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個人過(5)
“我回家還不行?”喬蕎也來勁兒了。
從她開始準(zhǔn)備考公務(wù)員開始,家里父母就沒有一個贊成的,包括姐夫在內(nèi),次次看見她次次都得潑冷水,就算是她考不上,她現(xiàn)在心情沒有恢復(fù),讓她休息一段不行嗎?
“你現(xiàn)在有本事了,手里有錢了,就不用聽你老娘我的話了,你跟我說說看,你不想再婚你想干什么?”
“我現(xiàn)在沒這個心情……”
“那你什么時候有心情?”張麗敏有些咄咄逼人。
陳元慶插了一句,給兒子夾了一塊紅燒肉。
“喬蕎啊,姐夫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第一次你運(yùn)氣好,出門撞了頭彩……”遇上蔣晨那不就是撞了頭彩,現(xiàn)在不行了,你得看看自身的情況,你手里有錢,咱們就找個條件不如咱們的,到時候你說了都算?!艾F(xiàn)在不比當(dāng)初,你得看清事實啊……”
“姐夫,我謝謝你了,你就別操心我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心里清楚……”
“你怎么跟你姐夫說話的?”
陳元慶撂了筷子。
“媽,算了吧,我這是好人沒當(dāng)明白還被人潑一臉的臟水,我何必呢?!鞭D(zhuǎn)頭看著喬蕎:“不是姐夫說你,你心態(tài)有問題,喬蕎啊,離婚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去面對,當(dāng)初我們這么一群人勸你,不要跟蔣晨離婚,可你非要這個骨氣,現(xiàn)在弄到這個地步,你就是后悔,人蔣晨身邊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還能回頭要你嗎?”
陳元慶覺得喬蕎心里就是沒放下蔣晨,可現(xiàn)在不是你說了算了,主動權(quán)不在你的手里,蔣晨離開你,人家照樣睡十八的,照樣睡處女,你喬蕎不過就是個別人用過的二手貨,一開始興許蔣晨心里會有點(diǎn)舍不得,時間長了,男人跟女人不同,誰留戀誰???留戀你什么?給臉不要臉?
陳元慶覺得自己處在蔣晨的那個位置上,他也絕對不走回頭路,離開你,我有萬丈天空,自由翱翔,我樂意睡一個就睡一個,我樂意睡三個就睡三個,誰也管不著,哎,我就讓你看看,讓你看清楚,踹了你,我照舊能找好的,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兒了。
陳元慶覺得蔣晨那可是好人當(dāng)中的好人,不是好人的話,干嘛給喬蕎留那么多的錢,換做自己一分錢都不給她留,她就是活該。
喬蕎拉著臉。
“姐夫你哪里聽見我說我后悔了?”
喬蕎也跟烏眼雞似的,青霞偷偷擰了陳元慶一把,你就少說一句兩句吧,何苦呢?
張麗敏氣都?xì)怙柫耍€吃什么飯啊。
“你不用告訴,你臉上就寫著呢?!?p> “那姐夫覺得我后悔了,你看著就特別爽是不是?特別的解氣是不是?姐夫就盼著我活不下去,找個窗戶一頭跳下去,這樣你們就高興了?”
陳元慶站起身,椅子一推,椅子和地面摩擦發(fā)出來很大的動靜,有些刺耳。
“喬蕎,怎么跟你姐夫說話的?!?p> “他算是哪門子的姐夫?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能做青霞的主,你別上我家來做我的主,你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管我?”
陳元慶用手比著喬蕎。
“你就是欠削……”說著就要動手。
喬蕎冷笑,真有意思,上丈母娘家來打小姨子了?
誰慣的你脾氣?
“你今天動下手試試看,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廢了你……”
喬蕎起身就往廚房去,張麗敏喊了一聲:“都夠了?!?p> 陳元慶跟青霞前后腳下樓,陳元慶嘴里一直不干凈罵罵咧咧的。
“就你妹妹,她不離婚還能留著她?給她介紹對象?我就是認(rèn)識再好的人我寧愿爛掉我也不給她介紹,她也沒瞧得起我……”
青霞抿著唇不吭聲,這時候說話也是火上澆油,勸也白勸。
屋子里喬蕎跳著腳:“陳元慶的脾氣就你們給慣出來的,就我姐忍著他,以后叫他少惦記我的事兒。”
張麗敏覺得頭疼,回來吃頓飯,你看看這下弄的,這就跟炸鍋了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張麗敏看著女兒問著。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離婚是我自己愿意的,以后的路走得順走不順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怨天尤人,別人也少拿著操心的借口來關(guān)心我,我離婚我就沒后悔過。”
一陣風(fēng)似的甩上門拎包就走了,張麗敏拍著大腿唉聲嘆氣。
這都是祖宗,都是祖宗啊,一個兩個的,你就看哪里有聽話的?
喬蕎也是來氣,回到家,把包照著沙發(fā)一砸,心里的這口氣也釋放不出去。
離了你陳元慶我還活不了了?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喬蕎這房子是租的,租的一年的合約,自己也沒少往里面添置東西,手邊有點(diǎn)閑錢,自己也樂意收拾收拾家,不管一年以后怎么樣,現(xiàn)在是她住著。
喬建國跟江波去馬路上遛彎,這地方距離家里挺遠(yuǎn)的,兩個人手拉著手,江波也是柔情蜜意的。
“你家老三還考公務(wù)員呢?”
喬建國點(diǎn)頭:“管不了,這孩子現(xiàn)在就是瘋了?!?p> 江波嘆氣:“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攔住的,你說攔住了,這不就沒有后續(xù)了,孩子心里也是苦?!?p> 江波說著說著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可也僅僅想了想就作罷了,覺得自己就是異想天開。
晚上回家,兒子孟達(dá)已經(jīng)下班了,江波就說喬蕎考公務(wù)員的事兒。
“你喬叔叔現(xiàn)在是愁的滿頭包,孩子也不聽話?!?p> 孟達(dá)無可奈何的笑笑,他不是不知道母親跟喬建國的關(guān)系,可自己能說什么?
兩個人也沒有越界,就是當(dāng)成好朋友一樣的經(jīng)常一起走走步,他媽一個人也這么久了,孟達(dá)也是可憐自己老媽。
說過幾次,江波都說她跟喬建國是干干凈凈的,人喬建國有家,她也知道,她不是第三者,孟達(dá)還能怎么辦,只能就當(dāng)沒看見吧。
“媽,那時候還合計,要不讓我兒子娶喬蕎得了,后來我一想,我這不是鬧嘛,喬蕎可配不上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