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竟然是道體魔胎,難怪這么奇葩!
從遠古洪荒至今,上古諸圣,冰河紀元,三皇鼎立,五帝時期……無數修士之中道體魔胎者不過爾爾,這種體質為天地意志所不容,成長道途更是兇險,古往今來,逃脫天地之力抹殺的屈指可數,而且,五帝時期至今,道體魔胎就一直絕跡于仙古大地,沒想到百萬年后又出現一個!
“道體魔胎?!便逄煲粜闹须[隱已經有了猜測。
銀發(fā)男子信步輕邁,“簡單的說,就是可道魔雙修。”
沐天音恍然,眸中唰地閃過一道亮芒,也就是說,她的體質可以同時吸納天地陰陽之力!
銀發(fā)男子嘴角逐漸勾起優(yōu)雅迷人的弧度,輕笑道,“在你修煉一種力量的時候,另外一種也會同步晉升,而且,僅單方的力量都會絕對凌駕于同階之上?!?p> 沐天音眼波流轉,仿佛清水風中漪漣,在短時間的驚訝之后,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伸手扯了扯銀色的毛絨大氅,慢慢從草地上站起身來。
道魔雙修!
“還有,你的丹田是被人為封印的?!便y發(fā)男子隨后的一句話讓沐天音越加詫異,唰地抬眸對上那雙碧色雙瞳,難以置信地張張嘴,“人為封印的?”
怎么可能,她之前根本沒接觸過任何修士!
銀發(fā)男子似笑非笑輕呵,饒有興趣地打量眼前少女,碧色雙瞳之中泛出淺藍的漣漪,宛若冰湖水漾,“那封印是道圣級別的,也就是說,至少是一名魂境大師所紋?!?p> 沐天音神色微冷,“人為所封么。”
她身上有一枚銘著星辰古路的白玉,莫名其妙被帶到仙古大地來,自己的丹田又被人所封,難道是因為體質特殊?又是魂境大師,應該是同一個符文師。
“到底是什么人?!便逄煲敉鲁鲆豢跐釟猓絹碓接X得眼前迷霧重重。
銀發(fā)男子緩緩轉身,長發(fā)隨風輕揚,被陽光鍍上一層金邊,他語調微顯冷淡,“本主提醒一句,你最好是主修道,事半功倍,魔軀最好不要顯露于人前,否則后果可不是你現在能承受的?!?p> 丟下這么句話,他便邁步準備離開。
“等一下?!便逄煲魠s是開口叫了住他。
她輕眨眨眼,裹著身上與她纖細身軀極不相符的寬大銀氅,慢慢走上前去,瞥眼打量著男子那完美的側顏,神色微帶狐疑,“多謝?!?p> 最終,她只是頷首道出這么兩個字。
這個人也還真是別扭,分明就是好心提醒自己。
銀發(fā)男子輕笑,眸光淡淡平時前方,“本主也只是好奇而已?!?p> “不管怎樣,我會記你這份人情的,有機會我會還給你?!便逄煲艏t唇輕勾,至于她之前差點掛在這家伙手中,那也是還差點,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現在對她并無惡意。
銀發(fā)男子緩緩側眸,那妖冶無雙的碧瞳定定鎖住沐天音,雙唇輕抿,目光沿著她的面頰,慢慢延伸到她白皙的脖頸,隱隱還有朝下的趨勢,窺不清他心中所想。
忽然,他揚眉一笑,日月清芒剎那間匯聚他妖冶的眉宇之上,遍野山色光華褪盡。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負責呢。”嘴角深深一勾,銀發(fā)男子一步踏出便消失在亂木傾軋的山林之間,那抹一閃而逝的銀白仿佛一泓月色妖華,轉瞬無蹤。
沒料到他會突然蹦出這么句,沐天音一噎,直接傻愣在了原地,隨后惡狠狠地咬牙,胡亂扯著柔軟的斗篷再將自己裹了裹,這里面可是真真切切的空無一物。
“哈哈哈哈?!?p> 空曠的山谷之中傳出陣陣大笑,惑人之極的聲線明顯屬于那個銀發(fā)男子。
沐天音嘴角狠狠一抽,頓感無語。
山谷幽幽,旁邊甘泉泊泊,高林巨樹之上時不時竄過幾只松鼠,吱吱叫喚。
“還是早點回去吧,阿公怕是真等急了?!便逄煲魺o力捂額,隨后在儲物袋里面翻了翻,沒找到衣物,便只能繼續(xù)裹著身上的銀色斗篷。
至于沐長歌,也不急于一時!
既然他們在幻劍宗,還愁找不到人么?
若是沐長歌知道她自認為的萬無一失,最后變成了兩個給人送寶的悲劇,恐怕得慪得吐血。
銀色的袍腳劃過山野小徑上染血的碧草,少女緩步遠去,留下兩具修士的尸體橫躺在亂木之間,而此時,沐長歌在云城左右等不到回來的兩人,慢慢有些焦急起來。
蕭野心情也有些煩躁,“怎么回事,師兄他們怎么還沒回來?!?p> 沐長歌喝了口茶,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說道,“別擔心,沐天音的確身手不凡,但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凡人而已,我就不信兩個修士都收拾不了她!”
她就是擔心一個人不夠,會讓她給逃了,以防萬一,才非要師兄兩個人去,是不可能失手的!
蕭野面色沉了沉,雖然表面看上去平靜,但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沐天音有多狡猾你是知道的,萬一讓她逃脫了,我們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煩。”
沐長歌說得對,他們都回不去了,沒有了沐氏家族,沐天音也不再是他的小姐,既然都已經背叛了,就沒有什么情面可講,不能留著沐天音這個禍害!
“能有什么麻煩?”沐長歌不以為然,笑得諷刺,“即使是讓她僥幸逃脫了,沐天音一個凡人,還能翻了天去不成?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膽子怎么如此之小?!?p> 若不是她現在還未踏上筑基,怕沐天音那狡猾的家伙鉆空子傷了自己,她剛剛就跟著去了,實在是想看看沐天音落魄的樣子,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