪了……
“來,嘗嘗,味道都很不錯!”
一桌的山珍海味,味道肯定不錯。
在容傾身邊坐下,看著她圓潤,粉嫩的臉頰,那好氣色,容逸柏由衷佩服了。
該愁死的時候,她竟然吃胖了。這心得有多寬。
“你看起來胃口不錯!”
“胃口極好?!睋]霍的感覺,太酸爽。前提是不要去想后果。否則……
悲觀的想,吃完這些,她也差不多該去投胎了。樂觀的想,就是不死,這吃香喝辣的日子也難再有了。所以……
“一起吃吧!”能做的只有這個了。
容逸柏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完,溫和道,“你吃完這一頓,父親大概真的要病了。”
“為什么?”她吃飯與容祺有什么關(guān)系?
隨口一問,隨便一想,忽而,難道……
筷子一頓,直直看著容逸柏,神色不定道,“不會是……”
容逸柏點頭,不緊不慢道,“剛才凜護衛(wèi)又派人去容家收銀錢了,這一次,父親的積蓄大概要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