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不帶絲毫雜念,并福至心靈的說了一句,“其實,比起那些面善卻心惡的虛偽君子。你這樣其實挺好,最起碼壞也壞的很真實,是真小人,唔……”
話未說完,捂著小腿開始呲牙。
藺芊墨收回腿,又仔細(xì)的撫了撫裙擺。才抬頭看向楊志,露齒一笑,笑的又純又可愛,“怎么樣?我這種壞,讓你更有真實感吧!”
楊志吞口水,“抱歉,一時失言……”
藺芊墨聽了,嘴角的笑容,笑的更開了,“志哥哥……”
這甜膩的聲音出,楊志抖。
“志哥哥,妹妹我什么性情,你心里知道就好,可千萬記得不要說出來喲!畢竟妹妹我還要在這地道生存,要是讓人家知道我其實不是什么好人的話,那我還怎么混呢?你說是不是呀?志哥哥……”
“我……我知道了!”
“志哥哥……光知道可不夠,重要的是要記??!”
一聲一聲的志哥哥,只叫的楊志頭皮發(fā)麻,“我……一定記??!”
“這樣是最好不過了!對了志哥哥,我教你修理劉寶元的招數(shù)你沒忘記吧?”
“沒……沒有!”
“很好!”說完,笑瞇瞇道,“如果一天你泄密了,那招數(shù)說不定你也會體驗一下喲!”
話出,楊志抖不停!
看楊志臉色變了,藺芊墨嘆氣,“做真小人的感覺太酸爽,一不小心停不下來了。看來我修行還不到家呀!真是罪過?!?p> 楊志聽了忍不住翻白眼,她都快成精了!還沒修到家?她可真是謙虛的厲害。
只是,看著藺芊墨的壞樣,楊志緊繃的心卻不由緩和了不少。
楊志也清楚,有些事兒既然決定了,選擇了。就要盡快動手,絕不能拖延。拿定主意,楊志開始琢磨怎么做才能不露痕跡。
然,還未等到楊志行動,另一件事兒卻先一步爆發(fā)了,并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難以收拾的程度!
聽說,劉寶元在鎮(zhèn)上當(dāng)眾向楊瑩求親了呢?聽說還是楊瑩要求的呢?
什么?那,寶柱怎么辦?楊家那閨女不是許給寶柱了么?
什么?這……這是要一女許二男?
這應(yīng)該是看上高枝兒了,嫌棄寶柱了吧!
楊家以前如果不是拿閨女晃柱子,柱子會那么盡心力盡力的幫著他們?,F(xiàn)在他們安穩(wěn)了,就看不上柱子了!
嘖嘖……太沒良心了!
還有呢!其實呀!楊家那閨女經(jīng)常去鎮(zhèn)上賣繡品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勾搭王大善人的外甥。要不,鎮(zhèn)上那么多繡莊她不去,偏偏就一直認(rèn)定了王大善人的秀莊呢?那就是因為知道劉寶元只要來鎮(zhèn)上,就一定會去他舅舅的秀莊上看看。
駭……
這么說的話,楊家那閨女和劉寶元早就……
可不是么!要不然,劉寶元會跟她求親?
不過,劉家那樣的家底,再加上王員外這個舅舅。劉家怎么就愿意娶楊瑩這樣一個連爹都沒有的貧女為媳呢?
愿意個屁!劉家要是愿意,那就差媒人派派正正的來說媒了,怎么會由劉寶元一個孩子家的開口,還是那種做派。想來,這是被楊瑩誘的昏了頭了,想來個先斬后奏吧!
嘖嘖……這么來看,楊家那閨女還真是夠那個的!
呵呵……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這下好了,那李氏有這么個有能耐的閨女,以后可是要跟著享福了。
唉,李氏母女平日看著挺好的呀!沒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最可憐的就是寶柱了,掏心掏肺的對她們,結(jié)果……唉!人心不古呀!
流言如刀,忽然而至!打的楊志措手不及。李氏發(fā)昏,楊英發(fā)懵,楊瑩暈厥。家里瞬時亂作一團(tuán)。
看著瞬時亂成一團(tuán),好似抄家滅族般驚慌失措,大呼小叫的幾個人。藺芊墨吐出了口氣,開口,“楊志,你馬上去鎮(zhèn)上,把前兩天都該做的事給做了。順便,去見見那個柱子。如果可以最好讓他過來一趟?!?p> 看著昏怔的母親,暈厥的妹妹,楊志腦子亂蒙蒙,既對于藺芊墨的話,一時還有些發(fā)愣,“見柱子?做什么?”
“自己想!”藺芊墨說完,不再搭理楊志,看向楊英,“昨天你娘喝的那個安神藥,再去煎一碗來。”
楊英聽了,抹了一把淚,轉(zhuǎn)身往廚房跑去。就算心里恐慌的不行,可這個時候也知道,娘很重要!
“贏贏,你剛才說……”
“你不是說柱子在鎮(zhèn)上待了好幾年了嗎?”
“是,他……”
“這就是讓你去見他的原因,對于鎮(zhèn)上他比你熟。另外,他也是流言中人,你不想看看他的對此的態(tài)度嗎?要應(yīng)對,最起碼要看看他的反應(yīng)!”
看著藺芊墨平靜的眉眼,楊志心口猛然擰成一團(tuán),他這是在做什么?前兩天還給母親和妹妹說,不用怕,有他!可現(xiàn)在,真正事到臨頭了,他竟然除了慌亂,該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苦笑一聲,神色卻冷靜了下來,看著藺芊墨道,“我現(xiàn)在就去,家里麻煩你先照顧著?!?p> “嗯,去吧!”
“贏贏,謝謝你!”
“我會攜恩求報的!”
楊志離開,藺芊墨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灰白的李氏,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緩聲開口,只說了三個字,“劉寶元!”
三個字,李氏臉色刷的變了,眼神也不再發(fā)怔,流著淚,磨牙,“那個……那個混帳……”
看此,藺芊墨勾唇,母為子剛。孩子被欺負(fù)了,護(hù)犢子那是母親的天性。在這個時候,提提欺負(fù)她孩子的那個人,立馬就有了生氣,比安慰更湊效。
不過,也許并不是每個母親都如此護(hù)犢子。最起碼她這身體的母親就不是。對于女兒的災(zāi)難,她選擇了避禍就福。
在這點(diǎn)上,楊瑩比藺芊墨幸福。
“大娘,可以問你件事嗎?”
“嗯!你問吧!”
“以前有人說過瑩姑娘和柱子什么嗎?”
這話出,李氏猛然起身,神色有些激動,“從來沒有人說過什么。我們也沒干那種讓人不清不楚的事兒。寶柱他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像我們的繡品,志兒的藥材,還有一些海味,這些在最開始都是柱子幫我們賣的。那時候瑩兒才十歲,柱子會幫著我們那也是因為和志兒兩個人交好,跟瑩兒真的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這么多年來,柱子跟瑩兒總共也沒說過多少話,特別是在知道柱子的想法后,我就說,既然不愿,就別晃人家,從那以后瑩兒他們兩個基本都沒再見過。嗚嗚……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為什么會傳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