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年輕男人幽幽的目光并不算凌厲,卻仿佛有一股傲然之氣能震懾人心,饒是敖天平日見慣風(fēng)浪,此刻面對(duì)他的注視,心里也不免微微一凜。不過,他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從容一笑:“既然三少來了,三少夫人自然由三少來送。這里既沒我的事,那我先走了?!?p> 說罷,淡淡睨一眼正靠在男人懷里的夏桃,便欲越過他們離開。
“敖爺!”唐睿卻開口低喚一聲,他把夏桃扶正,讓她站在一旁,微微側(cè)身,視線落在止步于他跟前的敖天臉上:“夏桃是我的妻子,岐海唐家的人。我知道敖爺是越幫的二當(dāng)家,可越幫的根是在三溪。有些事,敖爺別做過分了去。”
“什么事?”敖天濃眉斜斜挑起,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什么事,你我心知肚明?!碧祁C寄柯月砸怀?,聲音驀地冷了幾分。
“三少——”
“敖爺!”唐睿不給敖天裝瘋扮傻的機(jī)會(huì),冷淡一笑:“我雖只是唐晉庶出的孫子,可唐家人,從來都是團(tuán)結(jié)向外的。”
敖天的濃眉微不可見地輕蹙一下,目光難得地多了一絲沉冷。
唐睿薄唇卻是微微翹起,眼里堅(jiān)毅的光芒,仿佛在宣布他的決心。
站在一旁的夏桃眼見他們之間的互動(dòng),有些發(fā)怵。
這二人的對(duì)立,令她有種暴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
唐睿如此表現(xiàn),大抵是在拿唐家與越幫相抗衡的節(jié)奏了。而敖天,在他如此威脅下,能善罷甘休嗎?
“三少?!背聊肆季?,敖天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在長廊回蕩,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唐家,我從不放眼里?!?p> 說罷,看一眼微蹙濃眉的唐睿,扯唇一笑,瀟灑遠(yuǎn)去。
直到他身子消失,夏桃方才緩過神來。回想起方才那人的猖獗,她一握拳頭,咬牙道:“殺千刀的敖天,他那是什么意思?唐家他都不放在眼里,他以為,這世界是他在作主嗎?那么囂張,小心有天陰溝里翻船——”
說到這里,察覺到男人正側(cè)目緊緊凝視著她,那瞳仁里閃爍出來的驚訝光芒彰顯了此刻他對(duì)她的表現(xiàn)有多意外,她不免一驚,想著自己當(dāng)真是一亂就失了分寸,居然在唐睿面前表現(xiàn)得像潑婦罵街的模樣,心想著他對(duì)自己肯定不滿,連忙把話鋒一轉(zhuǎn):“那個(gè)……唐睿,你怎么會(huì)來這里?”
“聽說歐易受傷了,我剛巧來這邊跟客戶洽談,回家路過,想上去看看他?!碧祁5σ幌拢骸澳隳??”
“院長拜托我來替歐易檢查傷勢(shì)?!?p> “喔?他的情況嚴(yán)重嗎?”
“還好,只是普通的扭傷,情況不算嚴(yán)重,休息一兩天便能走路了?!?p>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上去打擾他休息了,咱們回去吧?!蹦腥藸科鹋拥氖郑骸拔臆囎油T谕饷?。”
“喔?!毕奶胰嗡麪恐宦非靶?。
出了公寓,走到車子旁,唐睿替夏桃拉開了副駕座的車門。
夏桃正要彎身往里鉆,手臂卻猛地較男人使力一揪。他用力甚大,在下一瞬便把她整個(gè)身子都扯進(jìn)了懷里。
他的力量有些狠,夏桃只覺自己被他摟抱住的雙肩都泛起了疼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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