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是,湛王吃霸王餐,認(rèn)賬不結(jié)賬,翻臉不認(rèn)人。若是這樣,容家丟臉難免,他也只能把容傾送走,保全一些顏面??涩F(xiàn)在……
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偏,越來越讓人不安。容霖躺不住了,急忙趕了回來!
看著容霖,管家胡全不敢隱瞞,如實道,“回老爺,當(dāng)時屋內(nèi)到底是何種情形,府中護(hù)衛(wèi)沒親眼看到,只是從其中對話,推斷出,湛王府護(hù)衛(wèi)受傷,或跟九小姐有關(guān)系!”
容霖聽了,眉頭緊皺,對這樣的說辭,如首次聽到一樣,充滿懷疑,“容傾能傷湛王府護(hù)衛(wèi)?你覺得這可能嗎?”她沒那個身手,更沒那個膽子!而湛王府的護(hù)衛(wèi),也不會拿著容傾的手來刺自己吧?
“護(hù)衛(wèi)是那么說的,老奴也感到奇怪。不過,出事之后,九姑娘好像變了不少!”
“能說出‘若要死要拉人陪葬之言’她確實不同了!”容霖沉沉道。
對于容傾突然的轉(zhuǎn)變,容霖很是好奇。不過,對于她那句話,容霖卻是一點兒都不欣賞。
這句話,容霖聽在耳中,直接轉(zhuǎn)化為,她容傾若倒霉了,那么,容家所有人都別想好過。這種決絕,讓容霖厭惡!
“當(dāng)時,容逸柏可在屋內(nèi)?”
“在!”
“你沒問問他?”
“老奴問了,可柏少爺說,等老爺回來他自己親自向老爺說明?!?p> 容霖聽了,凝眉,面色不佳!
榮錦院
“柏兒,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
“你身子不好,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
容逸柏聽了,淡淡一笑,沒說話。
容祺輕咳一聲,隨問,“傾兒呢?”
“她不舒服,在里間歇息,可要叫她起身?”
“不……不用了,讓她歇著吧!”
容祺覺得,父女之間,有些事兒難啟口,見面反而尷尬!
尷尬?不是應(yīng)該心痛嗎?呵呵……
容傾坐在內(nèi)室,聽著外面的對話,甚感無趣,對容祺這位父親,亦是無感!
容祺,說他是個壞父親吧?好像他也不對。因為他就算是娶了魏氏,又有了兒女,也沒忘記她這個女兒的存在。
有了什么好東西,都會讓下人送來一份給她。時不時的總是向魏氏詢問她好不好!
然后,只要魏氏說她很好,他就理所當(dāng)然的相信了。因為在容祺的眼中,魏氏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賢惠,善良!所以,他從來不曾懷疑過什么。
不知道容祺在官場上是否也是同樣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其實,若是真有心,問魏氏做什么,每次進(jìn)出家門經(jīng)過院子的時候,進(jìn)來看看不是更實在嗎?可是,容祺每次只是路過,從來不轉(zhuǎn)彎!
因為,魏氏說,女兒大了,就算是父親也不好太親近,畢竟男女有別嘛!
對此說法,容傾:呸!魏氏肯定跟她爹亂過倫。
不過,對于容祺對她的避而不見,府中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她跟她死去的娘長的太像了。而容祺呢!又對亡妻用情至深,見到她總是觸景傷情。所以就……呵呵……
嬌妻美妾,一屋子鶯鶯燕燕,連讀個書都要來個紅袖添香的人,還談用情至深?真敢扯犢子!
“容大人!”
聽到這聲音,容傾身體一僵,眼眸緊縮!
“凜……凜護(hù)衛(wèi),您怎么來了?”
“主子讓我過來帶容九姑娘去王府一趟!”
“這個……”
容祺敢不敢拒絕一下?
“秋紅,去叫小姐!”
容傾聽了,笑了,起身走了出去!
“小姐,您起來了……”
“傾兒,你起來了,湛王府護(hù)衛(wèi)來了,請你過府一趟!”
容傾聽了,緩步走到容祺面前,“父親,覺得我該去嗎?會不會不太合適?”
容傾話出,屋內(nèi)片刻沉寂。
“去……去吧!也許,湛王府那位女眷找你有什么要事?!?p> 聽到這話,容傾不由笑出聲來,這遮羞布找的,真特么惡心!
“父親說的是,聽父親這么說,女兒安心多了!”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安安……”
容逸柏聲音在身后響起,這次容傾卻沒有停下。
湛王府
“小女給王爺請安!”跪地,行禮。
良久,無人叫起!
容傾繼續(xù)老實跪著。跪的認(rèn)真,用心。用心欣賞著眼前那做工精良的男鞋!
王爺?shù)男蛹兪止さ模繙y有四十三碼,沒墊增高鞋墊,他的高沒摻假,是真的高!
“容九!”聲音低低緩緩,清清淡淡,很干凈,很磁性,很好聽。光聞聲真聽不出是變態(tài)!
“在!”
“幾歲了?”
“回王爺十四了!”
小小的我被睡了,小小的我又被治罪了!天理何在?狗日了!
“人不大,膽子不?。 ?p> “王爺說的是,我不大,我年幼無知,總是沖動!”
“倒是挺會為自己找理由!”
“沖動是魔鬼,我已知錯!”
“既然知錯,接下來該怎么做可知道了?”
“知道!”
容傾話落,一根發(fā)簪丟在她面前。意思顯而易見,怎么刺出去的,怎么對著自己刺回來!
容傾看著,抬頭,看著妖孽一般的湛王爺,鏗鏘有力道,“王爺,我知道錯了,所以,我改了,從今以后再也不碰發(fā)簪了。我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